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見幾隻惡鬼撲襲過來,從方卿遊頭頂掠過,那風虎鈴搖晃兩聲,便被打落了下來。
鬼火散,惡鬼現。
徐太平的役鬼之術竟引來了如此多的惡鬼,這時,只看見那惡鬼群中跑來一個人,正是望伯濤,望伯濤剛擠進,並不知周圍一群是何物,那些惡鬼便齊擁朝望伯濤圍去。
方卿遊和谷十六見到大吃一驚,不約而同說道:“他怎麽跑那邊去了!”
說罷兩人一齊跑了上去,谷十六趁機取出符袋裡的道符,拿捏在手中掄了個圓,蹬腳跳進惡鬼群中,對準四周一撒,雙手一攤,那些道符皆黃光一閃。
“道辰決,誅鬼邪!”
谷十六嘴中默念一番,一手揮動,那飄在空中的符咒盡數跟隨谷十六的驅使轉了起來,接著攏聚在一起。
“爆!”
谷十六又是一聲叱令,頃刻間,那幾乎快攏聚成一團的道符盡數炸開,燃起火來,飛速的朝向四周撲去,那道符沾上惡鬼,便迅速襲入惡鬼體內,緊接著那些惡鬼通體迸出黃光,一道符火從惡鬼體內燃起,頓即引爆,落下一地符灰。
“蹲下!”
方卿遊衝這邊喊來,谷十六朝方卿遊看了一眼,連忙拉著望伯濤蹲了下來,頓即頭頂傳來一陣疾聲,只見一放八卦盤從方卿遊手中甩了過來,那八卦盤順著周圍的惡鬼轉了一圈,又朝方卿遊飛回,方卿遊將衣袖一緊,看準時機踏步而起,接住八卦盤,隨即套上一物,便衝谷十六說道:“老谷,接著!”
說罷,那八卦盤便朝谷十六甩了過來,谷十六見狀起身,伸手一接,朝八卦盤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三指攤開,擰動八卦盤,隨即朝頭上丟去,接著便讓望伯濤跑開。
只見那八卦盤飛上空中,正中的陰陽脫落,隨即朝下落去,緊接著那八卦盤八邊一張符布滾落,呈籠簾狀翻了下來,幾張道布迅速攤下,觸及到那些惡鬼時便從他們頭頂掠過,那符布上每一方位都畫著巨大的符令,敕令為頭,在接觸到惡鬼後符令一亮,那惡鬼身上便滋滋的冒出煙氣,有如火燒一般,八張符布一下,將那些惡鬼困在了其中,猶如一道牢籠。
方卿遊又是法指一動,朝著符布飛速的打去,那符布便是一緊,接著那頭頂上的八卦盤便緩緩下落,符布也慢慢收攏起來,那八張符布之中並未相連,各有空隙,但惡鬼卻紛紛隻探得出一隻手來,手掌一旦搭在符布上,那符布便符光一顯,燒得惡鬼縮手,八卦盤落下,符布也慢慢緊封,竟將那些惡鬼盡數困在其中,那惡鬼的身形凸顯在符布上,肆意的掙動著。
“起!”
方卿遊一腳將那裝滿惡鬼收攏成的一個袋子猛的朝頭頂上踢去,隨即發令,那符布袋子騰上空中,便符光亮起,接著鼓囊兩下,傳出一聲劇烈的炸響,只見那符袋四散炸開,裡面的惡鬼傳出絡繹不絕的嘶叫聲,也連同著符袋一起炸掉,黃色的符布散落一地,連同一堆黑灰落下,方卿遊落下的八卦盤一接,收入袋中,放眼朝四下看了一遍,只見林間僅有少許惡鬼四處逃竄,大部分惡鬼都被方卿遊剛才收攏了起來,林子裡頓即空曠不少。
“你幹什麽去了?怎麽從惡鬼堆裡跑出來的?”方卿遊隨即衝望伯濤問道。
望伯濤解釋道:“我剛見鬼火出沒,惡鬼役身,你們也抽不開身,我去了那個山洞想阻止徐太平,但他並不在山洞裡,蹲守的兩個人也不知去向,我便回來了,誰知道這山面突然多出這麽多惡鬼。
” “山洞在北,惡鬼現身也在北,那修仙人自然是在北邊做法役鬼,我們過去會會他!”方卿遊說道。
“別急,先把這裡的事處理了!”谷十六隨即說道,“還有一些人被惡鬼役身,這些惡鬼都是生性惡戾的東西,想必不會輕易脫身,符咒乾令的威力太小,需要用法器鎮住把它們逼出來!”
“法器……我好像沒帶!”方卿遊摸了摸身上,隨即說道,“你呢?”
谷十六也翻開符袋翻找了一遍,搖搖頭說道:“沒有適用的法器。”
望伯濤聽到此話,隨即掀開衣擺,從腰間取下一塊藍玉色腰牌,遞給谷十六和方卿遊兩人,說道:“這個應該可以吧。”
谷十六和方卿遊見狀頷首一笑,方卿遊道:“龍魈栴星符,這可是個好東西!”
望伯濤拿出來的這塊腰牌,便是取材自昆侖山塢墟洞崖裡的藍雪玉,玉石通體清藍,形成條件極為苛刻,在塢墟洞崖之中百尺朝下之冰鑿裡,若有冰石裸露,與千年凍冰相合,時日一久,冰石相融,冰生石紋,石蘊冰花,清藍如冰潔天藍之色,此種玉石溫潤涼冷,久邑不傷,隻造就在昆侖山雪墟之下,所以這種藍雪玉也叫昆侖雪。
而這一塊昆侖雪,是紫陵山創道先祖塢墟道祖於昆侖山中所尋到,在移出昆侖山時昆侖雪玉卻忽然磕碎掉一塊,自此,昆侖雪在後千百年便存放在紫陵山龍魈池裡,吸歷日月光,修吐道然氣,而那塊磕碎的昆侖雪玉,便被塢墟道祖用紫陵山上乘秘法,製成了一枚龍魈栴星符,傳任於紫陵山後代領袖。
相傳這昆侖雪極蘊難得,乃是昆侖山龍脈所蘊生而成,這昆侖雪也含蘊一絲龍氣,正道嶺東,而被塢墟道祖親手製成的這枚龍魈栴星符,則是有著誅辟天邪,鎮遣方鬼的奇用,但據傳這枚龍魈栴星符的功用不僅如此,更是能魈龍出山,譴動天星象法。而塢墟道祖並未向後代參透,歷此千年間,也少有紫陵山人能參透玄機。
“幸虧我一直隨身帶在身上,這十幾年來,還真沒遇到過那些東西。”望伯濤笑了笑說道。
“那便再好不過了!”谷十六點點頭說道。
方卿遊拿過龍魈栴星符,端詳了一眼,又衝望伯濤說道:“用完馬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