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玉怒道:“不要臉!你這是又看上了我哪個師妹?”
九淵魔君……
小賊魔……
王崇呵呵一笑,暗暗忖道:“光顧的跟九淵老皮裝逼,忘了有些逼……有後遺症。”
他親自下了雲車,伸手一握梁漱玉的柔夷,說道:“一時氣話!都是九淵老皮不好,這貨就慣會蠱惑人心,從來不乾好事兒。”
九淵魔君怒道:“萬化老賊,你莫不是真要動手?”
王崇隨手一揮,一直驚天大手按落,生生封住了萬魔堂,根本就不理會九淵說什麽。
九淵魔君高踞寶座之上,看著封了自己萬魔堂的補天劫手,忽然冷冷一笑,說道:“萬化老賊,你欠我好大人情。”
一個身穿白衣,圓臉輕肥的少年,忽然在萬魔堂中現身,正是小霹靂化身。
王崇笑呵呵的說道:“九淵老友,你我至交兩世,乃世間獨一無二的知己,如何小小口舌,就嗔怒起來。”
九淵魔君滿臉的鄙夷,伸手指著王崇,說道:“你想要說什麽?”
王崇笑呵呵的說道:“我迎回漱玉和紅袖,就送你一個世間最好的徒弟。”
王崇伸手一劃,施展了鏡光術,指著鏡光的中的人說道:“此乃應揚的小夫人,她也就有身孕,本來我答應要收這個孩子為徒。”
九淵魔君一拍大腿,叫道:“這個徒弟歸我了。”
王崇歎息一聲,說道:“我也不能對不起應揚,待得此子落生之後,我會傳授全部的峨眉道法,你可以來峨眉山,搶得徒弟而歸。”
九淵魔君微微沉吟,點了點頭,說道:“也好!畢竟是未來劫仙之女,該當有如此牌面。”
“不過……你搶了我兩個徒弟,哪裡能這麽就充數?”
王崇想了想,說道:“我還有兩個徒弟,如今去了玄胎天,待過些日子,我接了回來,你也搶去罷。不過我這個大徒弟,是峨眉四代第一人,你須得立為掌門大弟子,不然我徒弟就吃虧了也。”
可憐司徒威,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從峨眉四代大弟子,變成魔極宗的大師兄。
九淵微微一笑,說道:“你吞海玄宗還有幾個徒弟。”
王崇幡然作色,叫道:“呸!”
九淵和王崇,兩人都心知肚明,王崇在人間沒得幾年了。風太歲在洗天派,日後有聖手書生庇護,蕭觀音必然要回吞海玄宗,有兩位道君羽翼。
應揚和白蓮花童子的孩子,以及司徒威,卻因為曾拜師小霹靂白勝的緣故,在峨眉雖然地位不差,卻畢竟沒有了師父。
王崇托付給九淵,有此世間最好的師父翼護,也是為了徒弟好。
王崇知道,自己不久後,要跟應揚再掙一場。
九淵怕也是知道了。
這位老魔終究是縹緲天最古老的魔君,法力通天徹地,不但看破了王崇的兩世出身,也看破了他未來的去路。
兩人上一世,不管有無衝突,但這一世卻只有“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交代得幾句,王崇的小霹靂化身,早就淡去。
九淵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數千年後,也不知道,我掙不掙得過清虛元妙。”
王崇把一口一口的黑鍋,扣在了九淵魔君的臉上,終於把梁漱玉哄得開心,攜手上了雲車,又複把朱紅袖拉過來,來一個左擁右抱。
如此方真個有些魔君的氣派。
只是王崇也曉得,這些手段在魔門妖女身上,
也還來得,日後想要用在邀月夫人,齊冰雲,雲素裳身上,怕是有些太難。 他去天恨魔君的魔宮,兜了一圈。
天恨魔君並未出面,只是冷喝一聲,叫道:“韓嫣不在我處。”
王崇拱了拱手,說道:“天恨老友!過些時日,怕是需要你鼎力相幫。”
天恨魔君一聲不吭,王崇也不在意,直接轉過方向,去毒龍寺了。
王崇排場如此之大,毒龍寺上下,遠遠在千裡之外,就見得祥雲瑞靄滿天地,霞光虹光亂飛。
一時間,好多人都分不清,究竟是道君過境,還是魔君來襲。
王崇終究跟毒龍寺有些顏面,遠遠的就站了起來,下了雲車,衝著毒龍寺輕輕一禮,叫道:“弟子王崇,見過老師。”
令蘇爾一身白衣,飄然飛上了天空,見得王崇,長歎了一聲,說道:“她們三個都在後山,你自己去吧。”
王崇左右手,握住了朱紅袖和梁漱玉,笑道:“一同去。”
梁漱玉啐了他一口,朱紅袖似嗔似怒,卻沒說話。
王崇也不管這些, 有些事兒,終究還是要靠面皮厚,生生扛過去,其他取巧的法子,都沒得用處。
王崇穿過了石壁,見到毒龍寺的毒龍,他早就知道,這是鐵犁老祖的道化之軀。
故而也微微一笑,說道:“老祖今日可安好否?”
毒龍噴了一口氣,叫道:“當年還以為,多了個好徒孫,還給你留了無數好處,卻哪裡料得是個小賊。”
王崇嘻嘻一笑,也不反駁,徑直去後山,果然見雲素裳,韓嫣和小觀影,正在一起烹茶。
見到老師來,蕭觀音急忙起身,卻被韓嫣按住,冷冷的笑道:“小賊!你要如何?”
王崇想了一會兒,有偷瞧了一眼梁漱玉和朱紅袖,還有玉容不變,卻好像沒看到自己的雲素裳,忽然笑道:“有句話說道——非是故人心易變,卻是世道翻波瀾。”
“若非世事弄人,我原來也是個好人。”
韓嫣忍不住罵道:“這可是人話?”
梁漱玉在旁,也說道:“季吐奶!你上輩子搶男霸女,這輩子坑蒙拐騙。試問……世間可有這種好人?”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你們看那天邊的雲,又卷又舒,卻哪裡能身由自己?只不過隨風飄蕩罷了。我以前做不得好人,便是身邊缺了你們這些賢內助。”
“若是有你們在身邊時常叮嚀,哪裡還有做壞人的道理?”
“你們若能勸我,多做一些好事兒,豈不是等若拯救世間蒼生?”
雲素裳和朱紅袖,一起給了他一個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