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在勝利的最後關頭,要戰勝的往往就是自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王守一帶頭衝鋒,在後方開始歡慶的時候,他已經在內應的配合下橫掃了撤退到現實世界的聯軍。
聯軍最後的那些高層,軍官,膽大包天,或者說是被打到神志不清竟然去了現實世界,抱著一種撞運氣的或者說自暴自棄的想法去尋找傳說中王守一也沒找到過的創作者。
他們的運氣很好,真的找到了。
但他們的運氣也很差,因為那個傳說是假的。
王守一早就找到了創作者,在一條長廊中,身負重傷的兩兄弟全有事和全友金推開了沉重的大門,王守一坐在長長的桌子盡頭正提筆寫了這幾個字。
“你們的驚訝不多,看來你們的智囊團中還是有些比較盡心盡力的家夥的。”
王守一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說道。
全有事不屑一顧的說:“你不是王守一,你根本就不配。”
“你比不上他。”全友金跟著大哥說道。
王守一笑了笑,說:“只要有需要,我就可以是作者,作者有需要也會變成我。”
“你們為什麽說,我不是王守一呢?”王守一的眼神越發犀利。
攙扶著全友金,全有事帶著兄弟從王守一的身邊穿過。
王守一竟然也沒有阻攔,他說:“你們確定準備好了嗎?準備好面對現實。”
全有事的腳步仍然輕快。
直到王守一緩緩說道:“準備好面對我了嗎。”
全有事停頓了一下,全友金顫抖了一下,腿軟的不敢向前了。
王守一有些失望的說:“怎麽?你們不敢面對了嗎?”
依稀傳來了歡呼聲,就在王守一的身後。
耳聰目明的全有事甚至能夠聽到人們是在為什麽而歡呼。
“勝利了!”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就剩最後一步了。”
“媽媽,如果你也能看到這一天,你會說什麽呢?”
“皇帝啊,皇帝。”
“最有意義的古董就在面前了,那就是今天。”
“照顧好自己。”
全有事甚至也為之感到高興,但是他也為這背後洶湧的人潮而感到恐懼。
他已經過了許多年見不得光的夜生活,現在他恐懼人群,恐懼光明正大,甚至把這種生活當成高貴的代表。
但是在這聲音,立場,角度都不同的嘈雜聲中,這兩位高貴中的高貴不斷後退,甚至整個身體都不斷縮小。
很快就變回了尖牙利齒手腕腳腕纏繞火焰的惡魔形態。
很久以前,他們也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很快他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事在人為。
王守一身後的場景忽然仿佛是在高溫中的空氣一樣搖晃升騰,那裡似乎有無窮的熱和光湧來,全有事和全友金不斷後退,心中的恐懼讓他們甚至不敢張口說話。
他們自己也清楚,在王守一出現的那一刻,被他們推到對立面的民心就會自然的吸附在王守一的身邊。
而那股力量,曾經使用著那股力量的全氏兄弟最清楚,那力量是如此的龐大,以至於他們怎麽揮霍,怎麽消耗,怎麽內耗嚴重,仍然憑借那股力量凌駕於所有其他人之上。
王守一又坐回椅子上,這次是背對著大門,沒過一會兒,
兩個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這次進來的兩位脾氣不小,本事也不小。
王守一找了個電腦在上面慢慢輸入,其中包括各種信息在內的,收到信息後才說自己情況的
王守一失望的搖了搖頭,全有事感覺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從背後傳來。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全有事,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我有這麽大膽嗎?還是說,這也是你的計劃呢?”
最後看了王守一那麽一眼,全有事帶著不甘和絕望被突然敞開大門吸了進去,他的好兄弟全友金當然也是這樣。
在準備拽進去的時候,全友金忽然用盡了勇氣抬起頭來/可是他張大嘴巴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好意思今天預計太忘,手機快沒電了,先弄一下。
對聯軍來說最惡西林社心理學心的一點就是,王守一拉攏過去的軍隊和地方都仍然保持聯軍的旗幟並且朝著聯軍要這要那。
但是聯軍並不確定自家內部究竟有多少人實際上是屬於聯盟的。
表面上看起來大家一個個高官厚祿,家族關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實際上,“愛德華斯諾,這個過於清貧,可疑。”殿前都點檢趙悠悠也有了幾個懷疑目標,雖然這個懷疑的理由看起來特別不靠譜。
“陳富炎,讀過許多書,家裡也保存了很多孤本,古代的禁書,這家夥肯定讀過王守一的原版著作,可疑!”
原版著作的原版作者此時,正漫不經心的行走在聯軍的防線中。
把聯軍的防線滲透的漏洞百出,這對從疲憊期逐漸修整過來的聯盟來說輕而易舉。
聯盟繼續前進,聯軍不斷後退,因為得到消息的都是不利於聯盟的。
然則,此時此刻,情況特殊而且複雜,聯盟這邊只剩下本就分散現在更加各懷鬼胎的,眾人微信中說什麽的都有。
在這個歡慶的時候,更加大膽的這兩位甚至沒有時間稍微猶豫一下,直接就對王守一發動了襲擊。
莽撞的兩人年輕的那個認出王守一就衝動的跳了起來,雙手化作一個大錘子砸在了王守一的腦袋上。
隨著金屬碰撞的顫抖聲,王守一摸了摸腦袋說:“其實我剛剛在想,也許我也可以是一件樂器”
感覺不敢置信的敵人不斷發動瘋狂的攻擊,王守一這個被刺殺的反而幫他記數,甚至鼓勵他。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們恐懼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周圍的居民都圍了上來。
躺在地上的“王守一”起來以後說道:“怎麽?解決不了問題,就想要解決我這個提出問題的人嗎?不愧是你們,”
王守一又摸了摸被各種爆炸覆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