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了一會兒,師十四點頭認可道:“你更放松一些,他更憂鬱一些,你想要放棄這張臉嗎?我可以幫你做個粗糙的整容手術。”
“是想給這張臉留個疤嗎?那還是算了吧。我從不喜歡逃避,如果有人想因為這張臉來找我麻煩的話,那就請他盡管來吧。我這裡,管殺還管埋。”微閉著眼睛王守一微笑著問道。
師十四看了一眼王守一手腕處的“世界之灰”沒有說話,只是更加警惕了。
星海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們……我的意思是給我們一段時間空間讓我們商量一下,考慮一下投資你的事情……”
“我需要破壞夢境世界和真實的超時空海洋連接最為緊密的第一層,也就是說我要摧毀這一層的支柱。”王守一手腕處的“世界之灰”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師十四皺著眉上下掃視王守一,星海想了想說:“這個夢境世界的支柱?終極支柱境界?!原來這個境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每一層夢境世界就相當於一條時空長河,其中有著無數個不同體系的世界集群,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幾個起到支柱作用的終極支柱級別的世界,這也是成就終極支柱境界的必要條件吧?”星海臉上帶著一點恍然大悟的樣子。
王守一點了點頭說:“是啊,你才知道麽?”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我一直沒有遇上一個好老師,哪有機會像你一樣早早的就知道真正的通天大道應該怎麽走?”眼見氣氛緩和,星海忍不住說出心裡話開口就是吐槽。
“哈……”王守一輕笑一聲,回應道:“有好有壞吧,這世上的事情大部分應該都是如此,我這不也早早的就開始奇妙的冒險了嗎?”
“如果在現實的超時空海洋中,我現在應該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學校給包的豪華客房舒適的大床上拿著個人終端打著我最喜歡的遊戲。”
“就我個人而言,小說,遊戲,音樂,視頻哪個都比戰鬥來的輕松愜意讓人愉快。”說到這裡,王守一忍不住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折疊之後當做腕表扣上去的個人終端。
師十四忽然驚訝地反問到道:“現在不應該是島內淘汰賽……原來如此,是因為越來越多的人被卷入夢境之中,所以加快了賽程吧。”
“本來島內的淘汰賽就已經沒幾輪了,我們的對手又都被拖到了夢中,所以,我們就直接出航,前往主賽場。”似乎是因為想到了個人終端各種玩法,王守一臉色也沒那麽冷漠了多了一些溫和的生活氣息。
星海忽然轉身問師十四說:“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莫非你也……?”
“剛進入超時空海洋的時候,為了找熟人,我偽裝年齡參加過島內淘汰賽,剛進賽場就被親自出手的王不負扔到了十萬八千裡外。”師十四沒有去問星海他說的“莫非你也……”是什麽意思,平鋪直敘的說出了自己過去的經歷。
星海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笑著說:“英雄所見略同啊。”
‘那是你們謊報年齡的手段太過低級,我不就沒有被王不負大哥發現……等等,“世界之灰”?莫非,王不負大哥發現了我,我卻沒有發現他嗎?’王守一心裡這樣想的。
漸漸的王守一的想法越來越跑偏,他心想:‘時代霸主幾乎進無可進,莫非在我還沒有轉世的時候,王不負大哥已經趁機創造出了新的境界嗎?不愧是差一點活著開創時代霸主的男人。’
‘哪有那麽快,
還差得遠呢,沒有三個時代霸主作為墊腳石,其他人哪有機會凌駕於其上。’看著眼前屏幕中的王守一,星海和師十四,魔筆魔神面具下的臉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心想:‘不論是心智,機遇還是天賦,最應該成為時代霸主的人都應該是我才對。’
‘可惜時空長河太窄,容不下兩個時代霸主,王不負差半步只能留下一具半步時代霸主的僵屍轉世離去,我剛剛降臨的時候皇帝盤已經成為時代霸主,風頭正盛,木已成舟。’
‘要不是為了對付皇帝盤,王守一啊王守一,你這個差點變成調料的家夥怎麽可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呢?可惜,我之前借刀殺人之計出了點差錯,被王不負將計就計逼得我狼狽死去,玩火自焚的教訓一次就夠了。這次,你希望的火苗就由我來掐滅!’魔筆魔神心裡想了一大堆事情,屏幕那一頭王守一已經和星海,師十四分開行動了。
魔筆魔神面前的屏幕分成兩塊,其中一塊跟著王守一,另一塊當然就是跟著星海和師十四了。
第一層夢境世界的虛擬超時空海洋中,王守一正在銀藍色的海面上包裹著劍氣飛行。
飛著飛著,王守一忽然回頭視線順著屏幕落在了魔筆魔神的面具上。
魔筆魔神面具留給眼睛的缺口處忽然流出兩道藍色的能量血痕,反射著墨水一樣的藍色光澤烤漆鋼筆一樣的面具忽然破碎。
“心到意到眼到·心刀意刀眼刀·絕空一懾!”把魔筆魔神面前的屏幕和面具都震得粉碎,寶座上的魔筆魔神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樣腦袋猛地向後一仰。
眉心處出現一道刀痕的魔筆魔神臉色猛地變得十分難看,片刻之後魔筆魔神左手撫額遮住自己的視線往寶座靠背上一躺。
“幸好……運氣不錯。看來這一次,天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左手仍然蓋在眼睛上,右手拂去衣服下擺的面具粉碎後留下的細小碎片和藍色灰塵,魔筆魔神仰頭說道。
和對峙皇帝盤那一次不一樣,這次察覺到窺視者之後王守一毫不客氣的使出認真的招式來反製。
破碎了監視屏幕,甚至輕傷了監視者,但是王守一的心情卻並不輕松。
沒有讀者視角或者作者視角的王守一此時才發現,寶座上的復活者是眾人聯手才鏟除的魔筆魔神,王守一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