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大營,帥帳。
前來匯報的軍官半跪在地上匯報道:“殷郊依舊在搦戰”
“我知道了,退下吧”
薑子牙擺擺手,然後歎氣道:“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天了,再這麽避戰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太影響士氣了”
“只是若是出去迎敵,敗了會更打擊士氣”
李靖說道。
“唉……”
薑子牙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正此時,門外瑞光大放!兩個道人一前一後闖進了營帳!
“原來是二位師兄!”
薑子牙一見來人正是苦苦等候的廣成子與赤精子,立即站起來迎上去,口中道:“二位師兄可算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子牙,究竟是怎麽回事?”
廣成子問道。
“都是因為你們的徒弟呀,他們去了對面了”
薑子牙叫苦道。
“這麽說那兩個孽障真的違抗了師命!”
赤精子沉聲道。
“可不就是嘛!你的徒弟還好些,不管怎麽說,他菜呀!這點倒是隨你了。可是殷郊就不同了,太猛了!拿著番天印和落魂鍾把我們打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
薑子牙苦笑道。
“……”
赤精子聽了薑子牙這番話,面色一黑,險些沒當場發作。
廣成子微微一笑,道:“子牙,你就放心吧,明日我們去見那兩個孽徒,務必讓他們當即俯首”
“別介啊!要去就今天去吧!”
薑子牙忙說道。
“唔……”廣成子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師弟,不瞞你說,我們聽到消息之後,為了加快速度趕來,耗費了許多元氣,若是今天倉促出去,那兩個孽徒萬一不聽話,我怕打不過……”
“擦……”
薑子牙無語道:“那就明天去吧,穩妥”
“就這麽定了,我們立刻去接仙台恢復元氣”
廣成子說完就徑自出了帥帳,赤精子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二人走後,黃飛虎立即問道:“丞相,這兩個道士靠譜麽?”
“怎麽?要不你去?”
薑子牙一挑眉毛,說道。
“不必了!我看那二位仙長仙風道骨,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得道的仙人!他們去了肯定沒問題!嗯!就是這樣!”
黃飛虎立即正色道。
“……”
薑子牙白了黃飛虎一眼,命令道:“整軍,明日出戰!”
“是”
……
翌日,天光大亮,嶽賤早早起來飛到半空遠眺,當看到西岐軍的動靜後,立即興奮道:“老申,快來看!薑子牙不裝死了”
“什麽情況?”
申公豹懶懶的問道。
“出戰了”
嶽賤說道。
“嗯?難道……他有了對付殷郊的辦法了?”
申公豹蹙眉道。
“一定是這樣,我去看看是不是又來了什麽猛人”
嶽賤飛身就往空中去。
“等等!”申公豹叫住嶽賤。
“怎了?”嶽賤不解。
“先別去!遠遠看看情況再說”
申公豹說道。
“怕啥,反正他們又看不見我”
嶽賤大咧咧的說道。
“不一定!”
申公豹說道。
“啊?”嶽賤一愣,道:“難道,有聖人來?”
“聖人倒是不一定,不過我懷疑南極仙翁有可能來”
申公豹正色道。
“他是聖人麽?”
嶽賤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他是元始天尊最信任的門人弟子,修為甚至在燃燈道人之上,有些神通別人不會,不見得他不會!”
申公豹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會看到我們?”
嶽賤道。
“嗯,整個闡教,我隻對他頗為忌憚”
申公豹沉聲道。
“南極仙翁……”
嶽賤喃喃說了一句,然後道:“乾脆這樣吧,老申,我先去看看,萬一遇到了,我還能跑”
“不怕死,你就去吧。若是被抓到了,別說是和我有關系就行”
申公豹擺擺手道。
“切”
嶽賤翻了個白眼,然後馭起主角光環術去到了戰場。
……
兩軍對峙,殷郊拍馬到了戰場正中,指著薑子牙大聲說道:“薑子牙,你竟然敢伸頭了!”
“憑啥不敢?”薑子牙走出來,將脖子伸的老長,說道:“我還敢伸的更長呢!”
“……”
殷郊沒想到羞辱薑子牙一句,對方竟然厚著臉皮應下,當即懵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復。
“……”
西岐這邊也是一陣無語,只有木吒小聲提醒道:“師叔,他在罵你是王八”
“啥?”
薑子牙一愣,疑惑道:“沒有吧,我怎麽沒聽到”
“是真的”一旁雷震子走出來,學著薑子牙的樣子伸了一下脖子,然後道:“這樣伸脖子,就是模仿王八”
“混帳!”
薑子牙大怒,指著殷郊大罵道:“小孽障!你才是王八,你全家都是王八!你師父師娘全是王八!”
“放屁!”
後面的廣成子聽到後,臉面有些掛不住了,立即黑著臉走出來說道。
“額……,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他是您徒弟”
薑子牙連忙說道。
“你讓開吧”
廣成子揮退薑子牙,然後飄身上前對殷郊說道:“孽障!你可認識我?”
殷郊仔細一看,立即下了馬,躬身施禮道:“弟子殷郊拜見師父!”
“哼!想不到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
廣成子冷哼一聲, 說道。
“師父,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徒弟焉敢忘了師父的大恩!”
殷郊連續施禮道。
聽完殷郊的話,廣成子面色稍緩,說道:“既然如此,你立刻將兵馬收攏,歸降西岐!”
“請恕徒兒難以從命!”
殷郊斷然拒絕。
“什麽!難道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廣成子怒道。
“恩師在上,請容弟子稟告!經過我兄弟二人親自探查,我父絕不是個昏君,更沒有戕害我母親。所以,我們不能以子伐父”
殷郊說道。
“……”廣成子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一定要讓你去討伐他呢!”
“弟子實難從命!”
殷郊斷然道。
“好!好!想不到我竟然親手培養了一個逆徒!既然如此,今日你我師徒一刀兩斷!”廣成子怒道。
“師尊!你我二人豈至於此”
殷郊失聲道。
“你休要多言,我與帝辛,你選一個吧”
廣成子黑著臉道。
“……”
殷郊沉思良久,跪在地上說道:“師尊,這麽多年來您名為師尊,實則形同我父,弟子今日不得已而違抗師命,實是因為不忍殷商基業葬送,更不忍黎民百姓遭殃。請您諒解!”
說完連叩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