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啊,現在我的老弟不在,你可以偷偷告訴我你的秘密任務是什麼?你放心我老秦口風很緊,為什麼你要找那名苗疆女子。”
天光放亮,新的一天到來,四海第一家內,秦假仙對亂世狂刀要找的苗女可是好奇萬分,既然狂刀有任務,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素還真開始動作了?見狂刀不說話,老秦繼續哈拉,他可是特意起大早呢。
“別這樣啦,好歹我們也曾經同生共死過,是好兄弟呐,透露一下啦。”
“沒有秘密,所以沒有什麼好透露。”
“真的沒有?”
“沒有。”
“好啦,問了這麼久,我都問到口幹了,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不要問就是。”
狂刀可不是他老弟,一忽悠什麽都能說出來,秦假仙撓撓腦袋,素還真究竟是怎樣了?
“大消息、大消息!”
“轟動樓上、驚動樓下的特大消息喔!”
“是什麼大消息這樣轟動?”
套不到話,老秦的注意力又回到老本行上來,三個包打聽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大呼小叫,什麽大消息他不知道?
“當今武林劍術最高!”
“武功最高!”
“速度最快的!”
“劍痞憶秋年死了。”
“什麼!??這怎有可能!?你們是不可胡說!”
秦假仙瞬間跳了起來,怎麽可能?憶秋年的修為誰能動的了他?那可是能在天策真龍手中輕松救走素還真的人!
“我們沒有胡說,屈世途已經證明了,就是天策真龍身邊的謀士。”
“說詳細一點!”
“憶秋年為了調查誅天的真正死因,在乾坤陵中了埋伏,已經身亡了!”
“我還是不相信!你們根本是隨便講一講!憶秋年的劍術這麼厲害怎有可能會死?而且當今武林有誰打得過他?”
明顯被這麽大的消息驚呆了,老秦有些不能接受,那可是讓天策真龍都奈何不了的前輩高人呐!就算中了埋伏,沒有風之痕的速度誰能追的上他?
“他們講的都是真的羅,秦假仙,憶秋年真的死羅,被人害死羅!策謀略沒死羅!”
“什麼!?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哎呀…啊…痛心…疾首…武林失去憶秋年是蒼生不幸、蒼天不仁啊、啊…嗚……”
挑著擔子的雜細郎來到四海第一家,一句證實現場頓時一片愁雲慘霧,憶秋年可是如今正道的中流砥柱啊。
“憶秋年對武林做了很多事情,救了素還真、而且與策謀略對抗羅,近日更破了策謀略的陰謀,想不到在這種時候被害羅,可憐、可憐啊。”
“嗚……我們都知道。”
“嗚,所以趕緊來通知給大家知道。”
“啊嗚……”
“很好!你們三人比我那兩個老弟還有前途!嗚……憶秋年啊!”
拍拍前來報信的三人肩膀,秦假仙那是有多高哀多高,素還真還沒再出,憶秋年先亡,這下行走江湖的危險系數大大增加嘍。
……
“閑雲小哥,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這是在玩什麽招?”
外面哭聲一片,二樓客房之內,一隻裹的像粽子的繃帶老兄有氣無力的瞪著有閑心享用憶秋年糕之人,他可是被折騰了整整一晚上,末了還給他裹的動彈不得,明明只剩胸口的傷勢,卻來了個全身包扎,腦袋都沒給他放過,就剩兩隻眼睛、一張嘴巴外加兩個鼻孔露在外面,沒死在策謀略手中險些被折騰死,下這麽殘的手,誤交損友說的就是他,聽聽外面的哭聲,他這還沒死呢,以後要不要詐屍?
“放眼當今武林,能接近並一刀殺死誅天的用刀者,只有一人。”
“妖後,可這一連串的算計卻是出自策謀略之手。”
“策謀略格外在意的人皮在妖後手中。”
“人皮?”
“是啊,若非那塊人皮不在身,你當策謀略有膽子在風之痕和你憶秋年面前現身?”
“這句話含義很深哦?”
如果風之痕未殺死策謀略,原因出在人皮,那豈不意味著,不將人皮與策謀略合一便殺不死他?強調格外在意,這就是說,因人皮而受製於妖後?
“鬼神六惡誅,魔魘大軍皆是出自策謀略之手,其實自誅天將夜叉鬼與異端神派與黑衣白衣護駕開始,這局棋便已落子,通過六惡誅,策謀略完全可以記下風之痕的劍法,繼而逐步研究破解,而你,你的寶貝徒弟與波濤海這兩次,便已將你的速度探了個八九不離十,待訓練好能適應黑暗以及無重力空間的殺手,只差有人跳坑了,最後先讓風之痕與你進入惡靈鬼谷殺他,造成主謀身亡的局面,自然會有閑著沒事的人進乾坤陵一探誅天生死。”
“雲兄,這消息你一早就知道了?不及時通知很不夠意思哦?”
