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裡距離對於衝起來的奔馬來說用不了多久即到。
蛟龍一樣的玄甲軍衝進戰場之後便如同一條真正的蛟龍一般肆虐開來!不同於尋常士兵的表情猙獰與歇斯底裡,玄甲軍士兵只是冷靜從容地揮刀、提刀、再揮刀……,如此一直重複著,就像是一個老農在熟練的收割莊稼一般,西戎騎兵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第一輪的衝鋒還沒結束,西岐後方便傳來了一陣綿長的號角聲。聽到這號角聲,剩下的西戎騎兵立即掉頭逃竄。
及到第一輪衝鋒完畢,玄甲軍停下來排的整齊,等候著主帥的命令。
“殺過去!”
李錦舉著刀大喝了一聲,一萬玄甲軍立即向西岐大軍衝去!盡管西岐軍的人數多了玄甲軍好幾倍。
“我靠!這支隊伍也忒猛了!”
嶽賤看著玄甲軍悍勇的衝鋒,怎舌道。
“走吧”
申公豹說了一聲,然後扭頭就走。
“走啥啊,好戲正上演”
嶽賤興致勃勃的說道。
“沒什麽好看的了,玄甲軍既然來了,這場戰鬥的結果就已經確定了”
申公豹道。
“這麽誇張的?”
嶽賤怔道。
“要是不信,你就在這兒看著”
申公豹丟下一句,飄身飛向半空。
“欸?老申,你去哪?”
嶽賤見申公豹並不像是要去蘇護那邊,立即問道。
“三山五嶽轉一轉,再去坑……呃,不對!再拉些幫手來”
申公豹說道。
“那這裡怎麽辦?”
嶽賤問道。
“玄甲軍來了,這戰事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現在,該操心的是薑子牙”
申公豹詭異一笑,招來老虎跨上去向東南飛去。
“我擦……,那我幹啥”
嶽賤鬱悶地了撓頭,自語道。
嗚!嗚!嗚!
一陣號角聲吸引了嶽賤的注意。嶽賤轉頭看去,但見西岐大軍正在後撤,隻留下一部分騎兵與玄甲軍遊鬥,以掩護主力大軍撤退。
玄甲軍似乎也並沒有追趕的意思,見西岐軍撤退便不再追趕,剿滅了斷後的西岐騎兵便撤回來與蘇護軍匯合。
撤回來的玄甲軍並沒有進入蘇護軍,而是選擇在平川就地列隊,形成了一道防線。其中走出了一小隊人馬約莫十騎,為首者騎得是乍眼的白馬。
十騎在軍中快速穿插,很快就到了蘇護所在的中軍。
蘇護早就迎了出去,一見到白馬上的主將,立即拱手道:“洪錦將軍!蘇護拜謝啊”
“蘇候說的哪裡話”
馬上的洪錦立即跳下馬來,一把扶住蘇護說道。
“若不是洪將軍及時救援,蘇護便鑄成大錯害了這數萬將士啊”
蘇護面色淒然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蘇候又何必介懷;如今我玄甲軍來了,必定要讓西岐跪伏”
洪錦說道。
“洪將軍快請隨我到山上營寨,此處講話多有不便”
蘇護挽著洪錦的手說道。
“也好”
洪錦跟著蘇護便往山上走,一旁早有旗令官發出命令讓山上的商軍速速搭建營帳。等到蘇護、洪錦二人到了山上,簡易的營帳已經搭建起來,二人進了營帳,蘇護立即低聲道:“洪將軍,如今你們玄甲軍來了,南方真的無礙麽?”
“無礙,有飛廉惡來兩位將軍去駐守,短時間內還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洪錦說道。
“哦,那就好”蘇護點了點頭,然後道:“不知將軍對如今的戰事怎麽看?可有什麽對策?”
“沒什麽對策,我今觀西岐軍不過爾爾,來日我玄甲軍去殺他們個乾淨便是”
洪錦雲淡風輕道。
“……”
耳聽著洪錦狂妄的話,蘇護隻覺得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還是提醒道:“將軍休要小瞧了西岐,薑子牙極擅用兵,又有一眾左道之士幫助,不好惹啊”
“左道?呵呵,可惜我玄甲軍偏偏是個不怕左道的”
洪錦哂然一笑,然後道:“蘇候,你就先休整被打散的軍隊吧;我這便回去,待明日取了西岐一大將的頭顱來與你泄憤”
言訖,洪錦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呃,洪……”
蘇護想要叫住洪錦,手剛抬起來,洪錦人便出了門去。“唉……”蘇護隻好歎了口氣,搖頭不語。
“哎呀,這小子講話忒狂了啊,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帳內響起。
“誰!”
蘇護臉色一變,驚呼一聲。
“是我”
嶽賤現出身形。
蘇護一見是嶽賤,立即松了口氣,將拔出一半的劍收了回去,歎道:“原來是仙童啊”
“得了,別一口一個仙童的了,我聽著這個難受!你就叫我帥哥吧”
嶽賤大咧咧道。
“帥哥?這稱呼倒是奇怪”
蘇護微微一蹙眉,似是想起了什麽,立即問道:“仙……,帥哥,卻不知申師去哪裡了?”
“跑路了,說是玄甲軍來了他在這也沒用,就走了”
嶽賤找了個椅子自行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
“申師真是不見首尾啊”
蘇護感慨了一句,然後道:“帥哥,你怎麽沒跟著申師去?”
“我懶得整天跑,忒累”
嶽賤嘬著茶水道。
“你們師徒的關系真是有趣”
蘇護道。
“你就別說我們了,話說你心挺大啊,被薑子牙那個弱智打成這德行還有閑心和我嘮閑嗑?”
嶽賤看著蘇護,調侃道。
“……”
蘇護迎著嶽賤的目光,心中卻暗想‘這小子不簡單啊’
“沒事多研究研究怎麽打仗吧, 研究老申,白扯!”
嶽賤站起來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吹著口哨向外面走去。
“!!”
蘇護盯著嶽賤的背影,心中暗道‘這小子絕非山野的煉氣士!竟然有朝堂之上的敏銳’
……
“切!還想套小爺的話?看來這老小子對老申有意見啊”
嶽賤飛出大帳不屑地說了一聲,正糾結去哪裡的時候,目光突然看到了騎在白馬上往玄甲軍中趕的洪錦,眼睛不由看直了‘咦!這家夥身上……’嶽賤一時也說不出洪錦有什麽不對勁兒,可就是覺得有問題。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呢;娘的!自打吃了那藥斬了三屍我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
嶽賤吐槽了一句,便撓著臉思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一拍手,道:“跟上去看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