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裡是什麽地方啊?”
嶽賤屁顛屁顛跟在老虎屁股後面,
“金鼇島”
申公豹坐在虎背上一邊津津有味翻看著手中的‘秘籍’,一邊心不在焉應付著嶽賤。
“金鼇島?”
嶽賤心中暗忖‘難不成是來請十天君的?’
一念及此,嶽賤不由又鬱悶了幾分。
穿越前的電視劇與網絡小說有太多是關於封神的,即便是嶽賤並不喜歡,但也對其中的情節有所了解。
這裡既然是金鼇島,申公豹此時必然是來請十天君去幫助聞仲對付薑子牙的。
‘人要是倒霉啊,吃shi都趕不上熱乎的!妹的!好不容易穿越一把,時間段卻選在了大勢已成的中間時段!小爺還想效仿先輩們叱吒一界呢,瞅目前這個情況,能在歷史的車輪下保住小命就謝天謝地了!’
嶽賤心中腹誹著,將目光定在申公豹身上,暗忖‘網上盛傳整個封神是闡教的一場陰謀,為的就是打壓截教日漸強盛的勢頭。將無拘無束三不管的仙人變成束手束腳體制內的神人!這才是三教按壓封神榜的真實目的!’
‘而掃把星一樣的申公豹無疑是封神第一功臣!憑借著一句‘道友請留步’不知坑了多少截教弟子,到最後雖然被元始拉去填了海眼,但也是得了個神位的!’
‘我本就喜歡縱橫捭闔之術,如今跟了這個堪稱本宗開山老祖的申公豹,倒也是極好的!’
‘看樣子,這申公豹倒不似小說中那般狡詐邪惡,相處下來,應該不是太難’
一路前行,嶽賤腦海中的念頭就沒斷過,
咳!
前頭傳來一聲輕咳,嶽賤立即俯首待命,
“徒弟啊,這是什麽?”
申公豹指著漫畫書上的東西,對嶽賤說道。
“呃……,這個是‘跳(蛋)’那個是‘震(動)棒’”
嶽賤一五一十回答,
“哦!跳(蛋)、震(動)棒”申公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是什麽法器?”
“呃……,據我所知,是專治女性的法器!”
“哦?竟有此寶!端的是厲害!”
申公豹瞠目感歎,又謂嶽賤道:“此寶,徒弟可有?”
“沒有,我也只是耳聞”
“唉……,可惜!可惜啊!”申公豹搖頭歎息,看樣子沒能見識到那些‘法寶’頗有些遺憾。
“師父,咱們這是去幹什麽啊?”
“唔,為師閑暇無事,去訪一訪舊時道友”
“是些什麽樣的道友啊?”
“徒弟,你先住嘴,待為師研習完這秘籍再與你分說”
申公豹不耐煩地擺擺手,
嶽賤隻好識趣噤聲。
……
所謂雲從龍,風從虎。這老虎的速度著實是快,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跨縱跳躍,儼然如山中疾風。
嶽賤緊跟在虎屁股後面飛奔,卻不曾落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禁暗忖‘這仙丹果然不愧是仙丹!吃了一粒之後,自己連續奔跑了一個多時辰竟然完全不覺得累’
山風習習,草木萋萋。忽然間,一陣異香傳來,嶽賤循著香味看去,正看到半空中一女子架著彩鳥飛至。
“申道兄何往?”
女子坐在鳥上(手動滑稽)須臾飛至,攔在虎頭前方,稽首道。
只見這個女子容貌清麗,著一身黃衣,長發挽了一個髻,儼然一副道姑模樣。
“原來是菡芝仙”申公豹按停老虎,
連忙稽首,順便不著痕跡的將*)漫畫藏在袖中。 “方今三教按壓封神榜,申道兄不在洞中修煉,為何至金鼇島來?”菡芝仙問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來此地,實是受人所托”
“何人所托?”
“聞仲道兄”
“聞仲道兄?”
