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真取出了石中劍,狠狠一砸,直接將這個飛甲騎士砸成了一堆廢鐵。石中劍雖然笨拙不靈活,但使用起來還是十分順手的。
蒼真仔細盯著將飛甲騎士砸爛的石頭,看著地上的那堆廢鐵依舊在不斷腐蝕,嘀咕道「不知道王水能否將這塊石頭也腐蝕掉,這樣就可以取出石中劍了……」
「可以一試……」蘇羽凡急忙取出了硝酸和鹽酸,又製作了一瓶王水,然後小心地淋了上去,然而等了半天,什麽變化也沒有產生。
不死心的蘇羽凡又拿其他各種酸液來試了試,因為不同的酸液腐蝕性都不相同,比如王水能腐蝕金,卻無法腐蝕玻璃,可以用玻璃瓶來裝,而氫氟酸就能腐蝕玻璃瓶,而且王水也無法快速腐蝕肌膚血肉,但是濃硫酸就可以……
「你揮動石中劍劍柄的時候,就是靠這塊石頭砸死對手,所以這塊石頭也非凡物……」百般嘗試都無果,蘇羽凡也隻得放棄了。
蒼真將魔封劍遞給了蘇羽凡,道「剛好兩把劍,咱們一人一把吧,這把劍投擲出去傷害十分可觀。」
蘇羽凡搖了搖頭道「兩把你都拿著用吧,這兩把劍合璧可以施展出必殺技,威力巨大。」
蒼真道「還是你拿著用吧,和我比你更缺乏遠程打擊能力」
蘇羽凡想了想,蒼真有陽電子炮,足以取代魔封劍,於是他也不推辭,道:「既然如此,那這兩把劍就由我來使用了,咱們還是快點去摧毀這幅魔畫吧。」
然而空中卻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有我在此,你們還想摧毀魔畫??連對付一隻高階魔物都要如此大費周章,像你們這樣的貨色居然也敢闖入惡魔城來,還妄圖摧毀魔畫,當真是狂妄之至,誰給你們的勇氣??」
「誰?」蘇羽凡環視四周,想看清楚是誰在挑釁。
懸掛著的那副油畫閃動著一圈圈的水波紋,突然從中走出來了一個年輕女子,她面色蒼白,背後有著一對蝠翼,顯然絕非尋常人類。
女子剛一出現,立刻一揮手中利劍,無數道藍色的風刃激射而出,蘇羽凡與蒼真二人急忙避開。
這個女子似乎並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她看上去只是想驅逐開二人。當蘇羽凡和蒼真躲閃風刃而躲開之後,她隨意地站在了魔畫面前,她淺笑一聲「看來你們也不過如此,真不明白以你們的實力是如何摧毀掉父親的魔畫的。」
“父親的魔畫”蘇羽凡迅速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看那模樣應該就是《惡魔城.迷宮的畫廊》裡面的史黛拉了。
她的笑容露出了尖利的牙齒,蒼真又望了望她背後的那對蝠翼,驚呼道「你是吸血鬼?」
「你似乎很驚異?你身邊的那個人不也是吸血鬼麽?」
「他和你不一樣,他只是普通的人類,被吸血鬼咬了一口才也變成吸血鬼的……」
「被咬了一口就能變成高貴的血族?這種鬼話你也信?要是血族發展下線的速度有這麽快的話,人類世界早就該被我們統治了才對。」史黛拉看得出來,蘇羽凡並非經過初擁轉化而成的血族,而是擁有者純粹的天然血族血脈,顯然是血族直接誕生的子嗣。
吸血鬼這種生物本身是一直以血族自稱,而吸血鬼則是人類為了汙化他們而起的侮辱性稱呼。
蒼真有點疑惑地望向蘇羽凡,二人之間已經建立了比較深刻的友誼,他自然是不希望蘇羽凡騙他。
蘇羽凡也不直接答覆蒼真,這樣反而顯得自己在辯解,他故意混淆概念,對著史黛拉道「你叫史黛拉是吧?你分明也是一個人類,你父親被吸血鬼布勞納殺死之後,你也被他轉化成了吸血鬼,之後你不僅沒有去報仇,反而認了布勞納為父,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我們那裡有一句罵人話叫做“認賊作父”,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史黛拉哼了一聲,傲然道:「血族的傳承本就是鮮血,經過了初擁儀式後,我體內流淌著的鮮血隻傳承於偉大的血族之王布勞納,以我們血族的觀點來看他分明就是我的父親,你也是血族的一員,這種事情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蒼真尋思道“她剛剛還在否認吸血鬼可以轉化同類,轉個背又毫無掩飾地表示自己是從人類變成吸血鬼的,當真是滿口謊言狡詐多端”
蘇羽凡不屑地道:「血族之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真正的吸血鬼王分明是德庫拉伯爵才對,布勞納又算什麽東西,也配自稱血族之王?」
「哼!」聽到了最討厭的名字,史黛拉眼中寒芒一閃,尋思道“這隻血族如此維護德庫拉,必然是其忠誠的走狗,想來之前那副魔畫也是被他給摧毀的。”
念及此處,史黛拉怒聲質問道「我問你們,是否是你們摧毀了藏書庫裡的《熱沙之墓》?」
蒼真開口道:「沒錯,正是我二人。」
史黛拉仔細地打量了蒼真兩眼“雖然擁有著強大的黑暗之力,但他本人的的確確是人類,顯然並不是惡魔城中誕生的魔物,也難怪他能摧毀《熱沙之墓》,至於他身邊的那個血族,身為誕生於混沌之中的惡魔,實力再強也無法進入魔畫內部,這是規則的約束”
布勞納感受到了《熱砂之墓》被人給摧毀掉了,於是就派遣女兒史黛拉前去調查,當史黛拉趕到藏書庫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一片狼藉,鎮守《熱砂之墓》的惡魔已經被殺了,而《熱砂之墓》也被徹底摧毀,她在藏書庫裡搜尋了一番卻也一無所獲。
史黛拉也去詢問了藏書庫的圖書管理員,對方自然是不敢說他為了賺錢和蘇羽凡交易的事情,這種滋敵的行為無異於叛亂,他只是說有兩個陌生人闖入了藏書庫,他因為害怕就躲在了密室裡。
對於阿魯卡多是德庫拉兒子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敢透露,刻意地隱瞞了史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