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過於激動。
他手背上的風眼狀的符文已經恢復了全亮,而且帶來一陣陣的詭異感覺。
距離第一次穿越已經足足過去了24小時,是時候再次穿越了!
段非伸出左手,按在了牆面之上——
嗡!
空間一陣顫抖,一枚風眼標志以他的手掌觸及部位出現,旋轉著迅速變大,最終變成了一座淡藍色的空間門。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段非有所準備,沒有一頭栽進去,而是站在外面仔細觀察。
空間門大致呈橢圓形,高大約兩米,寬一米半左右。
門的表面呈現藍色波紋,一圈圈從中間泛起向著四周擴散。
透過這層藍色波紋,段非能夠看到後面是隱約的山川地貌,城鎮田野,人流穿梭,一幅幅畫面正在不斷流轉。
觀察了一番之後,段非卻沒有踏入其中,反而再次伸手按在了空間門上,瞬間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柔軟的波動。
“收起來!”
他心中默念。
刷!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不斷蕩漾的波紋開始回縮,仿佛視頻倒放,已經展開的空間門便重新回歸起點,原地又只剩下了空白的牆壁。
看看自己手背上的符文,再拍拍依舊堅實的牆壁,段非長出了一口氣。
成功了!
能放能收,這才是完整的空間門,不然也太受製了。
他再次按住牆壁,第二次打開了空間門,然後拿起旁邊的工兵鍬背在身後,斜挎裝著各種裝備的挎包,右手則拿起固定了麥克風的伸縮杆,一腳跨進了空間門。
皮膚似乎過電一般,有種模糊的觸摸感,好像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
段非腳踏實地,看向周圍的環境,發現又是一片陌生的環境,而不是上次進入的聚賢莊周圍。
“傳送地點是隨機的啊。”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望向空間門。
淡藍色的空間門看上去和那邊沒什麽兩樣。段非的手按在上面,猶豫了半天卻還是沒有將門收起。
“還是謹慎些好。”
他喃喃自語“萬一……萬一收起來之後再也打不開怎辦?再說就算打開了,萬一回去變了地方怎麽辦?更別說還有可能被外人瞧見,那事情就大條了。”
搖搖頭,他將手收回來,然後拿出手機對著空間門拍了張照片。
打開相冊,他看到剛剛拍攝的照片只有一片藍天,以及遠處墳頭一樣的山峰,草地一樣的樹林。
“看不到!”
段非松了口氣,和他手上的符文一樣,手機拍不到這個空間門。
這樣就放心多了,小人兒們很可能也看不到這個空間門,避免了他們想辦法穿越到自己世界的可能。
但他還是不放心,取出一隻望遠鏡向著周圍搜索,很快便找到了一個村鎮。
大步走過去,距離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他便看到村鎮周圍人煙嫋嫋,一派田園風光。
但很快這種平靜便被打破了,樹林裡的鳥群受到驚擾飛上天空,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然後那些田地裡勞作的百姓也感受到了被遮沒的陽光,隨即地面也傳來了有節奏的震動。
“老天爺啊!”
不知道誰第一個看到了段非的身影,看到了這將近兩百米高的巨人!
啪嗒!
這位村民手裡的鞭子落地,兩眼一翻乾脆的暈了過去。
旁邊的村民也亂做了一團,呼爹喊娘,拉兒帶女的四散,和看到土匪來了差不多。
段非幾步來到村子邊上,蹲下身來觀察著這個村子。
村子不算太大,也就幾十戶人家,茅草屋為主,有幾個磚瓦大院,應該是村子裡的土豪之類。
段非本身也是農民,所以天然對土豪有敵視感。
伸出對村民來說堪比彌天大手的巨掌,一把便抓住了土豪的房子,然後輕輕使力提了起來。
房子裡面正有一個穿著員外袍的老者和人說話,忽然感覺陽光刺眼,自己的房屋一下子不見了。
他愕然抬頭,然後便看到了一張大的不可思議的人臉,正好奇的望著他。
真正的大眼瞪小眼!
世界寂靜了片刻之後,這位員外嗷的一聲跳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尊貴的身份,撒腿就跑!
至於那個和他說話的客人,已經攤在椅子上動不了了。
“別跑啊。”
段非嘿嘿一笑,伸出食指輕輕一點——
正在奔跑的員外噗通一下摔得狗啃泥,吭哧吭哧的爬不起身。
段非又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這個員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員外身在半空,嚇得吱哇亂叫,手舞足蹈。
“真有趣!”
此時的段非就好像抓住了一隻淘氣的小蟲子,而且這隻蟲子還會叫會鬧,簡直不要太刺激!
他將員外提到了自己面前,好奇的看著個胖乎乎的蟲……啊不, 是胖乎乎的人!
看到近在咫尺的巨大人臉,又看到段飛因為興奮而裂開的大嘴,員外很自然的想到了某些不和諧因素,兩眼一翻乾脆的暈了過去。
“喂,我又不吃人,你怕什麽啊。”
段非看到小蟲子不動了,無奈的撇撇嘴。
他從挎包裡取出一個玻璃瓶,將員外丟進裡面。
這時他看到剛才那個和員外說話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正趴在地上向外爬。
是因為四肢酸軟不會走了嗎?
段非再次伸出兩指,將這對難兄難弟裝在了一起,讓他們繼續剛才的聊天吧。
抓住了兩個小人兒,段非站起身來,向著空間門的方向大步而去。
不多時他便到了空間門前,取出玻璃瓶晃了晃。
那位暈過去的員外已經醒了,正和另一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喂,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嗎?”
段非對兩人說道。
兩人一個哆嗦,抱得更緊了。
當!
段非彈了玻璃瓶一下,嚇得兩人原地跳起,哇哇怪叫著四處亂爬。
感到有趣,段非索性連敲帶晃,把兩人耍著玩。
這兩人在瓶子裡就這麽滾來滾去,跳來跳去,爬來爬去,被段非玩得死去活來。
足足折磨了五六分鍾,兩人已經被段非折磨的成了一灘肉泥,說什麽都不動了,段非才停了手。
“聽著!”
段非板起了臉:“我下邊要問你們問題,如果有誰不肯說,或者不說實話,老子就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