“是啊,日前,貧道閑遊訪友,恰逢聞仲道兄。閑聊之余,見他愁眉不展,追問之下,得知道兄他正與薑子牙排兵對峙,久攻不下,愁腸滿腹”
申公豹瞄了一眼菡芝仙的表情,淡淡說道。
“卻不知聞道兄所托何事?”
“托我來金鼇島告急,邀一眾道友前去助拳”
“茲事體大,容我回去和眾道友相商”菡芝仙道,
“不如我也一起前去吧”申公豹道,
“呃,如此也好”
師徒二人跟著菡芝仙繞過山坳,很快就到了一處險峭山峰。
山峰間洞府林立,山底下的草毯上,正坐著一群人。
這群人都是一副道裝打扮,坐在那裡或撫琴或對弈,或品茗或舞劍,一幅熱鬧景象。
一虎一鳥載著申公豹與菡芝仙轉瞬即至,後面還跟著跑丟了鞋子的嶽賤。
“諸道友請了!”
申公豹翻身下虎,稽首道。
“道友請了!”
所有人還禮。
寒暄過後,菡芝仙將申公豹來意一五一十告訴了眾人。
為首者秦天君是個藍臉紅發的怪異模樣,上前對申公豹說道:“申道兄,請回去告訴聞仲道兄,非是我等不願,實在是教主有令在先,嚴禁我截教門徒出山”
“唉!”申公豹歎了口氣,道:“其實來之前,我也是如此對聞仲道兄說的,本來聞仲道兄也不想打擾諸位清修。是我見薑子牙實在是欺人太甚,依仗闡教門徒之眾欺侮聞道兄,我看不過眼,又礙於自己闡教的身份不能出手相助,才來此求助”
“多謝道兄仗義!只是上有教主嚴令,實在不敢違逆”秦天君拱手道,
申公豹聞言面色黯淡,道:“既如此,我這就回去讓聞仲道兄知難而退,闡教眾人辱罵便辱罵了,還是保命要緊”
此話一出,諸天君臉面都有些掛不住了,甚至有人忿然作色。
申公豹見火氣撩撥起來了,便喟然歎道:“人常言截教雖是獸靈物精,但重情重義遠甚人類,方今看來,亦是……,罷!罷!罷!徒兒,我們這就走吧!”
嶽賤此時正順著申公豹的三聲‘罷’暗中答應著‘哎’,被申公豹這麽一叫,猛然一個激靈,還以為申公豹有窺探人內心的本事!
“道友說話忒也難聽了些!我們實是不得已”菡芝仙不悅道,
“……”申公豹剛要回答,
卻不料嶽賤插嘴道:“師父,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回去晚了,怕是不能給聞仲收屍了”
申公豹忙給嶽賤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不要胡說。
哪料嶽賤像是完全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難怪薑子牙的門人說截教沒什麽好玩意兒!都是些大王八呀、鱉呀、甲魚啊之類的海鮮水貨,剁吧剁吧,也就是一盤菜,真端上去,還是上不了台面的菜”
“咄!”
“住口!”
“哇呀呀呀!”
“兀那小廝!”
“呀呀個呸的!”
“夢sei吐路夢哢!夢sei夢sei哢!這裡是Z國內M古黑怕!……”(不好意思,串台了!你打我呀!)
截教十天君聞言,個個怒發衝冠,一時間呼喝怒罵不絕,
甚至就連申公豹的老虎此時也不禁應和氣氛,嗷嗚!吼了一嗓子,然後當發現所有人都看向它之後,訕訕地低下了頭,蔫頭耷拉腦袋趴在地上嗚咽有聲,就差“喵”一下了!
“這個……,這個……,諸位道友息怒,這是我新收的小徒,哦,不對!是我撿到的一個路人,和我真是沒有多大關系!你們實在要是生氣,就砍了他吧,再不行油炸也行!千萬別遷怒於我,我只是個送信兒滴!”
申公豹臉色大變,忙不迭語無倫次的辯解。
“哈?師父!不帶你這麽玩的”嶽賤瞪著申公豹,顫抖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