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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乃是海蛇教巡海使!叫你船上所有人過來,吾等要查驗身份……”
兩個穿著短衣,左右耳垂掛著兩條手指粗細小黃蛇,面目黝黑的男子,登上船後,大刺刺的呼喝,渾沒有把王崇放在眼裡。
王崇踏前一步,剛要說話,兩個面目黝黑的男子就都眼睛一亮,也不避諱,叫道:“可像?”
兩人一起點頭,其中一個就抖手打出一道信火,他們來的海船上得了信號,就有近百人飛騰入海,在海面上踏波狂奔,結成了一座陣勢。
待得準備齊全,一個男子才得意的叫道:“瞧你虯髯禿頭,諒必就是那個叫做王崇的賊魔了!快把峨眉,逍遙府,毒龍寺三派秘籍獻上,乖乖受縛,免得吃苦頭。”
王崇怒極反笑,陰陽怪氣的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王崇?”
兩個海蛇教的巡海使一起大笑,其中一個嘲弄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嗎?如今你的畫影圖形早就傳遍天下,不拘人身妖身,都有畫影傳遞,我們這邊還是從巨頭龍王處傳出!”
另外一個一臉興奮的叫道:“你這般形象,正是巨鯨妖身!只可惜撞到了我們手上。這次我們兩個帶了本教白牙道兵,能組成困海大陣,諒你插翅也難逃。”
王崇還真沒想過,自己居然惹出諾大風波。
峨眉把他的消息傳信天下,其實也只是傳給正道各派,但從正道各派流散開來,可就不知道傳出多少重數了。
“我還以為,只有峨眉和毒龍寺會有人追索,沒想到就連海上的一家小小教派都得知了消息,想要來撿便宜!可是他們怎知道,我有峨眉,逍遙,毒龍三家道傳?”
王崇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白雲大師為了鼓動各路散修,故意沒有“辟謠”,所以他被傳說竊取了峨眉多門劍訣。
至於逍遙府那邊,更是直接栽贓陷害,汙蔑他偷了都天烈火道法。
毒龍寺倒是沒冤枉他,令蘇爾甚至羞於提及此事,是三家中唯一沉默不言的宗門。可是落在天下正邪各派,散修妖修耳目裡,令蘇爾如此沉默,無異於“掩耳盜鈴”!
兩個海蛇教的巡海使見王崇若有所思,還以為他是怕了,各自一使眼色,發了一道暗號。
海上踏浪狂奔的白牙道兵,催動了陣法,海面上滔天大浪,翻卷排空,竟爾凝成了一股奇異力量覆壓下來。
王崇的大海船,被牢牢釘在海面,就算玄浪引也催動不得。
這兩個巡海使,一個叫做阿魯打花,一個叫做阿鹿耶噠!
兩人久居大海,見識的也都是海上的散修,海中的妖怪,少有接觸外面。因為海蛇教割據一方,勢力便即數個海外小國,處處受人尊敬,連帶他們兩人也覺得,中土的修士也沒什麽大不了,十分瞧不起東土各派。
王崇一個小小的胎元境,只是仗了一具金丹妖身,就能把中原大派鬧的天翻地覆,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更覺得陸地上那些神仙大派也不過如此。
兩人發動了困海大陣,就覺得必然穩操勝券,各自運轉海蛇教秘法,身外氣機鼓蕩,無數元氣交織,化為了兩條海蛇虛影,在兩人的操縱下,撲向了王崇。
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都是一個念頭,擒下王崇,用海蛇教的秘傳手段,百般折磨,逼問出來東土三大派的秘法,這才托人把這個“廢物”送回去,羞辱一下那些神仙大派,揚一揚海蛇教兩大巡海使的名頭。
王崇面對兩名大敵,心頭卻不慌張,他早就覷得海蛇教的法術,以百余名煉氣和胎元境的白牙道兵,把真氣橋接,送入兩位巡海使身上,讓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兩人的法力,連躍兩個大境界,足以匹敵金丹之境。
這法術也頗有可取,如是尋常小派弟子,又或者妖族修士,除了硬拚就沒有別的辦法。
但這困海大陣,還鎖困了天地元氣,讓天地元氣隻匯聚到陣眼,也就是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身上。
跟這兩位巡海使對敵,越是久戰,越是法力不濟,無從汲取天地元氣補益自身。
王崇卻剛好,有一法門,可以破去這座大陣。
他比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更早一步,就發動了九鴉魘神術,九鴉魘神術對付功力高深,又或者早就準備敵人,幾乎無用,但對付這些煉氣和胎元境的白牙道兵,卻是輕而易舉。
尤其是王崇當初以此法,對付天心觀,一十三頭黑魂鴉,縱橫數百天心觀弟子的夢境,淫威甚盛,甚至能夠把夢境轉為真實。
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以為,自己正在攻擊王崇,其實只是操縱海蛇罡勁瘋狂轟擊大海。縱然兩人拚盡全力,把大海轟擊的惡浪滔天,又有什麽用處?
