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道:「無妨,本寺的無相劫指,決不在那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之下,比拚指力,我未必就佔了劣勢。不知道蘇少俠想要寫些什麽。」
蘇羽凡道:「咱們隨便寫一首詩,不用管五言七言,誰先寫完了,就是誰贏。」
既然不限制寫什麽詩,那肯定是寫的越短越好了,正確選擇顯然是寫四句五言詩。
用拳頭砸爛石板,不要說武俠世界,就算是現實世界也能有人做到……但是用手指頭在石板上刻字,那絕對需要頂尖的功夫才行。
即使是蘇羽凡的一陽指和九陽神功合璧,在石板上寫字也十分艱難,需要極度運轉內力才能勉強在石板留下劃痕……當然空聞方丈寫起來比他更慢,畢竟他的內力遠不如蘇羽凡。
空聞寫的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句是原本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
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隻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但是空聞故意縮短了寫,目的就是為了節省時間……這樣寫也不能算錯,真要計較起來,那四句其實流傳的更廣泛。
只是空聞剛剛寫好“明鏡亦非台”,正在寫“本”字的時候,蘇羽凡卻喊道:「我寫好了。」
眾人圍過去一看,只見蘇羽凡寫的竟然不是最簡單的四句五言詩,而是八句七言詩,他寫的是文天祥的《過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經,乾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眾人見狀齊齊沉默了,倒不是他們被蘇羽凡的內力驚到了,而是想起了國難當頭,無不心底難受。
蘇羽凡慷慨激昂的道:「山河破碎,國破家亡,韃子入關以來,毀我城邦屠我百姓,罪孽深重罄竹難書,但凡是仁人義士,自當遵循民族大義,定當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明教中人齊齊喊道:「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整個光明頂都傳遍了呐喊之聲,眾人慷慨激昂,頗有慷慨就義的心態。
「阿彌陀佛」空聞道:「少俠胸懷國家民族大義,老衲欽佩不已,我少林一脈自此退出與明教的爭端,自現在起,少林全寺弟子不殺明教一人。」
滅絕師太怒道:「哼,少惺惺作態了,真不愧是那偽君子劍嶽不群的弟子,他的劍術本領你沒學到幾分,虛偽的品行卻盡數學來了。」
滅絕師太因為愛徒紀曉芙曾經愛上了楊逍,直接一掌打死了她,然後還把罪責都怪到楊逍頭上,一心想要消滅明教報仇雪恨,眼看即將大功告成,卻被一個毛頭小子阻攔,所以她自然是恨極了蘇羽凡。
「師太請自重,莫要辱及吾師」蘇羽凡當然知道嶽不群是什麽品行,而且已經在策劃怎麽對付他了,但是他畢竟名義上還是蘇羽凡的師傅,滅絕師太當面罵他師傅,就是在當眾打他的臉。
蘇羽凡覺得自己就算談不上天下無敵,也差之不遠了,以他的身份若是被人打臉了不計較,那只會被人瞧不起。
「我有說錯麽?」滅絕師太冷笑三聲,道:「那天在嵩山封禪台上比武,令師嶽不群靠著暗器偷襲,射瞎了左冷禪的雙眼,然後又趁他失明一掌將他打死,而在與莫小貝比武的時候,嶽不群提前在莫小貝的茶飯中下了毒藥,導致了莫小貝內力大損,故而在消耗戰中敗北,他那一天雖然當上了五嶽掌門,但是其卑鄙無恥的行徑已為天下人所知曉,君子劍,我呸!」
蘇羽凡寒聲道:「既然如此,就請師太來討教一番。」
「當貧尼怕你不成」滅絕師太道:「你剛才和崆峒五老交手的時候,使用的是什麽武功?」
蘇羽凡隨口道:「萬花千葉掌」他從韋小寶那裡買來了秘籍後,當然不敢直說,怕黃藥師來找他算偷學武功的帳。好在他使用武功從來不拘泥於招式,只要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也無法就斷言他偷學武功。
只是他卻沒想到,黃藥師沒來計較他偷學武功的事情,而峨眉派卻懷疑他偷學了本門絕技。
滅絕師太道:「你這套掌法與本門的武功頗為相似,我正欲領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