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乾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胸口,比劃道:“你知道的,我身受重傷,呼吸困難,嗯,就是這樣的。”
那姑娘似乎不理解洛陽在解釋什麽,只是說道:“醒了?能動就趕緊走。”
她語音清脆動聽,但語氣卻冷冰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人都懷有極大的惡意,恨不得將世人殺個乾乾淨淨。
洛陽聽她言語無禮,微覺不快,但旋即想到無論如何這人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原也沒什麽立場可以怪罪她。
只能笑道:“在下傷勢著實不輕,雖然勉強能動,可是,”他朝外面瞧了一眼,“這種天氣出去,只怕沒走多遠便會倒地,到時豈非又要麻煩姑娘再洛陽乾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胸口,比劃道:“你知道的,我身受重傷,呼吸困難,嗯,就是這樣的。”
那姑娘似乎不理解洛陽在解釋什麽,只是說道:“醒了?能動就趕緊走。”
她語音清脆動聽,但語氣卻冷冰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人都懷有極大的惡意,恨不得將世人殺個乾乾淨淨。
洛陽聽她言語無禮,微覺不快,但旋即想到無論如何這人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原也沒什麽立場可以怪罪她。
只能笑道:“在下傷勢著實不輕,雖然勉強能動,可是,”他朝外面瞧了一眼,“這種天氣出去,只怕沒走多遠便會倒地,到時豈非又要麻煩姑娘再救我一次?”
他雖然沒有什麽外傷,但真氣被那絕世一刀全部擊散,如今確實一點氣力都用不上。
那姑娘想了想,冷冷道:“我沒有救你,你自己命大。”旋即便要轉身離開。
洛陽這時才放下心,畢竟現下他是寄人籬下,主人非要趕他走,那也無法。
何況,那姑娘只是嘴上不留情。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裡是什麽地方。
“請問姑娘,這裡是什麽地方?”
那姑娘回過頭,黑巾蒙面,一雙眼亮如點漆,冷冷的道:“大理,萬劫谷旁。”隨後便離開。
洛陽微微失神,心道:原來是天龍八部,那這位姑娘應當就是段正淳的女兒,段譽的妹妹兼初戀,木婉清。
天龍八部中倒是有不少值得一見的人物。
洛陽第一個想見的人,既不是豪邁豪氣的北喬峰,當然更不會是南慕容,而是一半女主角的爹,老段段正淳。
年幼之時,洛陽實在羨慕一個男人能做成這樣。
若是在現代,刀白鳳一定會指著段正淳罵:老娘去趟寺廟都能遇見一個上過你的女人!人盡可妻的男人!
這麽想著,洛陽鬱悶的心情終於得到緩解,沉下心收攏體內四散的真氣。
這是洛陽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便是當時對陣林詩音,用出第十五劍的時候,他更多的是身體透支,而沒有像現在這樣。
最令他難受的不是傷勢問題,而是他面對那一刀的無力。
那一刀就像是泰山壓頂沉甸甸壓在洛陽心頭。
那兩人是什麽來歷,他們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種種疑問環繞著洛陽。
接下來的日子,洛陽便在這裡住下了。
他與木婉清的關系很奇怪。木姑娘至多每日來一次,問他能不能離開,若是不能,總會嘲諷上一兩句,再留下食物。
洛陽原本還不是十分確定她的身份,
但是有一日見到她養的馬,喚作黑玫瑰,這萬分確定了這個事實。 這一日,洛陽內力恢復了五分,終於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了,他信步出了門。
入目之處是一片松林,翠綠翠綠,生機盎然。
木婉清這座屋子極大,兩人的住處其實離得很遠,洛陽隱隱聽見木婉清似乎將黑玫瑰借了出去,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什麽事情的開端,但終究沒想起來。
緩緩活動著身子,隨手撿了樹枝,洛陽比劃了起來。
那一柄阿飛的劍卻是被一刀斬斷,不知所蹤。
片刻後,他長舒一口氣,那女子給洛陽造成的傷勢極其麻煩,他的傷勢恢復的極慢,真氣運行也受到了莫名的干擾。今日小試劍法,總算恢復了許多,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提升實力,他可不想再被人四十米長大刀砍上一遭。
沒過多久,木婉清房內忽然傳出一陣嘈雜,腳步聲紛亂不絕,洛陽心下一凜。
……
段譽騎在高大俊美的黑玫瑰身上,喃喃道:“黑玫瑰黑玫瑰,跑快些,咱們要去救你家小姐的朋友,去晚了只怕鍾靈妹子會香消玉殞。”
黑暗中刀光閃動,一柄單刀劈將過來,幸好黑玫瑰奔得極快,這刀砍落時,段譽已在丈許之外。
“賊賤人!女扮男裝,便瞞得過老爺了麽?”
段譽人雖有些癡,但並不傻。他心道:這兩個莽夫為何罵我賊賤人,說什麽女扮男裝?是了,他們定是將我錯認成了黑玫瑰的主人,不好,我得回去報信。
……
洛陽來到木婉清的小院,這是這些日子他第一次踏足木婉清的地盤。
石道曲曲折折,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濃鬱,洛陽能聽到這小院裡潛伏了不少人,可這些人的武功實在算不得高明,他身形一閃,已然進了大廳。
廳上或站或坐共有十七八人,木婉清一襲黑衣坐在椅子上,背心朝外,瞧不見面貌,烏黑的秀發作姑娘裝束。
兩個老嫗容貌甚醜,渾身戾氣,其余十余名男女俱都手持兵刃,顯然來者不善。
上首的老嫗滿頭白發,身子矮小,嘶啞著嗓子道:“喂,那小子,你是什麽人?”
洛陽微微一呆, 才明白老嫗是在叫自己。心道:我堂堂青龍會首、魔劍洛陽,連武林楷模君子劍都要叫我一聲‘洛先生’,什麽時候降格成‘小子’了。
他原本對這些事情也不在意,只是老嫗的態度極差,當下洛陽淡淡道:“本座的姓名是你能問的麽?你算什麽東西?”
心想:裝逼這種事,本座雖然做的少,但並非不會做。
洛陽武功極高,又做了多年的青龍會龍頭,說話間自有一股威勢,那老嫗竟一時間說不上話來,心中細細思索洛陽的來歷。
同來的胖老嫗卻性子很急,又橫行慣了,喝道:“臭小子,這等不知好歹,瑞婆婆親口問話,算是瞧得起你了。”
洛陽笑道:“依你的邏輯,本座與你說話也是瞧得起你了。”青龍會好歹有一兩千人,雖然是各地的廚子居多,但總歸是一個遍布中原的‘大勢力’。
胖老嫗抽起雙刀便要動手,木婉清忽然開了口:“你可以動了麽?那還不快走!這本就不乾你的事。”
洛陽此時已經回憶起這些是什麽人了。
兩個老嫗應當是曼陀山莊李青蘿的手下,李青蘿心狠手辣,這兩個老嫗沒少將人埋進土裡做花肥,實在該死。
木婉清應當是去曼陀山莊刺殺李青蘿被這些人盯上的。
木婉清武功不弱,可算不上高手,若真起了衝突,只怕要吃些小虧,洛陽自然不會讓救命恩人落入險地。
洛陽長歎一聲,尋了個椅子坐下,道:“原本是能動了的,只是走到這大廳恰好花光了力氣,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