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是寂滅之雷,孔宣再放五色神光,神光與寂滅之雷交擊在一起,似是將那處空間撕裂了一般,無數裂紋向四周延展開去!
‘想不到這孽畜竟將混沌之氣煉化至斯!端的是厲害’
神秘人心中暗自感慨,直接從蓮花上坐起,信手一招,蓮花金光大放,宛如一個小太陽!
“咄!”
隨著神秘人一叱,那蓮花直接罩向了孔宣頭頂。
孔宣見狀,目光凜然,便要施展五色神光迎擊,突然聽到身後嶽賤說道:“葫蘆娃說這蓮台不能硬接!快跑!”
孔宣聞言不敢怠慢,雙翅一展,倒飛出去數百丈。
見那金色蓮花撲空,神秘人便飄然而來,落在蓮花之上,單手指天,口中呢喃道:“神我無?”
話音剛落,只見他身上金光突然散盡,只剩下模糊的身影。
“神我有!”
驀地,神秘人睜開雙目,將中指直接指向了孔宣。
唰!
一線金色毫光如初晨打破黑暗的第一線晨曦,微弱而頑強,帶著勃勃生機一瞬間就襲向了孔宣胸口!
孔宣急忙閃避,但仍是被那光線打在了腹側,一大塊肉被割下去!
這塊肉離體之後,立即化作飛灰。
孔宣忙使用涅槃之術想要恢復傷口,但不知怎的,那傷口每次在恢復之後,又會立即莫名的崩開。
“這是怎麽回事?”
孔宣大驚。
“這是輪回之術造成的,很難恢復”
玄武來到孔宣身邊,說道。
“玄武尊上,你怎麽還不離開此地!”
孔宣忙說道。
“孩子,我怎麽可能讓你斷後,你走吧,他由我來纏住!”
玄武說道。
“尊上!這……”
孔宣剛要說話,玄武立即擺了擺手,堅定的說道:“快走!”
玄武說完,雙臂一震,身上碧光閃動。
“這麽多年來,沒人知道梅山為什麽是被封閉的。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這世間最大的陣法!”
玄武說著,雙臂抱圓劃一,像是催動某個陣法。
隨著玄武的動作,附近的高山立即發出了通天碧綠光柱,光柱往外接連拓展,幾乎視野范圍內的每一座山都發出這碧綠光柱!由近而遠,到達了遠處天際!甚至就連那天際,都是碧綠的!
“這梅山自成一界,實是一個最大的元坎陣!我有一法,施展之後,在這陣中我便有與聖人一戰之力!”
“你們快走!此時梅山封已解”
交代完,玄武仰天咆哮,身子猛然縮小,恢復成了嶽賤起初見到他的那般模樣,只是棱角分明了許多。
“哎!我說王八,你不是施展了什麽必死的法術吧?”
嶽賤隻覺得心口有一種堵塞的感覺,艱難的開口道。
“尼瑪……,叫我龜!仙!人!”
玄武緊盯著神秘人不曾回頭。
“無我!”
一聲雷霆之喝響自神秘人。
神秘人身形暴漲,化作數丈金身,身後伸出了無數手臂,直接拍向了玄武。
“星盤”
玄武縱聲大喝,飛身迎向神秘人,地下群山隨著玄武的動作立即扭轉起來,仿佛整個大地都是一塊棋盤。
轟!!
神秘人那無數手臂鋪天蓋地而下,甚至將地面的群山都夷為平地!
便在那一片金光之中,玄武那抹碧綠依舊耀眼,倔強的亮著!
“北鬥玄武!”
玄武聲音響徹天地,
那碧綠光團化作一道碧綠長虹,直接貫穿了無數金光,衝向了神秘人本體。 “孽畜!找死!”
神秘人怒喝一聲,無數手臂在面前合十,盡數拍在了玄武化作的碧光之上。
“元坎陣中,我亦聖!”
“元坎,封!”
玄武話音一落,有無數碧光從大地射出,如無數鎖鏈,將那神秘人化出來的無數手臂都緊緊鎖住。
“!!”
神秘人竭力掙扎,但竟然掙脫不了這束縛,不由怒上心頭,看著面前這小小的玄武,恨聲道:“數千年來,我未嘗遇到敵手,想不到今日卻被你這小小玄武逼迫至此!”
言訖,神秘人身上金光突然收斂,那金身也化為點點金光消散,消散之後,神秘人本體憑虛而立。
玄武見狀,立即催動元坎陣向其封去。
卻不料那神秘人信手一招,那株始終飄在半空的神秘樹枝直接飛到了他手中。
“咄!”
神秘人揮動樹枝一刷,有五彩光芒閃過,光芒一命中元坎陣的碧光,那碧光立即消散!
“元坎·不動沉浮”
玄武大喝一聲,單臂往面前虛空一拍,只見掌前出現一個碧綠棋盤。棋盤隨著玄武的催動扭轉,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肉眼難辨。
而在神秘人身周,仿佛也出現了那碧綠棋盤,棋盤也是疾速扭動,竟是將他身子化成了無數碎塊一般!
“哈哈哈!竟然在我面前施展這等法術!”
神秘人突然狂笑, 然後一指玄武,口中道:“一沙一世界!”
有無數金色沙子飛揚而出,幾乎涵蓋了玄武周身這一大片空間。
“不好!你們快走!”
玄武見狀不妙,立即轉身,掐法訣往嶽賤、孔宣以及其余眾妖身上一指,這些妖怪立即無影無蹤,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千丈外!
做完這一些,玄武剛一回頭,只見身周被無數金沙籠罩,而那每一粒金沙,當中似乎都有一個神秘人站在其中!
玄武見狀,苦笑一聲,直視這神秘人,一臉絕望道:
“你是……”
“不可說!”
神秘人倏然出現在了玄武頭頂,一掌拍在了他頭上。
轟!
金光直上天際,而那朵碧綠,漸漸熄滅……
那無數金沙中的神秘人漸漸隱沒,取而代之的,其中多了一點點綠芒。
“便由你補上一彩”
神秘人說著,單手托著那神秘的樹枝,樹枝氤氤氳氳。那無數金沙靠近樹枝,樹枝便多了一點綠色,隨著金沙源源不斷注入,那樹枝中生出一條碧綠脈絡。
“玄武尊上他……”
袁洪看著周圍消散的碧光,愣愣道。
“快走!玄武尊上故去了!”
年紀最大的相柳沉喝了一聲,轉身就向遠山掠去。
“走!”
孔宣咬咬牙,恨恨地向後看了看,然後一展翅,帶著嶽賤與袁洪飛向了遠山。
神秘人注視著眾妖遁去,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
“逃?怎麽能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