宮雁惠也笑道:“本來沒感覺自己做過什麽,聽你這麽一說,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商究:“本來就是嘛!你的功勞最大了。部落裡沒人比得上你。”
宮雁惠:“哈哈,你這張嘴,果然很厲害!”
商究:“事實而已,我可不是曹操。沒那麽厚的臉皮,不會拿假話,當真話來說。”
宮雁惠:“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了。我來可不是跟你互相吹捧的。”
商究把石錘放到了木架子中未夯實的土牆上,領著宮雁惠到旁邊一個乘涼的木棚裡坐下,道:“我大概能猜到你的來意。你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七人中,只有你和魚戲瑤兩名女性,昨天晚上我們鬧翻了,你是來給我們和解的吧?”
宮雁惠也沒有否認,只是道:“戲瑤她人不壞的,只是有點想家,所以這幾天情緒不穩定!你別跟她見怪。”
商究道:“她想家,我能理解。我們這裡誰又不想家?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七人之間的談話不可能這麽順利,只是沒想到,僅僅幾個人,竟然能演一出三國。我和林陣一方,杜於役和劉流一方,魚戲瑤和朱秀夫又是一方。最後還打了一場。哈哈哈……”說到最後,商究竟然笑出了聲來,不知道是笑某一個人,還是笑一群人,或是笑自己,或許在商究看來,這一切都很好笑。
宮雁惠:“我也沒想到。”
商究:“說來昨天晚上討論的挺激烈的,不過,你好像一句話也沒說。”
宮雁惠:“沒,我是搞藝術的,專業不對口,感覺說話也插不進嘴。”
商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你現在倒是最清醒的那個。”
宮雁惠:“怎麽會啊?我糊塗的很,你們說的,我感覺都有道理,只是我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哪來的清醒,最糊塗還差不多。”
商究:“也許吧!誰又說得清楚呢?也許我們一群人中,沒有一個是清醒的。”
宮雁惠:“你們昨天不是爭的挺激烈的嗎?怎麽?現在倒覺得自己錯了?”
商究:“不,我不覺得我錯,我沒錯,他們也沒錯。哪有什麽對錯,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麽對錯,如果非要說個對錯的話,我們都錯了,錯就錯在,我們的思想不能統一。”
宮雁惠:“你倒是看的清楚。”
商究:“看得清楚也沒用,我們都說服不了彼此。”
宮雁惠:“既然知道這樣,那你打算怎麽做?”
商究:“沒有什麽好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宮雁惠:“嗯!對了,聽說你和林陣這幾天捉了一頭牛,不知道怎麽樣了?”
商究:“難得你有興趣,一起去看一下吧。原本捉了三頭,這兩天殺的只剩下一頭了。沒辦法,野生動物,性子烈的很,死活不吃東西。說不得,最後這頭還得趕在餓死之前,殺掉吃了。”
說著,商究走在前面領路,宮雁惠隨後跟上。因為牛在部落裡靠近草原的地方,經過一段長長的,夯製的土牆。足有數千米。
兩人走到地方時,正好,林陣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