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橫七豎八,倒了十余頭妖怪,盡是為王崇的九鴉魘神術所製。
王相和楊堯上去就要殺了這些妖怪,王崇卻一擺手,喝道:“莫要殺了它們,我還留著有用。”
這些妖怪都是胎元或煉氣的層次,被九鴉魘神術所製,再也擺脫不得,任他隨意差遣,有了這些勞力,就有許多便宜。
王崇衝著小狐狸喝道:“今後這些妖怪,都歸你統帶,若是不聽話的,都打殺了吃肉!”
旁邊的黑良馬和翠音兒聽得,都心底吃了一驚,暗暗害怕,心道:“這個主人,好生凶殘!不聽話了,居然就要打殺吃肉,我等須得更加小心,不能行差踏錯。”
胡蘇兒心頭喜滋滋,急忙指揮了黑良馬和翠音兒上去,給這些野妖怪一通訓斥。
這些被豬妖收伏的妖怪,只有兩個能變化人身,其余妖怪沒得胡蘇兒這等機緣,討了口封,功力也不足,還都是孽畜模樣,又不曾開過眼,也沒見過什麽世面。
小狐狸狐假虎威,手持玄羅扇,腰掛青須劍,還有個乾坤袋傍身,都以遇到了厲害的大修,家養的小狐狸都這等奢華,哪裡還敢有什麽念頭,一個個低眉俯首,乖乖順順。
小狐狸點了人數,這群新歸順的妖怪,有四頭是胎元境,一頭是吊睛白額虎妖,名喚王驍;一頭是鷹妖,叫做老酒;還有一個是她本家,自稱狐妖胡三元,只是並非胡三娘那一支,她也不曾見過,隻當做是遠方親戚;最後一頭豹妖,姓孫名溫,年紀最幼,成精才十余年,舉止也頗天真爛漫。
其中鷹妖老酒和狐妖胡三元,都能變化人身,算是比較出挑之輩。
剩下七個妖怪都是煉氣的層次,小狐狸直接歸入了雜役,挑了自己的本家胡三元,給了個差遣,讓他管著這些煉氣的小妖怪做苦力。
胡三元哪裡敢不聽從?
他得了差事,反倒是覺得,比其余妖怪更得看重,反而多了幾分得意洋洋,馬上把那些煉氣的妖怪喚過來,也是一通訓斥。
鷹妖老酒修行也有一百多年,因為得道的晚,故而雖然能變化人身,但卻形貌老邁,宛如五六十歲的老者,比尚文禮都不年輕。
他也算是頗有些“老來智”,心頭暗忖道:“豬狂生妖法高深,居然都不敵那個少年公子,我賣身投靠了,也算是有了山根。只是我又不是靈禽異獸,又沒什麽本事,這位新主人只怕未必待見,不若……我把那件秘密獻上,也能討個好安身。”
想到此處,這頭妖怪不敢怠慢,急忙衝著胡蘇兒,雙手一拱,說道:“小老兒有些話,想要對咱們主上說,關系到一件大秘密,極其要緊。”
王崇此時,正自頭疼,他本來是想要回了揚州,也在須晴園落腳。
但那時候,他身邊也只有三頭妖怪,胡蘇兒能變化人身,翠音兒也能變化人,又能變成小小的玉蟬,並不妨礙,黑良馬原形都沒問題,雖然不會變化,也不驚擾。
此時收了一堆妖怪,其中大多都不能變化成人,也不能像黑良馬一般,公然行走,比如那頭吊睛白鵝虎妖,就絕不可能進入揚州城。
他正思忖,是不是要在紅葉寺,繼續呆下去,隻讓燕北人和尚文禮,去玄鶴道人跟前走動,替這位峨眉仙師跑腿。
王崇自己是絕不想去,也不想跟莫虎兒這種熊寶寶一起,看守什麽重離子的洞府。
他正在思忖,如何行止,胡蘇兒就帶了鷹妖老酒過來,小狐狸在王崇面前,始終矮了一頭,期期艾艾的說道:“公子!這個老妖精,想要跟你獻上一些秘密。”
王崇瞥了鷹妖老酒一眼,問道:“你有什麽秘密?”
鷹妖老酒本來還想拿喬,被王崇掃了一眼,隻覺得這位公子有無限殺機,頓時不敢矜持了,急忙撲在地上,先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老兒乃是飛禽,故而時常在天上兜轉,早年曾經見過地下有寶光衝霄,只是下去尋時,又不見了。”
“當時小老兒修為低微,隻當是沒機緣,如今聽得上古大妖重離子先生的洞府出世,便猜測那寶光衝霄之地,就是重離子洞府所在,故而不敢隱瞞,報與主人知道。”
王崇也沒想到,這頭老鷹妖居然還有這等消息,心頭微微沉吟,說道:“若是你所言不錯,待我證實之後,就賜你一道罡氣。”
鷹妖老酒頓時歡喜的傻了,他不過才胎元之境,哪裡有希翼,自己能得一道罡氣?
也是王崇在毒龍寺,跟兩位師兄五龍子和黑山上人,用兩口紅線劍,換了好些東西,光是罡氣就有七道,雖然贈了尚紅雲一道, 花飛葉一道,也還有五道,此物有多,自然並不吝惜。
王崇日後,必然要以七二煉形術,煉就罡氣,威力乃是最上品,他也不稀罕這等外門雜罡!
這頭老鷹妖立刻就把自己窺得寶光之處,跟王崇詳細道來,還主動說道:“小老兒雖然沒什麽出色的本事,但修道年久,身軀還算巨大。若是公子想要知道詳細方位,我可以馱了公子,上天去看一看。”
王崇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他還是胎元境,哪裡敢冒險上天?除非他尋回來藏在須晴園的寶貝,拿回五蘊霞光袍,不然才不會把身家性命,寄托在一頭才投靠的鷹妖身上。
王崇打發了鷹妖老酒,這會也思忖明白,自己不大合適回去須晴園了,當下就對燕北人,尚文禮,王相和楊堯吩咐了一聲,說道:“你們四個去揚州城,到須晴園,任由玄鶴仙師差遣。玄鶴仙師說什麽,你們就做什麽,勿要怠慢。我帶了這許多妖怪,就不方便去了,還是回紅葉寺落腳,你們事情了了,玄鶴仙師打發你們走,就來紅葉寺找我。”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燕北人和尚文禮,都知道這是王崇給他們的機緣,能夠在峨眉長老面前,聽候差遣,是多大的機緣?
王相楊堯雖然沒兩位老俠客這般見識,但也不敢違拗王崇的吩咐,只能各自行禮,就此跟王崇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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