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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侯》一十七章:調查申1花
  衛軒看了看齊百戶,又望了望梁百戶,咧嘴呵呵一笑,打破尷尬,道:“梁大人有所不知,齊百戶這個人啊,什麽都好,特別是那方面特別好。”說話的同時,眉毛連挑,一臉“你懂的”表情。

  梁百戶驚訝地望向齊百戶,然後目光下移,望向齊百戶的下半身。

  齊百戶這下倒有點害羞了,側過身去,扭頭啐向衛軒:“衛軒你怎能信口開河……盡說大實話!”

  衛軒差點被他這句話逗得笑噴,沒想到齊百戶還挺有段子手的潛質,就連梁百戶也被他逗樂了。

  衛軒乾咳一聲,忍住了笑,繼續道:“梁大人,齊百戶平時呢,也沒什麽特別的愛好,就喜歡喝點小酒,喜歡……漂亮的女人,比如申一花那樣的,可惜啊……天若寵之,亦必罰之,齊大人家中有一頭鎮宅神獸,頗為威武啊,齊百戶輕易不敢拈花惹草……”他說到這裡,一臉同情地望向齊百戶。

  齊百戶聞言一個勁怎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讓別人知道自己怕老婆,心裡不大舒坦,可衛軒的表達方式,倒也挺委婉,最重要的是,讓他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哦————”梁百戶聞言一臉恍然之色,挑眉道,“原來如此,明白了明白了,男兒本色嘛,其實齊老弟與我,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哈……”

  尷尬氣氛頓時化解,齊百戶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衛軒忽然一臉淫笑道:“二位大人,對於申一花,晚輩還是很垂涎的,因為晚輩也和二位前輩一樣,都是同道中人,申一花如此佳人……嘖嘖嘖……”衛軒演技一流,不經意間,還漏出點口水。

  齊百戶擺手道:“你盡管放心享用,我老齊雖然有那麽點……咳咳,喜歡美女,但還不至於言而無信,既然送你了,那便不可能再要回來。”

  梁百戶在一旁笑道:“齊百戶真大氣,要是梁某,隻怕會心疼得睡不著覺。”

  齊百戶開玩笑道:“誰說齊某不心疼了,齊某今晚回去就睡不著了。”

  二人又哈哈大笑起來,那猥瑣的笑容,簡直就是兩條淫棍。

  衛軒陪著笑了一會兒,又開口了:“二位大人會錯意了,申一花如此美色,晚輩自然要享用,但是晚輩也擔心啊,晚輩已經暗中觀察和試探過了,甚至也查看過了她的手腳,感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鬟,沒練過武。”

  齊百戶聞言挑眉道:“那不就行了,你就放心享用便是了。”

  衛軒搖頭道:“在這個風頭浪尖上,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晚輩想請二位大人去查一查她的底細,她是隆昌本地人吧。”

  齊百戶道:“好像是的吧,其實不必你說,我們來你這裡之前,已經派人去查了。”

  “那便好。”衛軒點頭道,“倘若沒查到什麽,那便罷了,若是查到有可疑之處了,請二位大人立刻派人來通知晚輩。”

  “那是自然。”梁百戶用力點頭,“你此次身負重任,我們不會掉以輕心,不過……衛軒,美色雖好,但我還是建議你,把他交給我,大不了我答應你,不為難她,只是將她監禁,等你你完成了任務,便放她出來。”

  衛軒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朝著梁百戶行了個禮,道:“請梁大人幫幫晚輩。”

  梁百戶輕歎一聲,勸道:“衛軒啊,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啊,此次任務,皇上極其重視,若有差池,第一個問罪的便是你。”

  衛軒再次陷入沉吟,

他此刻真的想把申一花交給梁百戶,可是當他腦海中閃過申一花那雙浩如星塵般的眼睛時,他便狠不心來,於是他再次向梁百戶行禮:“梁大人放心,晚輩自有分寸,不會出岔子的,勞煩了。”  “好吧。”梁百戶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再調查一下她的底細,應該便妥了。”

  “多謝!”衛軒拱手道謝。

  “那我們先走,若是查到什麽,會立刻派人來報知於你。”梁百戶說著便要離開。

  衛軒忽然道:“等一下。”

  剛剛轉身的齊百戶和梁百戶同時停下,轉身望著衛軒,齊百戶問:“還有事?”

