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裡生活了兩天之後,商究對這裡也熟悉了不少。這群原始人裡大概分為兩個集團,也就是兩個公司。所有的原始人都在給這兩個原始人打工。
一個是以手持雙尖棍的狩獵隊首領為主的狩獵集團。另一個是以一個老婦人為主的,采摘隊的婦聯集團。按理說,像這樣權力不在一個人手中的情況,應該會體現出分權與製衡。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在原始人中是以老婦人為主的,狩獵隊首領也要屈居其下。
原因很簡單,原始人都單純的很,誰有食物就聽誰的。
而以女性為主的采集隊,每天的收獲要遠遠大於狩獵隊。尤其是商究加入之後。狩獵隊已經很久沒有帶回獵物了。就算捕到獵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的,甚至大部分人都分不到,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分到獵物。
人群中也沒有成文的規矩,都散慢的很。反正乾活就有飯吃。你要想乾其它的事,也很簡單,食物自己解決。如果除了自己吃的,還有多余的食物的話,也會交給老婦人,由她直接分配給別人。除了當天收獲的食物,也有一些儲存下來的,但不會很多,都是從牙縫裡省出來的。如果長時間沒有收獲的話,餓死人是肯定的。
簡單的說,同一個種群中,除了多余的食物共享給其它個體。沒有別的規則。只不過共享的食物要經過首領的分配。確保權力的獨尊。
而商究在連續兩天伐木的情況下,也只能連續嚼了兩天的樹葉。倒不是商究無能,實際上對於原始人的食物。商究也有些看不上,比樹葉也強不了多少。就算是肉也只能生吃,商究咬牙倒也能吃得下去。一兩口還行,太多實在消受不了。
而且商究還發現,自己所嚼的,一種不知名的齧齒類動物所喜歡的灌木。也在采集隊的食譜之中。但不是所有人都采,只有一些實在弱小,沒有其他食物來源的原始人才會采集。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殘,或者孤兒之類的弱勢群體。
整整兩天伐的木頭已經堆了一大堆,繩鋸的磨損程度也有些嚴重,鋸木越來越廢力,商究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拿著一根鋸出斜角並且被精心打磨過的木棍,商究開始了挖坑。在太陽爬到一天中的最高點的時候,商究已經用一些木頭,搭出了一個木屋的骨架。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商究拿起自己的專屬武器——打草驚蛇棍。從山腳下向草原上走去。從捕獲到食蜥獸之後,商究開始了第二次嚴格意義上的狩獵。
小山將叢林與草原隔了起來,而在草原的盡頭是一條蜿蜒的河流。也就是說小山與河流將草原夾在了中間。V形小山,一字形的河流。中間夾雜著一塊三角形的草原。這群原始人住在小山的一端,其實也是草原的一角,這是一片典型的河漫灘平原。也就是河流向南移動與潮漲潮落形成的平原。
每天的正午時候,是原始人從河流裡取水的時候。因為捕獵時劇烈的運動會使身體發熱,因此大部分的獵食者都不會在正午,太陽當空的時候捕獵。尤其是作為冷血動物的爬行動物。
商究這兩天就發現附近活動的一隻劍齒虎。每當中午的時候就趴在樹陰下,吐著舌頭,懶洋洋的,一副不堪炎熱的樣子。那怕一隻食草動物從眼前跑過也無動於衷。
不知道這隻劍齒虎是不是很佛系,從來沒有攻擊過原始人,一些原始人也不是很怕他。讓商究很是嘖嘖稱奇。
不過商究很快就會知道原因,也會與這隻劍齒虎結仇。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現在商究打算跟著取水的原始人,去河裡叉幾隻魚來,不得不說,河裡還是有魚的,而且種類還不少。不過原始人好像沒有足夠的手段,並且有些懼水。倒是難以捕到水裡的魚。
一群原始人到了河邊之後就散成一排,一個個拿著不知名的動物的頭蓋骨,貪婪的舀水喝。猴子撈月一般,不敢離水太近。若即若離似的,還有一兩個盯著周圍的動靜,幫忙放哨。
商究與取水的大部隊分開一段距離,在河流的淺水區裡叉著魚。
商究知道,由於光的折射的緣故,在水面看到的魚只是它的虛像。魚的真身往往在水面的更深處。不過由於原始時期的魚很笨,而且不怕人。商究多次出叉,終於還是叉到了兩條。
這兩條原始魚,比後世的魚要大上一些,長著滿嘴鋒利的牙,與體型絕不相稱的力量和頑強的生命力。讓商究吃了些暗虧,如果不是有獸皮護腕,估計商究的手臂得被咬掉一塊肉了。
大概是被魚身上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河岸上曬太陽的兩條鱷魚潛入了水中,向商究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