王崇默默計數,一百余頭白牙道兵,只是這會兒功夫,已經悉數被九鴉魘神術所染,他這才冷哼一聲,伸手一指,喝道:“落!”
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身上匯聚的真氣散盡,一頭就栽倒在大海裡。
沒有了白牙道兵的真氣橋接,他們兩人也不過是尋常天罡修士,如何能持久滯空?
這兩位海蛇教的巡海使,落海之後,還兀自不明所以,自以為聰明,各自潛入海底,還想敗中取勝。
他們以為王崇是用了什麽詭計,打算先躲避危險,再迅速運轉真氣,溝通白牙道兵,自己只要沉定心神,臨危不亂,就能扭轉局面。
王崇哪裡管他們逃與不逃?
一十三頭黑魂鴉,侵入了百余名海蛇教的白牙道兵夢境之後,妖力邪異愈發興盛。
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煉就的海蛇罡勁,也不過是尋常罡氣,根本阻擋不住這般魔門邪術。
兩人潛入深海,正在捏訣煉咒,忽然各自眼前一黑,只見到七八頭黑色鴉鳥飛來,不得不催動法力相鬥,鬥來鬥去,就頭腦昏然。
半個時辰過去,兩位海蛇教的巡海使就翻身出了海面,單膝跪倒,大叫:“主公!但有差遣,我兄弟兩人無不遵從!”
王崇瞧了一眼,海蛇教的大船,巍峨堂皇,比自己撿來的海船大了數倍,就一聲令下,讓天心觀弟子把撿來的海船上事物,盡數搬空,移居到了海蛇教的大船上。
他上了海蛇教的大船,反手一拳,催運起龍象拳勁,生生把這艘海船攔腰轟碎,任由其沉入了汪洋大海。
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乘坐的海蛇教大船,乃是教中傾盡全力打造的海蛇巨舟,能載千人,除了百余名白牙道兵,還有七八百人,都是積年的水手!
這些海蛇巨舟的上的水手,也不知道為何王崇就成了自己的主人,但是有兩位巡海使畢恭畢敬的伺候,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任由王崇帶了數百名天心觀弟子上了船,鵲巢鳩佔!
王崇換了海船,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十三頭黑魂鴉放開,要把這口巨舟上海蛇教徒,悉數拉入夢境。
除了兩位巡海使和白牙道兵,船上的水手大多數都是凡人,最多隻修煉了一些拳腳功夫,哪裡抵擋得住這般邪法?
