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不尷尬了。林黛玉剛剛回到臨時總統府,幕僚們給她呈上的第一份文件就是關於讓佛道寺廟清退善人財務的。
按照直覺指引林黛玉簽字讚同,至於第二份加急電報送過來的大西北沙漠變綠洲的慶賀臨時大總統推翻帝製的“祥瑞”電報,她放在一旁皺著眉說:“按我的直覺來看,竟然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就近找人去查一查,大西北是那位老大人的地盤記得先和主人打打招呼。”
“就說,玄武國只能也只會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將來的大總統的聲音。”林黛玉的話又像是挑釁,又像是誘餌,用來釣魚的那種。
至於第三份則是京都兵馬司送來的加急消息,賈府的賈寶玉早上給賈府的老夫人請安之後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消失了。
林黛玉神色淡然的簽了名字對身旁充當秘書的紫鵑說:“讓大家不要大動乾戈,說到底他也就是個普通公子哥,如果大張旗鼓難免顯得我這個臨時大總統太過偏向自家人。”
“他那個人,我也算熟悉,讓他堅持到底,他又沒那個恆心毅力,讓他別鑽牛角尖,她又放不開那點心氣,有氣無神有心無力那就是亂發脾氣,正好讓人處理周圍佛道寺廟的時候找一找看能否找到他。”
“對了,各類寺廟一律如此,在咱們的地方不管是外來的神還是洋鬼子的神就都得一視同仁,這個事兒紫娟你親自盯著去武當給老國師送信請他來主持大局。”林黛玉還是有些私心,給自己信得過能力又強的紫娟安排了一個又輕松功勞又大的任務。
此時的賈府當然是亂成了一鍋粥,自從秦可卿變成未亡人另一邊府裡那幾個大老爺死了以後,老夫人在這榮寧街上威望就越發的高了,老夫人的寶貝孫子丟了這可不是轟動整個榮寧街的大事嗎。
別人都在忙裡忙外,哪怕不忙為了不讓人和老夫人告狀也假裝著急忙慌,只有一個心灰意懶的王熙鳳抱著已經睡著的賈巧姐看著窗外的風景愣愣的坐著。
王熙鳳的丫鬟平兒這下可真的著急了,她深知老夫人在賈府的權威,隻好湊在王熙鳳面前擠出幾滴眼淚一邊隨口說什麽寶玉找不著了之類的話應付可能在周圍的有心人,一邊壓低了聲音對王熙鳳說:“夫人,你要是不趕緊忙起來,恐怕老夫人以後都不讓您忙了。”
“那也行吧,”平常聽到平兒說自己手中的權利自己的威風就感到興奮的王熙鳳推了推窗隨意的說道。
平兒心情激動,咬咬下唇壓抑情緒半蹲著俯視王熙鳳低聲說道:“咱們家那位小老爺可還在外面忙著呢,您就坐在這裡什麽都不做,那別說老夫人和二房了,就是大房您公公婆婆恐怕也得教訓你幾頓才能服眾。”
“小杖則受,大杖則走。講道理,該罰的就罰我,不講道理,那我就帶著巧姐也去出家。”往日如同神仙妃子,盛氣凌人的王熙鳳今天不僅臉色難看而且說起話來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過平兒可不敢這麽想,她眼珠子一轉又咬了咬下唇對王熙鳳說:“我看您今天臉色也不好,乾脆,乾脆咱們就說您收到消息驚嚇過度臥床生病。”
“您也怕麻煩吧。”平兒這句話一下就打斷了王熙鳳準備好的說辭,王熙鳳眨眨眼緩緩點頭說:“好。”
等到平兒皺著眉心事重重的離開,王熙鳳仍然抱著還在睡覺的賈巧姐坐在窗口看著天上白雲緩緩移動,什麽都沒說一也什麽都沒做。
沒過多久太多的白雲堆積,
天上滿是烏雲,已經看不見太陽,早上依稀能夠看見的月亮也不見了蹤影, 天氣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一樣悶熱,隨著一聲雷響一陣雷雨,王熙鳳的老公賈璉推開門身後樣貌不錯的小丫鬟連忙殷勤的給這位主家取下鬥篷掛到門口。
石英鍾準時準點的彈出一隻京都最有名的珠寶匠之一被稱為巧手張的張不忍親手打造的珠寶金鳳凰。
九曲回廊的左繞右繞,一見面賈璉皺著眉問窗口吹風的王熙鳳說:“你剛剛怎麽不去見老夫人他們,惹得我讓老夫人,大房和二房一頓臭罵,要不是表妹,林大總統把公文批下來的消息傳過來,恐怕你們家爺今天就回不來了。 ”
“你這又是哪裡學了些精致的淘氣?”看王熙鳳興致缺缺臉色蒼白,賈府的“大管家”璉二爺學了表妹曾經的一句口頭禪來哄給自己生了女兒賈巧姐的夫人王熙鳳。
王熙鳳難得一見的露出一個同時透露出虛弱和溫柔的笑容,反過來對賈璉說:“我親眼看見,寶玉死了。”
“你是大房的嫡長子,必須早做準備,最好提前通知表妹。”以往精於計算性格潑辣的鳳辣子王熙鳳這次沉靜下來難得說了兩句有良心的話。
反倒是以往還有一絲良心曾經勸失去父母投靠賈府的林黛玉偷偷給黛玉自己留些東西的賈璉聽到寶玉死了這個消息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喜色。
他左顧右看,小丫鬟以為他們夫妻見面有私密要談根本沒靠近這間房子,心事重重的平兒還沒有返回,賈璉這才放下心來說:“你怎麽知道?”
“可不能告訴代理總統,她和二房的關系更好,當時寶玉就對她好老太太還想撮合他們倆。”按照以往的慣性經驗誤以為王熙鳳是在討論爭奪家產這個問題,賈璉說出了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
王熙鳳皺著眉說:“我以前修煉過,昨晚親眼看見,薛寶釵殺了賈寶玉,今天早上那個十有八九是幕後的人拿來釣魚的魚餌。”
“就算不是,也和背後博弈的雙方脫不了乾系,他們兩方財雄勢大,人手眾多,經驗豐富,咱們根本不可能戰勝他們。”受到破碎的心境影響王熙鳳現在甚至有說服賈璉和女兒賈巧姐一起出家的想法。
這可真是堪稱荒謬又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