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敵我之分,我在皇家軍官學校也認識幾位朋友,他們一會兒應該就帶著人到了,不過具體計劃和目標我還沒和他們說。”
“等會兒,先收了他們的個人終端,願意參加我們的,留幾個看著不願意的,剩下的直接跟我們一塊走。”
“初步的人手,我們就有了。然後是裝備,我聽說有批走私貨被京兆尹衙門收繳放在了庫房裡,三環大哥應該更清楚其中的細節。”
王守一軟中帶硬的話讓三位預訂的合作者中兩位場面人,苗三環和張建白更加放心了。
起碼不用擔心,事情還沒辦,直接就泄露出去鬧得大家苦窯蹲一回。
苗三環松了松自己的衣領,說:“經辦這件事的捕頭確實是我的結拜弟兄,這事兒我還真知道。”
“這要是別人問,我肯定不說。不過王兄,你問起,那我老苗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我們兄弟打過這批貨的主意,這批貨就在我兄弟家附近的倉庫裡放著,只有兩個老人看守。”
把左手袖子擼起來,苗三環主動出主意說:“我看這樣,我們把那些人都強行帶上,一個自願的帶一個不自願的,到時候讓不自願的先……”
“這樣不好。他們不肯盡心盡力,你還要逼人當炮灰,到時候隨便誰喊上一下或者故意行為怪異引人注目,別急啊,我是說巡夜的人手,最主要的是我不願意這麽乾。”
王守一歎了口氣,又說道:“不過我想,最能夠說服你們的理由就是,這個學校本身代表你們的人脈,不脅迫,失敗了,他們還能撈你們出去,不然恐怕他們直接去刺殺你們了。”
“這種事情人手越堅定越好,我在老白那裡定了一批煙花本來說是趁著年節出去周圍的農村走商,不過實際上也是為了準備最壞的打算,這玩意兒搭配我特製聲波桶聲音如同槍炮,在晚上這玩意兒頂得上千軍萬馬。”
“張林月身邊的人我見過一次,這位活董卓對他們頗為豪爽,我帶幾個人假裝刺客衝擊把人手吸引到前院,你們從後院突破。”
張建白聽著王守一的話頻頻點頭,他說:“張林月帶在身邊的護衛隊人數不多,不過他用金錢地位,煙酒美色收買他們,那些人被腐蝕的同時也有的是糊塗鬼,願意給他賣命。”
“咚咚咚。咚咚。”三短兩長敲門聲響起,王守一把半拉開的抽屜和上並且上了鎖。
王守一和張建白一起過去開門,門剛打開張建白的臉上就掛上了笑容。
“何仔,原來是你小子。”張建白拍了拍來人的肩膀。
對面這個臉紅紅的小個子熱情的擁抱張建白,然後轉頭對王守一說:“衣服基本都帶來了,有個壞消息,有幾個小子送去洗了。”
“好消息呢?”王守一笑著在小個子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錘了一下。
小個子也抱了下王守一,說:“還是大詩人了解我,我找其他年級的人借了些,專挑合身的。順便還又拉過來26個人,都是家庭條件不好願意出來混口飯吃的。”
“別弄得和黑幫一樣。”王守一皺了下眉說。
主動讓開路,王守一引著小個子和他身後的五個可靠人手進了談話的那間房。
拉開剛剛合上的抽屜,把裡面的兩支筆拆開用裡面的零件組成一把鑰匙,王守一從牆角的暗箱裡面取出兩張地圖。
“73個小夥子,人手可不少啊,你把人都安排好了吧?需要多久才能集結到這裡?”把大的那張地圖在桌子上攤開,
王守一不抬頭的對小個子說道。 小個子不客氣的拉來六張椅子全放在靠窗的暖氣旁邊,帶頭往椅子上一攤烤著暖氣舒服的說:“有地方的啊,讓他們全去地方坐著了,沒有的就讓裝醉,半個小時內肯定能到,你說的我都記著呢。”
王守一滿意的笑著說:“你們看,這張是夜巡的地圖,精確度不夠,但是主要的地點和巡邏路線還是比較準確。”
把小地圖攤開在大地圖上,王守一指著這個院落的圖紙說:“這是張林月現在居住的百葉園具體的圖紙,其中包括三條密道,後院就有兩條,其中遇到刺殺他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鳳儀亭這條密道,距離夠近。”
“我帶著少數人從正面突進,他們肯定以為有人刺殺,張林月好面子膽子大十有八九不會跑只會停在那裡。”
“建白兄帶領別動隊從這條密道進去,三環兄帶領另一批人從梅屋小築這條密道衝進去,我在外面看好行動的時機,你們也可以派代表和我一起行動,到時候我發出訊號你們收到以後咱們同時發動。”
小個子靈活的從椅子上翻過來,高興的拿起小地圖說:“原來你想綁架張林月!這東西都被你搞到手了,不愧是大詩人。我看今晚這事兒基本是十成十了。”
“把地圖一亮出去,他們肯定人人都願加入,只是這老張自己也是軍中老將,咱們的手段和習慣恐怕瞞不過他,不如收到錢以後直接把他給……”
王守一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小個子的後腦杓上,“胡說八道,你小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的局勢這樣危險,我們不行動就相當於把命寄托在牛李張這三位的良心上。”
“這三人,但凡有一點良心,這周圍幾千裡也不至於爛成這個樣子。”
“把這位張大帥綁了,咱們直接進皇家軍官學校,那裡本來就是當成堡壘群設計的,只要佔據一座樓,發出電報挾大帥來命令潰軍。”
苗三環笑了,“張大帥手下,軍紀最好,戰鬥力最強的克難營就是我的結拜兄弟黃友發帶著的。”
“王兄好一盤大棋,咱們不僅要活,還要活的好好的。”
王守一笑了笑,說:“就是想讓大夥都松口氣,哪裡有什麽大棋,園林設計,路線規劃,房屋建造,信息攻防技術,這些都是我的兼職而已,技多不壓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