只不過半日的功夫,這艘海舟就盡在掌握,比王崇料想的還要容易。
甚至因為又侵佔了近千人的夢境,一十三頭黑魂鴉竟爾在幾個道行最高的人夢境深處,下了幾個鳥蛋……
王崇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路數,他畢竟是奪來的道法,了解的不算極深。
隨著船上所有人都被黑魂鴉拉入了夢境,海蛇巨舟在海面上乘風破浪,船身若隱若現,被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
這艘巨船已經有一半,是落在千余人的夢境裡,只有一半行駛的真實的大海上。
王崇也不知道,他這般胡鬧,看守照天鏡的孫綠意,卻不覺涔涔汗下。
孫綠意看守照天鏡,為丹流飛閣指引方向,頭幾日還好,照天鏡牢牢鎖住的王崇的氣息,可這兩日卻出了狀況。
每當照天鏡鎖定王崇的時候,就似乎有一股力量,並不強大,卻宛如滑膩的泥鰍,讓這寶貝時時出錯。
“幾乎每個時辰都有兩三次,失去這小賊魔的氣息。他難道發現了什麽?用某種秘法遁逃?不管他了,再有半日,也就追上,在兩位掌旗使的眼前,看他還能怎生逃遁。”
好在照天鏡雖然經常出錯,卻並未有徹底失去王崇的氣息。
孫綠意也就隱瞞了,這件寶物頻頻示警,對兩位掌旗使報喜不報憂。
徐盛正在靜室裡打坐,室內的銅鈴忽然響起,他知道是有事情發生,急忙推開靜室的門,卻見盧照霖也趕了過來,兩人走上丹流飛閣的觀景台,卻見前方有五彩十色的光幕攔住了去路。
徐盛微生怒意,提氣喝道:“某乃逍遙府掌旗使徐盛,海外哪家道友阻路?”
一個清脆的聲音,遙遙回應道:“原來是徐盛道友!我們是青萍,落珈,婆羅婆,小黑山,朱家,玉山,南、北隍城,花嶼,白沙,舟山,岱山一十四島散修聯手,抓捕碧玉鯨王,若有冒犯,還望道友海涵。“
徐盛不由得就是一滯,海內三山,海外七島,乃是能夠媲美正魔兩家頂級宗門的大勢力,就算逍遙府也不敢輕易得罪。
十四島散修,名義上隸屬於海外七島的金沙島!
金沙島乃是金沙教的道場,此教號稱海外第一大教,門徒超愈十萬,便是東土也沒有這般龐大的宗門,只有西方二妖聖座下的妖修能夠遠遠勝出。
徐盛倒也不懼一十四島的散修,但卻不能不顧忌金沙教,當即冷哼一聲,叫道:“可否讓開一條道路,讓某等過去。”
以這位逍遙府的掌旗使的脾氣,沒有驅使丹流飛閣直接撞過去,就已經很給一十四島散修面子,但對面的女子卻輕輕一笑,說道:“碧玉鯨王最怕驚擾,我們耗費了數年時間,才把這頭妖獸困住,若是讓道友過去,被這頭妖獸趁機走脫,豈不是無窮心力白費?還望道友暫留數日,帶我們抓捕了碧玉鯨王,再恭送逍遙府諸位。”
徐盛氣的隻想催動都天烈火旗,燒了這道五彩十色的光幕,還是盧照霖把穩,沉聲說道:“在海外,不宜跟他們相鬥,我們且繞過去,待得日後執掌了都天烈火大陣,才叫這群海外蠻子知道厲害。”
徐盛壓下了火氣,喝道:“轉向,繞過這勞子該死的光幕。”
他這邊號令傳下,隨侍的逍遙府弟子,就操縱了丹流飛閣想要繞開,但對面的五彩十色光幕卻相應移動,牢牢擋在丹流飛閣前面。
徐盛這會兒,哪裡還不知道,這些海外散修就是要阻路?
