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如何不明白,自己只要拖住這十二名太乙,就足夠了,根本不需要真的去鬥上一場。
他又不是沒有嘗試過,憑他一人,真的挑不了十二位玄胎天的太乙境修士。
實際上,他極限也就是能夠跟六位太乙鬥個平手,敵人再多一些,他就是仗著功力渾厚,能支撐不敗而已。
只不過,王崇獨撐峨眉大局數十年!
還真就鬥出來了威風,玄胎天的修士見他要動,就真不敢讓他動,十二位太乙境修士,死死盯住了“吞海玄宗季觀鷹”。
王崇此時卻有些沒臉面。
佛聖兒都擊敗了對手,甚至去幫忙血如來了,他還未能拾掇下來,這位太乙境的白衣秀士,不由得微微惱怒,暗暗忖道:“不如叫唐道人來幫忙!”
白衣秀士出身玄胎天一真派,此派又名琳琅天府。
玄胎天跟縹緲天截然不同,太乙境的大聖奇多,但化道境的道君卻少,道門只有一位,便是一真派的開派老祖莊不修。
白衣秀士就是莊不修的親傳弟子司徒九如,也是一真派的二代掌教,如今玄胎天派出來的修士,便是司徒九如和那位須發皆白的老道士兩人為首。
王崇在準備叫“唐道人”幫手,司徒九如也暗暗忖道:“該當把師父所賜的寶物用上。這位峨眉掌教,絕不下那位季觀鷹道人,若是給他闖入峨眉,跟季觀鷹聯手,我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峨眉攻打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暗暗圖謀的時候。
一道劍光升起,劍光熾烈,頓時吸引了好些人主意。
玄胎天出身,一個名叫玉靈道人的太乙境大聖,卻忽然感覺到腰肋見一涼,被一道無形無相無色的劍光,給生生腰斬。
這道劍光奇快,斬斷了這位玉靈道人的腰身,又複一劍從頂門劈下,頓時絕了這位玄胎天的太乙境大聖所有升級,滅了其根本靈識。
一劍斬滅了這位道人,禦劍者就直撲指揮若定的那位須發皆白的老道士。
一道宛如青蓮的劍光,開謝不定,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這位老道士和司徒九如一起,為此番玄胎天各派修士的領袖,但卻極少出手。
此時面對這一道劍光,不慌不忙,剛把一件寶物祭起,就被另外一口無形的飛劍貫穿了胸口。
也還是虧得這老道士臨危不亂,一掌拍下,用上了獨門秘法,生生把偷襲者打退。
來者也不繼續邀戰,收了劍光就退走,半路上把青蓮劍光,還有開始就射出去,光華燦爛,其實就是為了吸引人矚目,遮掩他出手的劍光,也自收了,這才退回到了“吞海玄宗季觀鷹”的身邊。
從容自若的喝道:“應揚見過季大哥!”
王崇瞧了這位小弟一眼,笑道:“沒想到這數十年,你日日磨劍,連渡陽真六難,也居然太乙了。”
應揚豪氣乾雲的說道:“還是要賴季大哥支撐,不然我峨眉哪裡有今日。我應揚既然成就太乙,就要把這些貨色,盡數斬殺與劍下。”
王崇笑了一笑,伸手一指,說道:“你白勝大哥也回來了?”
應揚出關就盯上了玉靈道人,偷襲須發皆白老道士的那一劍,反而是臨時起意。
故而並未有主意,遠處的戰鬥,此時定睛瞧看去,頓時哈哈大笑,叫道:“我峨眉終於苦盡甘來!看你們能夠在我白勝師兄手底下,支撐多少招!”
應揚對白勝的信心,遠在季觀鷹之上,畢竟他和白勝結交多年,一身劍術都是白勝指點,又複“親眼”見過王崇無數的輝煌戰績。
但王崇聽得此言,卻暗暗羞愧,他此時也不好讓唐道人出來助陣了,在應揚面前,未免有損他的形象。
這位峨眉教主,也只能清喝一聲,終於換了飛劍,把丙靈劍替換下去,換上了元陽劍,劍光出手,就是赤鱗大龍飛舞。
生生把司徒九如祭起了小印,定在虛空,反手一抓,使出了峨眉的九霄雷術,滾滾雷光落下。
饒是司徒九如也是玄胎天有數的天才,頂尖的太乙境大佬,仍舊被王崇這一道雷光炸的連退百裡。
王崇扣指彈出了雷霆霹靂珠,這會兒他真是快要把壓箱底的本事都用出來了。
雷霆霹靂珠在雷霆霹靂劍訣,九霄雷術和太元仙都雷法,三道此界最頂尖的雷法催動下,化為一頭狂暴的紫光雷龍。
連撞了七次,生生把司徒九如逼的退入了玄胎天十萬修士的大陣之中。
玄胎天的修士,眼瞧周圍峨眉掌教如此厲害,急忙各自催動大陣,聯手抵禦。
司徒九如一臉的愧色,如何不知對自己輸了?
也只能飛入了一真派的弟子中!
司徒九如和玄胎天的一種修士,都為峨眉掌教的煊赫霸道驚詫,也都瞧得出來,這位峨眉教主著實不輸半分吞海玄宗的季觀鷹掌教。
但王崇卻並無半點得意,反而十分懊惱,心頭暗叫道:“怎麽功力反而不如以前?這麽一個小輩也殺之不得?難道是在萬裡虹界呆久了,一身功力還未恢復?”
王崇只是懊惱,司徒九如是被他殺出陰影,坐視另外一位太乙境大聖,在王崇的遷怒之下,直接一劍劈成了兩半,又複給一個黃袍道人輕易鎮壓,也沒有出來救援。
王崇眼瞧玄胎天的修士,足有十余萬,布開了七八座大陣,實在不好輕易莽撞,對付雖然折損了四人,仍舊有十五六名太乙境的大聖,亦是不可輕辱。
他也沒有回去峨眉,有“季觀鷹”坐鎮,跟他自己坐鎮也差不多,只是一擺手,他們這一行人就退讓了開來。
王崇也不好用玄都魔城,小兩的裡頭是乾元牢,所以把新近祭煉的虹城放出,化為一座雲城,雲團的邊緣,有無數金霞燦爛,帶了一眾人暫時住了進去。
應揚見王崇沒有回來,有些遺憾,但他也不是當初的少年了,知道鎮守峨眉方是根本,先就地坐下,盤膝打坐,恢復一身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