  衛軒道:“二位大人,恕衛軒鬥膽問一句,那反賊何……何非凡是吧,二位大人打算如何處理,是押回北鎮撫司嗎?”

  “那是當然。”梁百戶點頭。

  衛軒問道:“那押送之人是……”

  “是我。”齊百戶道,“昨日你離開後,梁百戶跟我說了,你去南溪上任之日,便是我啟程回京時,將一乾反賊盡數押送回北鎮撫司。”

  衛軒道:“那齊百戶需得當心,白蓮教妖人詭計多端,這何非凡雖然只是個小小據點的頭目,但身份似乎不簡單,恐怕會有反賊要營救他。”

  齊百戶聞言疑惑望向衛軒:“身份不簡單?你如何知道的?”

  衛軒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寶珠的事情,寶珠是白蓮教聖物,何非凡居然能手持聖物,身份豈會簡單,衛軒只能撒謊:“我擒他的時候,他似乎說漏嘴,說他爹不會放過我們之類的話,或許他的爹是白蓮教裡面的高層。”

  “原來如此。”齊百戶聞言雙眼一亮,道,“多虧你提醒了,好,我知道了,回京路上,我會小心,若是那幫反賊敢來救人,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有您這句話,衛軒便放心了。”衛軒坦然一笑,說實話,剛才他純粹胡謅的,誰知道這何壇主為什麽能夠手持白蓮教聖物呢,但是他覺得,小心一點總歸沒錯,若是出了岔子,對大家都不好。

  打發走了兩位百戶大人,沒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是申一花來送早飯了,衛軒打開門讓她進來,申一花端著早飯進房。

  剛擱下早飯,衛軒看了看早飯,清粥胡餅小鹹菜,他忽然眼珠一轉,道:“一花,這朝食我吃得有點膩了,我記得青衣胡同裡有一家許氏烙餅攤,他們家的烙餅挺好吃,你去幫我買兩塊烙餅回來吧。”他說著取出八九枚銅錢遞給申一花。

  “是。”申一花接過銅錢,沒有多說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衛軒走到窗戶邊,稍稍打開點窗戶,望著申一花出客棧,上街往東走,然後他便快速下樓,來到申一花的房間門外,伸手推了推,門居然沒鎖,推開了。

  他趕忙進去,關上了門,然後在房間搜起來。

  申一花的房間裡當真是別無長物,衣櫃裡只有一個包袱,衛軒打開包袱,發現裡面有兩套換洗衣裳,疊得整整齊齊,他也不敢弄亂,將衣服整整齊齊地拿出來,然後便看到包袱底部有一個錢袋,還有一隻香煙盒大小的木盒。

  衛軒先打開錢袋,錢袋裡面只有一粒小碎銀和幾十枚銅錢,再無其他,然後他又打開小木盒,只見木盒裡面安靜地躺著一塊玉佩。

  衛軒拿在手中仔細觀看,只見這是品質上佳的羊脂玉,而且顯然經過多年盤玩,玉配雕的是雙魚,正反同式,在雙魚的中間,鏤雕著一個“申”字。

  “這是上品羊脂玉,雕工也極為精美,不是尋常之物啊……”衛軒翻來覆去地看完玉佩,暗自喃喃,“這玉佩上刻著‘申’字,應該是她的家傳之物,所以即便她生活窘迫,也不願把玉佩賣掉,且不論她是不是白蓮教反賊,她的身上,似乎有點故事。”

  看完玉佩,衛軒將玉佩放回木盒中,一切東西恢復原樣,然後把包袱放回到衣櫃裡,在房間裡又搜尋了許久,再也沒有任何發現,算算時間,申一花也該回來了,衛軒便離開申一花的房間,回自己的房去了。

  衛軒回到房間後,坐在桌邊沉吟,方才去申一花房間裡查探,沒有發現任何嫌疑之處,說不上為什麽,那枚玉佩讓他產生了一種直覺,覺得申一花絕不是白蓮教的人。

  直覺這種東西很奇妙,憑心而發,或許有緣由,也可以沒緣由,當然了,衛軒的內心希望申一花不是白蓮教反賊,他希望自己這次的直覺沒有錯。

  閑著也是閑著,衛軒便就著鹹菜開始吃粥,正吃著呢,敲門聲響起,隨即申一花的聲音傳來:“公子,奴婢回來了。”

  “進來吧。”

  申一花推門而入,一進門看到衛軒在吃粥,不禁一愣:“公子……你不是要吃烙餅的麽?”