他也不顧盧照霖的阻攔,抖開自己的都天烈火旗,一步踏上虛空,千百道火勁,從都天烈火旗上湧出,和五彩十色的光幕瞬息間交拚了數以千百次。
徐盛乃是金丹宗師,都天烈火旗也是逍遙府的至寶,他以都天烈火旗增幅烈火真氣,能把一身功力發揮至二十層以上。
主持這道光幕之人,功力竟似乎不遜色與他,無數潛勁交錯,一層一層化去了都天烈火真氣。
都天烈火真氣和五光十彩光幕的氣機,一層一層激蕩,火光彩光,真氣磁光絞磨,不斷有漫天花雨爆出,就如一天繽紛煙火,煞是好看。
徐盛含憤出手,自然不會留手,卻沒能撞破這道五彩十色的光幕,心頭也是駭然,他便思十四島散修,忍不住冷哼一聲,叫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極光夫人出手!”
對面的女子輕輕一笑,說道:“正是妾身!”
徐盛不由得就是一呆,極光夫人乃是落珈島主,金沙教的副教主,已經是陽真境的大高手。
徐盛和盧照霖縱然有丹流飛閣在手,兩人聯袂,也最多就只能在這位金沙教副教主手底下持一個平手,勉強自保而已,想要突破極光夫人的攔阻,從容離去,絕無半分可能。
徐盛和盧照霖也非是蠢人,立刻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徐盛語氣森然的喝道:“極光夫人可是惦記上了王崇那小賊魔?”
極光夫人輕笑一聲,說道:“徐掌旗使說笑了,一十四島散修就只是為了抓捕碧玉鯨王而已,哪裡敢惦記三家典籍!”
徐盛一咬牙,翻身後退,他踏上了丹流飛閣,立刻就喝道:“老盧跟我一起操縱丹流飛閣撞過去!”
盧照霖也不再勸,畢竟一十四島敵意如此明顯,他們哪裡還能退讓?畢竟兩人可代表了逍遙府的臉面。
丹流飛閣的天羅如意禁法層層放開,亦是五光十彩,光焰萬丈,狠狠的向著極光夫人的操縱的極光天幕撞去。
這極光天幕乃是極光夫人的護身法寶,跟她本身的真氣煉合為一,妙用無窮。
極光夫人見徐盛和盧照霖如此決斷,幽幽的歎息了一聲,也不做虛態,極光天幕驟然收縮,生出如山嶽般沉重的大力,和丹流飛閣狠狠的硬拚了一記。
雙方都算是天下頂尖的玄門修士,徐盛和盧照霖雖然功力稍弱,但有丹流飛閣在手,借助這件鎮府的寶物,足以越境挑戰。
丹流飛閣的天羅如意禁法驟然爆發,炸開了極光夫人的極光天幕,但這道天幕聚散如意,隨即就匯合為一,化為到匹練,釘住了丹流飛閣,把極光夫人苦修的金沙真氣,毫無保留,源源不絕的轟擊了過去。
天羅如意禁法最善防禦,層層天羅禁法張開,把這股凶強霸道的金沙真氣一層一層削弱,散化至天羅大陣的每一處,然後通過某種玄異秘法,重新匯聚起來,狠狠的反擊了回去。
饒是極光夫人,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感應到了自己被天羅大陣反擊回來的金沙真氣,還是一聲清嘯,散了極光天幕暫且退開,不敢輕攖其鋒。
徐盛和盧照霖駕馭丹流飛閣,掙脫了極光天幕,就大喝一聲,按照照天鏡的指示,向東北方飛遁。
極光夫人身化五色奇光,素手輕輕一按,極光天幕再現,又把丹流飛閣定住。
雙方在大海之上,惡鬥不休,被極光夫人牢牢纏住,徐盛和盧照霖縱然憤懣,也只能全力以赴,應對這可怕的大敵。
一十四島的散修此番大舉出動,為的就是傳說中的峨眉飛劍和劍訣。
陰定休號稱玄門第一人,更號稱玄門劍術第一。
他傳下的劍訣,就算逍遙府這種道門頂尖大派,都生出了搶奪之心,更何況尋常散修?
