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木婉清瞎想,這個時代的師徒傳承遠比後世重要的多。洛陽如此說法,也不能怪木婉清誤會。
按下不表。
段延慶此時也不去追究洛陽的身份來歷。他本就是個性情堅韌的人,絕不會不戰自退。
當日他被毀容,打成殘疾,讓段正明段正淳兄弟取了皇位,在這種情況下,他不但堅強的活了下來,還給段正淳戴了個堅強帽,足見其性格堅硬之處。
洛陽是個勁敵,不可小覷,段延慶沉下心神,全力以赴。旋即拐杖抬起勁風連點。
每一發勁氣都驚起風聲,威勢極強。洛陽一道柔和的勁氣將身旁武功稍弱的鍾靈推出去,反身便向段延慶攻去。
段延慶身體殘疾,本來便不甚靈活,洛陽卻恰恰相反,凌波微步在他的腳下幾乎神鬼莫測,變幻不定,甚至在身後幻化成一道道殘影。
洛陽全力出手,段延慶只有挨打的份。
一陽指就是再神妙,內力再高深,打不到人不過是白費。
葉二娘與嶽老三見情況不對,先後加入戰場,便是不遠處的段譽也放棄不管了,如今不是要不要向段氏復仇的問題了,反而是三人能不能安全走脫的問題了。
此時三人不由懷念起雲中鶴,若不是他不見了,幾人也用不著親自上門擄人,憑借著雲中鶴極高的輕功抓了人就跑,未必沒有機會。
可惜他們卻不知道四大惡人早就只剩下三個了。
三人圍攻洛陽卻並沒有建功。
洛陽如穿花蝴蝶般片葉不沾身,任幾人如何圍攻都難以碰到他半點。
段正淳本想上前幫忙的身子也止住了。
洛陽打定主意要將三人留在大理,讓四大惡人徹底成為歷史。
即便這三人各有各的緣由,但他們的作為卻不能因此得到赦免。
葉二娘自從兒子丟了之後,每日必偷一個嬰兒玩弄,玩膩了便殺死,這麽多年,死在她手裡的嬰兒早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嶽老三雖然是個信守承諾的漢子,但不知扭斷過多少人的脖子。
段延慶能位列四大惡人之首,自然更不用多說,惡貫滿盈的名號就已經說明一切。
洛陽劍光疾閃,只聽的叮叮幾聲,三人的武器俱被擊落在地,段延慶幾人命如死灰。
洛陽冷冷道:“各位,該上路了。”
段延慶歎道:“黃圖霸業終究是一場空。”腦海中閃過了一個長發觀音。
葉二娘心有不甘,她還想要找自己的兒子,目光急轉,並不放棄逃生的希望。
段延慶又道:“洛先生如此武功竟未入兵器譜,看來那位神秘的百曉生不過如此。”
洛陽脫口道:“百曉生?兵器譜?”
什麽鬼,這些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天龍世界?
木婉清同樣訝異,百曉生不是洛陽麽?
段延慶幾人不知洛陽為何忽然失神,但機不可失,提起全身力氣,三人一躍而起,消失不見。
段正淳雖有心將三人留下,但功力不濟,洛陽不出手他可不敢出去送人頭。
洛陽心亂如麻,一時間也沒有興致去斬草除根。
木婉清頗為關心,上前道:“百曉生不是你麽,怎麽又出現一個?”
這次卻輪到段正淳驚訝,“江湖上前些天有人編撰了一本兵器譜,便傳大江南北,即便許多人對此譜並不同意,但卻止不住它傳遍江湖,百曉生因此名聲大振。難道洛先生便是那位神秘的百曉生?”
洛陽搖頭,
心想:看來這百曉生便是此世界的異常因素,只是該如何找出來呢,他做兵器譜的目的又是什麽? “不是我。”
段正淳見洛陽對此感興趣,便接著道:“這位百曉生神秘得很,有人說他是個身材矮小的老人,有人說他是個極為英俊的年輕人,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個女子。”
洛陽心想:應當是易容術之類的,只是女子……莫非這人還是個女裝大佬?
“那兵器譜是如何排的?”既然沒有百曉生身份的線索,洛陽對這個倒是更有興趣。
“恰好我這有一份,既然洛先生感興趣,拿去看吧。”段正淳笑道。
洛陽道了謝,心思紛亂的回了房,取出兵器譜仔細看了起來。
第一名:天山童姥,絕學天山六陽掌,生死符,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第二名:李秋水,小無相功
第三名:喬峰,降龍二十八掌
第四名:鳩摩智,火焰刀
第五名:星宿老仙丁春秋
……
南慕容慕容複位列第十位左右,還在段延慶之下。
這份榜單看起來不盡不實,至少段正淳是不相信自己大理段氏竟衰微到如此地步, 只有段延慶與枯榮禪師二人上榜,南慕容與北喬峰之間差距也過大。
洛陽卻陷入了深思。
先不去管這榜單正確與否,單單是上面的名字就頗有意味。
所有人都是江湖中人熟知之人,普通人可能對這排名上下不盡同意,但是至少對能夠上榜的這些人是認可的。
大致以為這些人便是江湖上排在前列的高手。
但洛陽卻知道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如果百曉生是外來者,他連百曉生兵器譜這些東西都搞出來,至少說明他是一個武俠愛好者,既然這樣,那他不會不知道這個世界藏在暗處的高手們。
比如掃地僧、慕容博、蕭遠山。
但他卻半點不曾提起。
是為了不改變劇情麽?不想讓旁人知道這幾人尚在人世?
還是僅僅是一時興趣,搞出了這些事端?
洛陽更在意的是,這人會不會與扛刀女子有什麽關系。
那四十米長得大刀差點給洛陽劈出陰影。
他想了想,決定從心一波。
靜靜思考著,漸漸一個計劃慢慢成型。
無論那人是不是如同扛刀女子一樣實力的強者,洛陽不能避而不見避而不戰。
畢竟他可是領工資的諸天‘城管’,總要搞清楚這人究竟要做什麽。
但是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洛陽提起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計劃,幾經修改,又將紙張撕成碎片,記在心中。
一夜無話。
第二日,洛陽就向段正淳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