  衛軒笑了笑,道:“等得有點餓了,沒事,我胃口大。”

  “哦。”申一花懵懂點頭,上前將烙餅遞給衛軒,“公子,您要的烙餅。”

  衛軒放下筷子,接在手中,剝開外面的荷葉,一股香味頓時迎面撲來。

  “嗯!好香!”衛軒開心叫了聲,道,“來,坐下一起吃。”

  申一花聞言趕忙搖頭:“奴婢怎能跟公子一起用餐……”

  “聽話,坐下。”衛軒的語氣裡透著不許反抗的意思。

  申一花只能乖乖坐下,看那模樣,頗為忐忑。

  “你應該還未吃朝食吧,我還讓你餓著肚子跑那麽遠去買餅,來,一起吃。”衛軒說著把烙餅遞了一塊給申一花。

  申一花雖覺惶恐,但也不好拒絕,只能雙手接過烙餅。

  衛軒見她只是拿著烙餅,不下口,便催道:“愣著做什麽,吃啊。”

  “多謝公子,公子待奴婢真好。”申一花道了聲謝,便側轉過身,開始吃餅。

  衛軒望著她吃餅,心中莫名一陣暖,緩緩道:“以後不要自稱奴婢了,我不喜歡聽,你就自稱一花就行了。”

  申一花轉過身來,對著衛軒:“是,奴婢……一花知道了。”說完繼續半轉身體,側面對著衛軒,繼續吃餅,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透著小心和禮數。

  此時此刻,錦衣衛衛所中,齊百戶和梁百戶正在聽一個暗衛的密報,這就是他們昨天派去調查申一花的人。

  待那錦衣衛奏報完,齊百戶讓他退下,望向梁百戶,梁百戶也望向齊百戶,齊百戶率先開口:“從探到的消息來看,這申一花的身份,並無任何可疑之處。”

  “嗯……”梁百戶若有所思點頭,“是無任何異狀, 不過這申一花的身世倒也有趣,她母親秦素懷著她,孤身一人來到隆昌縣,因為沒有路引,秦素還坐了牢,官府瞧他一個孤身懷孕女人可憐,便也放了她一馬,生下申一花後,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十幾年的時間,也有人請媒婆去說親,按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有人願意不計較她嫁過人,還願意幫她養育女兒,可她都給拒絕了,這著實讓我想不通。”

  齊百戶道:“秦素病重的時候,不也有媒婆去說親了嘛,富商王員外願意請最好的郎中給她診治,甚至沒提任何要求,但她還是拒絕了,唉,可以看得出來,這申一花的母親,是個剛烈性子。”

  梁百戶笑了笑,道:“王員外什麽心思,難道她會不明白,嘴上沒提任何要求,但若是治好了她,她便是欠王員外一個大人情,她們孤兒寡母的,如何還這偌大的人情。”

  齊百戶一拍大腿,長聲道:“罷了,不說了,現在應該可以確定,這申一花不是什麽白蓮教反賊了吧。”

  “嗯……”梁百戶想了想,道,“雖然申一花母女一切生活都無異常之處,但秦素到底從何處來,申一花的父親是誰,至今無人知道,也就是說,秦素的來歷尚不清楚,謹慎起見,我覺得還是得再考驗那申一花一次,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是何主意?”

  梁百戶得意一笑,道:“這就不便告訴你了。”說罷轉身離開。

  齊百戶怎嘴不悅:“還賣關子,老子稀罕麽。”說罷鬱悶地喝茶,他嘴上說不稀罕,但心裡其實跟貓撓似的,就不喜歡這種話說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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