“有關這一點,我本以為你的智慧應該能看出,有人正在算計你,加上替你的寶貝徒弟承擔死劫,怎麽著也該多備一份後路,少管一點閑事,至不濟存份謹慎之心也不至於這麽快被人弄死,結果證明,是我失算,我道歉,高估了。”
“我——”
雲小哥兒,你這是在說實話嗎?這究竟是讚誰貶誰?他要接受這個道歉嗎?換他向小哥你道歉,你去跳個坑如何?憶秋年有些小鬱悶的望著繼續扒拉年糕一本正經之人,好吧,這是冷笑話,敢情,一切都是他閑著自找死路?
“呵呵,你強調人皮,是否意味著策謀略與妖後的合作,人皮便是籌碼,此時放出憶秋年的死訊,不論實際情況如何,策謀略必然向妖後討要,若成,可使策謀略露出死門,不成,妖後與其之間將生嫌隙。”
眼見憶秋年被噎,風凌韻輕笑一聲,接過話頭,難怪憶秋年從不多談這位,原因在此,好利的口舌。
“有這麽好的籌碼在手,妖後豈會輕易交出,而策謀略其人,可以為了拿回人皮任其擺布,但陰險狡詐、凶殘毒辣的本性,同樣也會暗中算計,妖後的唯一弱點很明顯。”
“黑衣劍少。”
“哇!我怎麽從來不知道雲兄你這麽會算?老嘍,真是老嘍——”
風之痕的話,黑衣劍少絕對會相信,這是一石幾鳥?憶秋年試了試身上的繃帶,真難解,想動一下都不容易,要不要包成這樣?
“那麽,外面要為憶秋年舉喪,現在還差一具屍體。”
秦假仙的大嗓門將門外的動靜點滴不漏的傳了進來,卻是要為劍痞舉行公祭,如此一來,勢必少不了一具屍體供人憑吊,可憶秋年嘛,這可是尚在人世,想弄出一具以假亂真的屍體不容易,雖然這方面可以找舒石公設法,可風凌韻看了一眼用膳動作不停的人,起意一試閑雲手段。
“這個嘛——”
“喂喂喂!你還想做什麽?別太過分啊!我的胡子——哇——頭髮你都不放過?”
風凌韻嘴角微翹,刀無極滿眼壞笑,憶秋年背心一寒,胡子頭髮已然遭殃,損失數根,刀無極猶然不太滿意,眼光轉向扔到一邊的血衣,手上動作嘴上不停,頓時就讓憶秋年大歎魚肉刀俎不由人的無奈,雖然這次獨探乾坤陵,他是做的那啥了一些,可已經被整很久了,以後還得面對暴怒的風之痕以及一幫絕對會笑話他的兄弟,這日子想想真是慘慘慘。
“你盡管動,狂魔槍造成的心脈創傷只能溫養,傷口若是裂開,咱們可以從頭再來,我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醫人可以醫的這般痛快淋漓,正好,沒過足癮。”
“你你你你你——雲小哥,一定要這麽凶殘?”
“你想殘我是沒意見,化。”
傷到這步田地,功體基本被廢,刀無極以自身元功凝聚生力為其接經續脈,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方保住了憶秋年一身武脈,心口被狂魔槍貫穿的傷勢可不能用那種既是救人又是整人的傷藥,再要裂開,想要愈合可就麻煩大了。
“哇!你什麽時候練的術法?”
“大掌櫃,這具沒穿中衣的屍體就麻煩你安排了。”
“嗯,交我吧,郭財臨,四海第一家為憶秋年之亡舉喪一個月。”
“我這就去安排的啦。 ”
“你們——”
“大掌櫃,這憶秋年糕如果改用番茄醬去燴,又紅又紫的比較應景呐,你看如何?”
“嗯,可以再加一些洋蔥。”
“西方的咖喱粉也可以考慮。”
“我——,我還是老實點休息補元氣比較不惹人嫌,唉——”
不理會憶秋年閑不住的嘴,刀無極開始就憶秋年糕的應景之處,向風凌韻建議起來,一搭一唱之間,劍痞唯有苦中作樂,這次真是土到家了,會被糗一輩子肯定的。
“對了,寒食草堂那裡麻煩掌櫃的暫時別送消息。”
“為何?”
“頭七的時候,我打算讓他詐屍試試效果,說不定還能看到某個老奸的眼淚。”
指指憶秋年,刀無極突然想起被某人弄去閑雲居的鬼王棺可是讓他費了不少功夫,這次現成的戲碼錯過就是罪過,一本正經的要求,卻是讓風凌韻一愣,就為了這個?還是憶秋年比較了解這個老友,兩眼一翻,他還是存點詐屍的力氣重要,算算時間,商兒複生就在這幾日,自己這個樣子被徒弟看到絕對夠嗆,可若拒絕,這家夥一定有辦法讓他更衰。
“後面半句才是重點吧?”
“你有意見?”
“那敢喲,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