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在這裡就倒下!’蚍蜉王氣急之下通紅的一雙雙蛇眼盯上了身旁的幻彩蛾王,‘為了蟲群的意志!’
‘就算是為了蟲群的意志,為什麽不是我吞噬你?你這家夥明明就活不過今天,明天就會有新的蚍蜉王誕生,這是你們這一族的規律,而我的分身被你吸收之後可是要重新修煉,積攢很久才能出現的,在那期間本體龐大而且移動緩慢的我根本就無法參與蟲族的其他活動!’幻彩蛾王明顯有不同的意見。
爪子先下手為強戳穿了幻彩蛾王分身的能量核心,通過爪子上的法術咒印幻彩蛾王分身的力量被蚍蜉王完全吸收。
“突然內訌,你們搞什麽呀?難道是要向我們投降嗎?在戰場上背後偷襲殺了自己的同族然後向我們投降,你這樣的家夥我最多只能放走你。”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和無視毒素的傳說技能任俠客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身後巨大的金鍾幻影倒掛著其中倒映著不斷波動的能量酒水。
當那些酒水的水面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就是又一輪的時空長河停流開始了,蚍蜉王吞噬了幻彩蛾王分身之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一點,那是一種致命的危機感。
從蛇類頭顱到手上腳上的刀爪蚍蜉王身上的鱗片越來越多,那些鱗片中仿佛蘊藏著什麽古老的力量讓一旁觀戰的王守一的眉頭高高皺起。
蚍蜉王原本的蛇頭直接掉落新生的九顆蛇頭半閉著眼睛,那仿佛還沉浸在美夢中的無神的18隻眼睛掃到了什麽,什麽東西就開始石化。
那是來自傳說中的美杜莎的石化魔眼,不僅如此那九顆蛇頭額頭的兩側開始生出龍角它們的呼吸之間也開始隱隱有風雷之聲。
“哈哈哈,投降?你這個自大狂想的太美了,”蚍蜉王18隻眼睛同時睜開的瞬間周圍的一切包括物質類的牆壁,能量類的結界,超越能量物質的昏黃晶體都開始緩緩的石化。
雖然任俠客身後的金鍾酒杯散發出的寶光保護了任俠客讓他沒有受到一點石化魔眼的影響,但是那金鍾酒杯本身也開始緩慢的石化。
“破碎金鍾流乾酒!”任俠客也沒有了之前坐看蟲族二人組內訌的悠閑,趕緊再次使用“醉拳成龍”附帶的招式。
金鍾破碎,本就波動不斷的酒水仿佛是大壩泄洪一般原本在杯中保持透明的酒水接觸到外界的時空瞬間掀起滔天濁浪,那是時空長河的濁浪所過之處有的被還原成了原料,有的被風化成了灰塵,還有的不知去了哪裡,其中更有無數魔神的身影呼嘯作戰,其中有的超越了時空長河有的則被永遠的困在時空長河的濁浪之中。
時空長河濁浪中某個佛陀的手印雖然歷經千年依然威力不凡打得蚍蜉王不斷倒退,但是那和佛陀不斷糾纏的牛頭修羅魔王一杆長槍穿過了佛陀心臟後更是點在了蚍蜉王胸口在他迅速乾癟的胸口伸出一朵黑色的惡臭汙泥組成的蓮花。
那時空長河濁浪之中更是有某個超越時空長河的身影留下來的隨手一擊,這道銀白色的刀光穿過時空將魔神的幻影甚至時空長河濁浪本身都斬斷。
失去賴以存在的時空長河濁浪那銀白色的刀光最終還是在砍中蚍蜉王之前消散了,蚍蜉王瞪大了18隻眼睛身上已經全是冷汗。
如果不是蚍蜉王胸口那仿佛地獄而來的汙泥蓮花,恐怕誰都會以為那些恐怖的魔神身影只是他們的幻覺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速無我!你果然沒有騙我,只要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一定能夠見到能夠殺死蚍蜉王解除這一族悲劇宿命的強者!”蚍蜉王九顆蛇頭上如同發育不良的龍角伴隨著笑聲震顫起來。 那九張蛇臉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滿足和瘋狂,任俠客甚至有些不寒而栗。“宿無我?他和宿世悲有什麽關聯嗎?你……”
“閉嘴吧!我已經對你們失去興趣了,但那樣強大的刀光面前你們只不過是灰塵而已。只有那樣的強者,才配站在我的面前。”蚍蜉王龍化的速度似乎因為受到那道刀光的影響變得更快了。
而把蚍蜉王胸口吸得乾癟的汙泥蓮花再無法破除蚍蜉王身上一日壽命的詛咒讓他立刻死亡之後竟然反過來從根須處吐出汙泥填補蚍蜉王乾癟的身軀。
虛空之中似乎隱隱傳來某些魔神不甘心的狂呼,但是事實是蚍蜉王不僅沒有被恐怖的時空長河濁浪打倒反而變的更強。
而更尷尬的是任俠客之前一番招數的揮霍導致體內的能量已經耗盡,王守一的斷劍迅速從天而降落在了任俠客身前替他擋住了來自蚍蜉王石化魔眼的攻擊。
“沒錯,就是這樣。我的石化魔眼根本不消耗一點力量,而在我的石化魔眼籠罩之下你們卻需要耗費大量的能量來抵抗石化魔眼無時無刻的侵蝕,而擁有一日壽命詛咒的我在這一天之內不論怎樣壓榨生命力都不會死去,可以說我擁有無限的虛假生命力也就是擁有無限的能量!那麽,你們要怎麽戰勝我這個為了打敗你們專門製造出來的生物兵器呢?”蚍蜉王的眼神在理智之中又蘊含著瘋狂和渴望。
也許這個在一日壽命的詛咒中瘋狂戰鬥的種族,也在渴望著死亡作為它們的最後歸宿吧!
汙泥黑蓮花變成了蚍蜉王新的生有龍鱗的胸膛上詭異的紋路,九顆蛇頭現在已經變成了九顆龍頭,蚍蜉王魔威大盛18隻石化魔眼開合之間石化的速度不斷加快甚至快要蔓延到王守一的身邊。
懸浮在空中全力備戰的王守一的心中傳來了任俠客的心靈傳音:‘老弟,你不必用斷劍保護我,你忘了我還有“不死的俠魂”嗎?’
‘老哥,石化魔眼的石化就好像麻痹身體的毒素一樣,我總不能為了讓你復活直接一腳把你的石像踹斷吧。就這個蚍蜉王還不是我的對手,我們也不用在這裡就甩出所有的底牌。’王守一的心裡瞬間明白任俠客的作戰計劃,但是他並不認同握緊手中的鐮刀見習世界死神王守一的全力已經蓄勢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