如今王崇身上的流言,言之鑿鑿,都說他偷了峨眉四部劍訣:化龍劍經,太清劍訣,大五行劍訣,上清羽化劍經!還偷了峨眉四口暫時無主的飛劍。
王崇竊走了峨眉劍訣,還騙了逍遙府和毒龍寺道法的事兒傳至海外,不光是海蛇教這等小幫派生出貪欲,就連海外七島也有人多了些想法。
金沙島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不方便出面,托詞讓十四島散修動手罷了。
為了找到王崇,金沙教甚至請動了一位擅長推算的前輩,推算這小賊魔的下落。
待得推算出來,王崇居然來了海外,各島島主一番商議,就在極光夫人的主持下,結成了盟約,誓要拿下這小賊,逼問出峨眉的劍訣。
各島的首腦,早就鎖定了王崇可能會出沒的方向,由極光夫人出手攔住了逍遙府的人,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絕不容許王崇逃脫。
王崇強奪了海蛇教的海蛇巨舟之後,通過九鴉魘神術,已經得知了自己處境,不由得暗暗咒罵,峨眉太也無恥。他哪裡偷過什麽化龍劍經,太清劍訣,大五行劍訣,上清羽化劍經?至於四口飛劍更是無稽之談,他滿打滿算,也隻偷了元陽劍和一口無形劍罷了。
星鬥離煙劍是令蘇爾所賜,哪裡算得偷了?
就算把這口星鬥離煙劍也算是,第四口飛劍又是哪裡來?
天下正邪各派,對峨眉的道法劍訣有多覬覦,自己要面對多大的麻煩……
王崇只要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渾身”都頭疼!
他本來還想著,演天珠能干擾回仙鏡,必然也能干擾其他人的推算,但是從海蛇教的人記憶深處,卻搜索出來不一樣的答案。
似乎其他各派散修,輕易就能推算出自己的行蹤。
王崇在海蛇巨舟上,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擺脫這般窘迫,卻並無半條計策。
他此時百事纏身,早就忘了該去救邀月夫人。
演天珠也消停了,不管王崇如何詢問,它都沒有半點消息,讓王崇罵了好多次,沒甚需要的時候,一道道涼意亂送,有需要的時候,就只會裝死。
海面上,六艘大船乘風破浪,天上更有數百道遁光相隨,這般威勢,讓方圓千裡海域的妖獸,都深深潛入大海,再不敢冒頭。
一個青衣女子,手中撥動一塊鐵盤,不斷的發號施令,十四島的散修,調整方向。
時有一口真氣不濟的劍仙,落在海船上恢復真氣,也不斷有修成出入青冥之輩,騰空而起,就想要早一刻發現目標。
不過數個時辰,飛遁在高空的人裡,就傳出了歡呼之聲,有人大聲喝道:“發現了一艘海船,卻是海蛇教的海蛇巨舟……”
“就算那小賊魔不在船上, 也必然能打聽出來消息,先攔住他們!”
“諸位兄弟,我就劍遁快,就搶先一步了。”
“李道友慢走,等我一等!”
十四島的散修,都在金沙島的統禦下,平日也守望相助,故而各島之間,頗為熟撚。
這一次十四島散修傾巢而出,最少有七位金丹坐鎮,數百位大衍境劍仙,還有極光夫人這等陽真境大高手,還知道王崇最大的依仗,不過是一具金丹妖身,都宛如郊遊一般快活,並無多少肅殺之氣。
也沒有人覺得,王崇還能翻鬧出來什麽浪花,更不覺得這小賊魔能夠抵擋十四島的各島修士。
好些年輕弟子都抱了“我要搶先出手,在各島眾人面前楊威,有了長輩們青睞,待得逼問出來峨眉劍訣,必然可以優先得蒙傳授”的念頭。
甚至還有些年輕子弟,頗有男歡女愛之心,早就有了意中人,想要在意中人面前,露一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