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盤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眼神還是那種讓王守一憤怒的失望和憐憫。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壓抑讓自己胸口顫動的怒火,王守一不屑的笑著說:“呵,我和你的道路不同你就擺出這副樣子,連和我分出生死高下都不敢嗎?”
“事物在長遠的時空長河發展中自然是有所變動的,但是此時如果你不敢出手那麽我已經勝過了你。以後再有人用古代帝國打敗了腐朽的我,也無法改變你此時的失敗。趁著我現在陷入受傷和虛弱中,快點出手啊。”王守一平複了心情語言和目光越發的犀利。
青銅一樣的鎖鏈釋放出黑色的雷電把周圍的維度碎片抹去,英靈周瑜和孫策被來源不明的范圍攻擊抹去,與他們同行的英靈張遼張文遠卻在一片八卦陣的光影閃過之後消失在了遙遠的時空通道彼岸。
皇帝盤的本體在黑色的雷電把兩人交手拉伸出來的時空縫隙或者說製造出的全新維度填充空間的那部分加速融合,一片一片如同被摔碎的鏡子時光倒流一般時空和維度被緩緩的拚好。
在哪些不規則的時空碎片的包圍中,青銅鎖鏈束縛的皇帝盤還是那一副讓王守一感到不爽的樣子。
他沒有說話,那個古代帝國名義上的主人,在青銅鎖鏈和黑色雷電的包圍下像是個雕像一樣。
王守一無端地想起了他曾經見過的供奉皇帝盤的廟宇,那些華麗的建築中那群泥胎木塑的神像就是這副樣子,失望,憐憫,慈愛以及千篇一律的麻木無情,畢竟它們只是雕像。
‘我能對一座雕像有什麽要求嗎?真是讓人失望,讓人火大,讓人……讓人孤獨……’王守一的本體緩緩的加速著自己面前時空碎片的修複。
王守一面前的時空碎片的修複速度很慢至少比皇帝盤那邊的慢了一半,王守一仍然抱有和皇帝盤本體對決改變未來不詳預感的想法。
時空碎片重新拚合了,新的在王守一和皇帝盤絕無僅有的一次分身與投影的全力大戰中衍生出來的時空和維度擋在了兩人本體的面前。
穿過時空門王守一眼中的殺氣讓大富豪毛詩武和他來自日月安保公司的保鏢團隊不約而同的感到冷汗從自己的後背上湧了出來,隻覺得口乾舌燥身上又像是癢又像是有細微的又像是電流,又像是針的東西在炸裂生長。
背上臉上和手心發燙,他們的心中卻在發冷,那是遇到生命危險十死無聲的恐怖。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讓原本就有些浮誇的大富翁毛詩武在王守一壓抑著心中怒火離開時空門貴賓服務室之後仍然心驚膽戰帶著後怕取消了行程找上了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女兒的男朋友高中生名偵探柳塘。
隨後所發生的故事就是王守一名義上的弟子和那些下注於三世尊道路自認為有資格有能力人多勢眾可以說服王守一的強者或者武裝集團。
“仰望星空,俯瞰大海,一人一舟,快哉快哉。”腰間掛著白色光劍穿過下意識讓開的人群從亞龍人女仆忙碌的工作台上拿走一瓶做菜用的高度白酒,風塵仆仆瀟灑自在的任俠客坐在王守一對面。
面對著強大驚人的殺氣,任俠客瞳孔收縮青筋暴起片刻之後拿起杯沿有個缺口的酒杯開始倒酒。
“嘩啦啦啦……”酒花四濺,任俠客笑著說:“一醉解千愁,曹孟德實力雖然不濟,但是有句詩寫的特別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杜康是酒神,我這裡雖然沒有神酒,卻仍然願意與爾同銷萬古愁。
” “三世尊……也許……”王守一放下筷子沉默片刻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嗓音有些乾澀他的語氣有些猶豫。
黑色袍子掩護下飄在半空中終極腦魔和本體相同只是大小縮小的分身大大咧咧的說:“開創了自然觀察模仿派的王不負,開創了古代帝國法門的皇帝盤,開創了三世尊之道的你,我們這邊有兩個他們那邊只有一個。”
“你們一交手時空長河都要被拉長,我們連觀戰都勉強,這種情況下別說你們兩個打一個了,就是你和他單挑也未必贏不了。”
“不過,皇帝盤一心等人超越他有可能消極怠工,我那幾位親王同行可不是好說話的。不過我對你有信心,王不負崛起的時候我是他的徒弟,古代帝國建立的時候我是排行靠前的親王,你創造了三世尊之後王不負一推薦我就跑來投資, 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我這個最強魔腦……”終極腦魔絮絮叨叨地說著。
氣氛越來越壓抑,王守一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恐怖,終極腦魔分身難得本體開口有些難聽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王守一搶過了任俠客面前杯沿帶有豁口的酒杯昂起頭來一飲而盡之後鄭重其事的把酒杯放在自己面前,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走到這一步,也只能走下去了。”不知道王守一到底在指哪件事情,任俠客拍了拍自己腰間掛著的原本先後屬於過去幻影和王守一本人的白色光劍苦笑著說道。
王守一把將面前有著豁口的酒杯往前一推站了起來繞過桌子往前走去,手指摸索著酒瓶渾圓又有些冰涼的瓶身任俠客低下頭不說話。
第一龍主第一個站出來擋在王守一的面前,他笑眯眯的說:“你要去哪?”
“我去試試。”王守一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莊重,他解釋道:“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們我和皇帝盤本體傾盡全力的交手……”
“我們眼前的諸天萬界,時空維度甚至思維等等方面的界限全部會提高,會提高到真正接近下一個境界的程度。”王守一語氣中難得的帶著一絲懇求。
第一龍主笑著拒絕,他說:“那可不行,你要是一去不回呢?”
“我只是不想對你們太殘忍,皇帝盤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配嗎?!”王守一目光中的溫度冷卻,他的心也冷了,又冷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