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樹林裡,林怡人在並不寬敞的坪地裡,認真練著劍。
她的俏臉上,有著絲絲很明顯的汗水。
旁邊,師妃萱站在一個高地點,其身邊,站著一個特殊的身影。
那不是別人,乃和項興羽交手過的……采花大盜!
他凝視著場上認真苦練的林依人,不由為之感歎道:“情變真的厲害,能讓一個女人如此性情大變!”
說著,其看向了旁邊的師妃萱,後者卻一臉不置可否。
事實上,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想的,乃是那個雙眼異常特別的項興羽!
她在他的眼晴中,可以讀取到一種有別於常人的真摯情感。
有一說一,那樣的眼神她並不陌生。
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倔強的眼神!
他和她乃同一種人!
可他和她,又不是同一類人。
“怎麽不說話?”采花大賊一臉好奇的看向師妃萱。
她嘴角微微一揚,終於為之出聲:“說什麽?難不成,你不是受情變所致嗎?”
看著饒有意味的師妃萱,對方本是輕松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一些認真。
那一雙微眯的眼睛,亦在此時睜了開來,變得有些銳利。
一股無形的銳利之氣,從其身體裡應運而出,似猛虎下山,直接凶猛撲向他身前的師妃萱。
只不過,相應的氣勁來到師妃萱身前,卻出人意料的停下……
師妃萱身上並不像他一樣,有無形的氣生出。
可她站立他面前,整個人就似融於天地間,身上的衣裙無風自起,卻又沒有獵獵作響的情況。
她雙手負在背後,說不出的具有氣魄。
可感覺卻完全不強烈,恰恰相反,還和項興羽予人淡淡的感覺有些相似。
就像天空中的雲淡風輕!
實力不凡的采花大盜看著這樣的師妃萱,本來變得有脾性的他,不由又恢復了最開始的狀態。
爾後,他禁不住為之歎了一口氣,異常有感觸道:“你又精進了!”
“你呢?”師妃萱一臉平靜的反問道。
他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向不遠處在場上的林依人。
然後,其身形也不見起,就直接消逝在了師妃萱的身邊。
空中的秋風徐徐吹來,師妃萱可以清楚看到天上悠揚飄落的樹葉。
負手矗立天地間的她似乎想到什麽,整個人陷入深深的凝思中。
……
漫步在秋高氣爽的天氣裡,“神功大成”的項興羽隻覺舒服。
正常情況下,他理應率領隊伍眾人去尋找對鍾無煙下死手的“仇家”,可實際上,他並不想這麽做!
為此,萌西西他們還質問過他。
思考過後,他異常簡單的一番話,讓他們都為之收聲了。
“很抱歉,暫時之間,我真的沒法面對相應一切!”
是呀!
他看起來是沒事了。
可其心中的情感卻並沒有痊愈!
去到那裡,他會想到鍾無煙,同樣,他也會想到背後的機器人官方。
在死亡狩獵裡,打打殺殺系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需要為之產生不共戴天與血海深仇的強烈情緒嗎?
隊伍裡的人,真要說的話,在殘酷的死亡狩獵裡,又有誰沒有殺過人?
既然如此,打著報仇雪恨的旗號去討伐別人,不是很可笑嗎?
至少,在他心裡認為是如此!
而當時眾人的態度,也說明了相應的事實:並不只是有他一個人這麽認為!
盡管那個時候,場上還有別的人想為之出聲提不同的意見,卻被旁人給暗中阻止住了。
他能為眾人體諒,同樣的,眾人也能理解他。
所以,他對隊伍的安排是大家繼續去尋找天地資源的下落。
至於純粹奧義的新理解,他已經跟賀天坤說了。
並且是當著在場眾人的面說的。
至於能不能領會,就看一群人自己了。
有一說一,隊伍確實是一個團體,但同時,隊伍亦能化整為零。
也因此,這一次的行動,他並沒有去刻意編排。
在跟眾人交待一聲後,他便獨自一人飛身離去。
他本是孑然一身,組隊也只是順應時勢,順應潮流。
如今,又回到一個人的狀態,其實,真說起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現在,不用考慮隊伍的諸人,只需要顧慮自己的情緒,一切是那麽的愜意。
沒有那麽多紛紛擾擾,一顆本是有狀況的心,自而然而的變寧靜。
無形間,他就進入了純粹的狀態裡。
他與天地同在,與天地同行!
這是自然的力量!
而這種超然的狀態,於普通人而言,並不是想就有,需要千帆過盡才可以。
就像放下的根本,系在於當事人具有相反的執著。
像曾經在大學念書時,軍訓教官就曾說過一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質樸之語:要會打,先挨打!
項興羽現在都想給自己整一套道服穿上,他覺得那樣的自己,一定很酷,絕對是一種飄渺的感覺。
他再想想,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自己仙功還沒有練成,仙人的姿態,卻已然達到。
當然,他亦沒有那麽膨脹,真把自己當仙人看待。
於他而言,深知一切只是仙的開始,也即是說,他處於一個最低的點——仙的底部!
項興羽邊心裡不斷想著相關事宜,邊不停在林中自由穿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異樣的動靜聲赫然從邊上遠處傳了過來。
他心中一動,身形騰的一起,眨眼之間,其便來到聲響發出之地。
只見在清澈見底的溪邊,之前跟他交手過的采花大盜赫然在跟幾名年輕靚麗的女子交手。
而事實上,那些女的身影,該說不說,他怎一看,真心有一些眼熟。
然後,很自然換了一個角度的他,可以清楚見到在場上坐壁上觀的玉女門門主,以及有過交道的……
對,是嬌妹兒!
還在項興羽暗中打量時,場邊傳來了女子的嬌斥聲。
他循聲朝旁邊看去,卻見應對采花兄的幾女一個個被逼急了。
原來,采花兄並沒有真正的出手,乃是在調戲她們!
一下子撕掉這個女子衣裳的一處,一下子又用刀恰到好處的劃破另一女的某處衣服。
反正玩的,那是真心好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