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庭院中草木建築錯落有致構思巧妙,流水奇石錦鯉草木,景物雖少卻精致而頗具禪意。
只是這廣闊的園林中沒有風聲沒有蟲子的聲音,只有涼亭中火爐中果木燃燒的劈啪聲,一旁的小火爐上青梅酒被溫到了最適合飲用的溫度。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河國官員和富商頭冒冷汗跪在涼亭外,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說來也真是巧我這青梅酒剛剛煮好孔明就來這裡賞景下棋,這是上天都覺得你我二人很搭呀。”曹操沒有去理那些才收服不久的官員和富商,而是神態自然的拿走諸葛亮剛剛放下的一罐棋子。
諸葛亮把另一罐棋子放在自己右手邊打開:“我倒是覺得,老天爺的意思是曹孟德是諸葛孔明命中注定的敵人。”
“敵人?可別這麽說,曹孟德至死都是漢臣。死了以後,大漢是滅是存那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話再說回來,漢獻帝劉協還在位的時候劉備就迫不及待的登基稱帝了。說到底還不是等不到曹丕篡漢,才打算臨死之前當個皇帝過過癮嗎?若非如此,蜀漢絕不至於淪落成公孫述那樣的割據勢力。話又說回來,公孫躍馬而稱帝,劉玄德不是正好死在公孫家的白帝城嗎?”曹操打開蓋子,看著棋子露出了笑容。
一顆黑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曹操笑著說:“黑棋先手,看來是我先贏了一局。大家都說孔明能夠看透天機,那你之前有沒有看到我拿到了先手呢。”
精致的庭院之中有假山有流水有草木,隨著黑色棋子的落下某座假山山腳下一座微型的黑色城池忽然出現,這座小城池倚山而建引流水為護城河,無數精銳的重甲戰士在城頭守望,城頭上還有各種守城機械投石車床弩一應俱全,鑼鼓旗號應有盡有。
甚至在城外還有一些身穿黑衣的小型農民在耕地,城中也有商人往來士子讀書工匠乾活,甚至有廚師做菜,小孩兒玩鬧。那些穿著黑西裝的大人物們只要直起上半身就可以看到,可他們不敢,甚至因為諸葛亮的出現他們把頭埋的更低了。
‘這裡本應是曹孟德大人偷偷聚集我們的地方,是哪個家夥這麽不謹慎把諸葛孔明大人給引來了。這下慘了,孟德大人一定會狠狠地懲罰我們。別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乾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否則我要叫他全家都掉了腦袋!’某個黑衣人頭上的汗水打濕了一片地面他頭也不敢抬心裡卻在暗暗發狠,可他不敢站起來甚至不敢直起上身隻敢頭挨著地在心裡默默發狠。
“小小一座黑城有兵有民有將領有機關,還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啊。”諸葛亮也落下了一枚棋子,一座白色的城池拔地而起。同樣有兵有民有工有商,只是這座白色的城市緊挨著曹操的黑色城市。
白城和黑城之間一場大戰一觸即發,但是在地裡的莊稼收獲之前兩城之間只有那些身穿黑白兩色不同衣服的農民們為了搶奪緊挨的土地裡種著的糧食展開爭鬥。
又一顆屬於曹操的黑色棋子落下,兩座黑色城市中黑色的士兵雖然人多勢眾卻非常謹慎的步步為營圍困白色城市,連綿的營寨和土山把唯一的一座白城圍的水泄不通。“你也不差,配得上我的青梅酒。”
“這麽說,孟德兄原本是準備等我來煮酒論英雄了。我可不信,我倒是覺得孟德兄是在等一位潛龍。”屬於諸葛亮的白色棋子剛落下來一顆,白色的城市在某座黑色城市後方拔地而起,水陸並進的軍團通過高超的機關術壓迫的那座被背後襲擊的黑色城市搖搖欲墜。
又一顆黑色棋子落下屬於曹操的黑色軍團退而不亂在新的黑色城市派出來的生力軍的支援下緩緩後撤,而諸葛亮的白色軍團也沒有追擊而是借著車船之利大范圍轉移兵力圍困了兵力盡出的第三座黑城。
曹操眯起了眼睛,諸葛亮的白色棋子在曹操銳利的目光和恐怖的殺氣下不緊不慢的落下了。
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的啪嗒一聲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被曹操殺氣震懾的那群黑衣人有的嚇昏了有的嚇尿了有的厚厚的衣服瞬間被汗水浸透,但是他們都一臉潮紅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對曹操的崇拜有增無減。
第三座白色城市竟然是出現在假山之上,山上城市中由熱氣球空艇組成的白色空軍配合著再次借助車船之利進行轉移的白色軍團陸軍和水軍主力突襲行軍之中的黑色軍團主力並把它們消滅在了水邊。
曹操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殺氣也更重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水陸並進還加上了空軍,是改進後的劉裕的卻月陣,陸軍水軍空軍三軍並進協調得當諸葛孔明的軍略確實了得。明明是我先落下的棋子,但是這個棋盤上的一切卻好像都在你的操縱之中一樣。看似是我的棋子,其實都是你的棋子。”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曹操的黑色棋子可沒有一絲服軟的意思,新的黑色城市聳立在假山山腳下。
這第四座黑色城市從地面上封鎖了有著空軍的白色城池的同時可以有力的支援之前的三座城市。
黑白棋子不斷落下,整個庭院之中黑白相間的無數城市建立起來又被毀滅在戰火之中。
緊隨熱氣球空軍之後配重式投石機,水泥,火藥武器迅速投入了戰場。越來越激烈的戰鬥中庭院被破壞的不像樣子,而黑白兩軍的武器裝備已經進入了現代化信息化時代,天上飛的是飛機地面上推進的是坦克,水上的艦船水下的潛艇不斷被建造出來又不斷的被摧毀。
直到黑白兩軍不約而同的使出了裂變聚變武器,整個庭院被摧毀了大半,兩位棋手才停下手來。
“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的這些臨時手下你盡管拿去用好了。正好青梅酒也溫的差不多了,請君飲勝!”曹操舉起一旁放在火爐上的酒壺為諸葛亮斟酒。
兩位棋手和下棋之前幾乎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棋盤上已經經歷了不知多少年,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當中有的已經老死有的反而變得更加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