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這張魔畫的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鎧甲騎士,他背後有著血紅色的披風,雙手各持一把閃爍著藍光的單手劍。伺立於他身旁的是四隻猙獰醜陋的人面鳥。
「這個怪物真奇特,沒有翅膀居然也能飛」
「並不是飛」蘇羽凡糾正道「使用翅膀才叫做飛,他這是直接靠著魔力來做到反重力漂浮。」
「禦空飛行?鬥宗境界當真恐怖如斯……」
看到了闖入者,飛甲騎士右手一揮,一把藍光閃閃的長劍被他投擲了出來,直奔蘇羽凡胸口而來。
蘇羽凡一拍響指,地面上迅速升起了一面白骨森森的骨牆,飛劍直接將骨牆擊碎,趨勢不減地撲向了蘇羽凡胸前。
「好強的攻擊力……」蘇羽凡嚇了一跳,急忙閃身避開了這一擊,飛劍顯然沒有拐彎追蹤的能力,直接插在了地上。
“就這麽把劍投擲出去攻擊敵人?這又不是暗器,一旦沒有打中,投出去不是資敵麽?”蘇羽凡有些疑惑地想著,他正準備去把這把劍撿起來看看,卻見飛甲騎士手一揮,插在地上的劍仿佛受到了磁力的影響迅速向著飛甲騎士飛了回去。
蘇羽凡正在疑慮呢,突然飛甲騎士將手中雙劍合一,迅速在周圍凝聚出一堆長劍,鋪天蓋地地刺向了蘇羽凡和蒼真二人,這一招像極了《蜀山劍俠傳》中的禦劍術。
「我靠……原來是魔封劍……」蘇羽凡嚇了一大跳,急忙全力運轉輕功躲避射來的劍雨。
蒼真沒有蘇羽凡那麽靈活的身法,他在這一招的攻擊下左支右拙,蘇羽凡見狀急忙召喚出了三面白骨之牆擋在了他身前。
這些射來的劍遠沒有魔封劍本體那麽強的攻擊力,往往五六次攻擊才能擊碎一面白骨之牆,當三面骨牆全部被摧毀後,射來的劍雨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幾隻飛劍被蒼真輕易擊碎了。
魔封劍是《月下夜想曲》正城裡面能拿到手的最強武器,而且就是這個怪物掉的,單獨一把可以當投劍發射出去殺傷敵人,而且還可以直接收回,雙手持雙劍並合璧可以召喚出劍雨進行攻擊,殺傷力極高。
當一輪攻擊結束後,飛甲騎士手一揮,四隻人面鳥撲了上來,他本人也將兩把魔封劍投擲了出去,分別攻向了蘇羽凡和蒼真。
飛甲騎士左手邊兩隻人面鳥撲向了蒼真,而右邊兩隻則撲向了蘇羽凡。
面對衝過來的人面鳥,蘇羽凡急忙掏出了銀槍,砰砰砰連續對著其中一隻點射了三次,然後飛劍撲面而來,蘇羽凡顧不得繼續射擊,急忙縱身躲開投劍的攻擊。
剛避開這一發投劍,兩隻人面鳥已經近在眼前,人面鳥極其凶悍,連中三槍看上去也沒有重傷,撲擊依舊凶狠凌厲。
蘇羽凡貼地一個翻滾躲過了兩隻人面鳥的撲擊,他順手拔出了弗倫琴,對著左邊那隻人面鳥直削而去。
兩隻人面鳥拍打著翅膀迅速升高,想要避開這一劍,蘇羽凡則施展出梯雲縱,跟著向空中躍起,手中弗倫琴連閃,接連砍出了五六招,全部斬在了這隻人面鳥的身上。
人面鳥防禦極高,這幾劍都是劃破了皮肉卻沒有傷及要害,只是弗倫琴是劇毒之劍,本就不是靠劍刃穿透來傷敵。
毒素在中了好幾劍的人面鳥體內快速蔓延,這隻人面鳥如同喝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另一隻人面鳥驚叫了一聲,它劇烈地拍動翅膀,無數金色的羽毛鋪天蓋地地射向了蘇羽凡,數量是飛劍的千百倍。
蘇羽凡嚇了一大跳,雖然是輕飄飄地羽毛,但是威力也不敢小視,武俠劇裡把鳥羽當暗器殺人的高手可是不少,更何況這裡還是比武俠世界高魔很多的玄幻世界。
已經來不及施展白骨之牆,蘇羽凡低呼一聲「魔焰附體」一股暗紅色的火焰從蘇羽凡全身噴發出來,很快就圍繞著了蘇羽凡全身。
一般的火系法師斷然不敢像蘇羽凡這樣施展法術,即使是自己施展的魔力,稍不小心還是會傷到自身。而蘇羽凡是個例外,暗火糅雜的魔焰並非尋常火焰,並不會傷及同根同源的能量,當蘇羽凡將體內暗黑魔力運轉至全身時候,就與魔火完美契合,從而避免傷及自身。
鳥羽飛快地射了過來,迅速在魔焰中化為塵埃灰燼,半點效用也無,無論來勢多麽的洶湧澎湃,終究也只是飛蛾撲火一般自取滅亡。
當鳥羽悉數射光的時候,蘇羽凡並沒有收回魔火,而是迅速將其分化, 變成了圍繞著他不斷旋轉的數十個籃球大小的暗紅色火球,能夠迅速將“魔焰附體”轉化為“流星火雨”來使用,他在魔控方面的水準已經十分高超。
另一隻人面鳥在劇毒的摧殘下已經無力保持飛行,跌落在了地上,蘇羽凡手一揮,所有火球對著空中的人面鳥激射而出,這隻人面鳥將身上大半的羽毛都射了出去,此刻已經成了一隻禿毛雞,她慌亂地拍打翅膀想要逃脫,然而蘇羽凡的魔控水準極高,火球已然變成了一道密集地封鎖網,悉數罩向了她全身,很快這隻被魔焰包裹住的人面鳥就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魔焰並沒有尋常火焰那樣的高溫,但是卻充斥著暗系魔法特有的侵蝕、腐化、吞噬等諸多負面作用,對於生靈的威脅性還要超過一半的高溫火球。
這隻人面鳥在一團魔焰的包裹中翻滾顫抖,而另一只看上去更慘,劇毒發作的她全身傷口都流出了紫色的毒血,氣息更是極弱,一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而與此同時,蒼真也和另外兩隻人面鳥展開了激鬥,他的殺敵效率遠高於蘇羽凡,他直接使用了蠍獅的蠍尾,巨大的蠍尾快速撲向了空中的一隻人面鳥。
人面鳥拍打翅膀閃躲開了那寒光閃閃的毒勾,剛剛一陣輕松,卻沒想到蠍尾卻突然一扭,直接就將它死死地纏繞捆住了。
人面鳥左翅與身體被死死地捆住,右翅瘋狂地拍打著想要掙脫出來,卻只是徒然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