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客房。
吳淵才坐下來舒了口氣。
“京都一行,你收獲很大啊,這次你的名聲跟權利都有了,什麽時候打算找我妹妹?”卿月問。
“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
卿月坐下來後,道:“恩,說吧。”
“你知道我在跟飛龍公會的人對戰的時候,聽到什麽了嗎?”
“什麽?”
“你妹妹的消息。”
“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妹妹?”
吳淵嘴角一勾:“你別忘了,憐月仙妃,也是陰陽初始訣的修煉者,我在這裡可以運用,她同樣可以。”
“而且,這裡的時間要比外界慢很多,憐月仙妃在二十年前,才在始境打出名聲。”
“她在這裡的名字叫什麽?”
“還是憐月。”
卿月面色一喜說道:“這麽說來,她在這裡過的並不差。”
“或許還很自在,你想一下,她為什麽不願意出去?”
“出去之後,就避免不了當爐鼎的命運。”
“這不就是了,如果她在這裡過的不錯,為什麽要離開,其實不是她走不了,而是她壓根就不願意走。”
吳淵的話,提醒了卿月。
卿月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麽說,我不應該打擾她的生活。”
“也不盡然,畢竟你們姐妹連心,終歸要見一面的,不知名的人不好找,知名的人就容易多了,等找到人,在說去留的事情吧。”
卿月點點頭問:“你知道她在哪?”
“那三個長老被我殺了,我也沒問,不過不難,現在南疆那邊蠢蠢欲動,各大高手秘密來北域,我聽聞憐月仙妃在這裡被稱為奇女子,或許這個時候,她會有所動作。”
吳淵想了想又道:“而且,這次回京之後,我想到南疆走一趟。”
“去南疆做什麽?”
“始境的高手大多數都在南疆,我感悟到了一種特殊的功法,在始境,不同人的內力可以疊加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衝擊力。”
卿月不解的問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修煉的是陰陽初始訣,不要忘了,只有初始之石才能轉換陰陽之力形成真氣,雖然威力要比吸收天地靈氣的威力大太多,但是續航太慢,要是我可以將真氣與陰陽之力想融合,這樣也可以隨時吸收天地靈氣,而且我已經找到了一點竅門,但是需要更深的探測。”
“你這樣很冒險,弄不好好走火入魔。”卿月關心的說道。
吳淵一愣,問:“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
“我不是關心你,而是關心我自己,你若是出了事,我怎麽辦?”
吳淵尷尬一笑,不在說話。
“一路勞累,休息會兒吧。”
吳淵說完,又將床上的被褥拿了下來。
剛準備鋪在地上,卿月急忙製止了說道:“你睡上面吧。”
“你呢?”
“我也睡上面。”
吳淵一怔。
“你別誤會,你為了幫我已經做了很多事,若是還是讓你睡地上,我於心不忍,更何況,在始境,我只能靠你,也不幫不上你的忙,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只是睡在一起,又有何妨?”
吳淵暗暗皺眉,心道:說的容易,你這麽一個大美人,我每天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定力不去胡思亂想,你可好,居然主動要求?
這不是在引我做不該做的事嗎?
吳淵抬頭看了看。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初始星君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扒了我的皮。”
“等你飛升還早呢。”卿月說道。
“那可未必,我的心境馬上又要突破了到時候跟我的巔峰境界一樣,如果在始境能悟道的更多,出去之後,我就能破境,雖然距離你踏虛中期的境界差很遠,我相信我會追上你的。”
卿月搖搖頭說道:“你以為破境那麽容易的,等我飛升,你恐怕也沒到踏虛。”
“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如果我到了踏虛,你還沒飛升,你就做我的雙修道侶。”
卿月臉色突然一紅,說道:“你不怕初始星君?”
“他修煉陰陽初始訣,我也修煉,到了仙界未必就怕他。”
吳淵有這樣的底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有地獄小塔,那是他跨境殺人的最大的王牌。
“大言不慚,等你到了踏虛在說吧。”
吳淵聳聳肩,也沒有在說話。
不多時,二人躺在床榻之上,看似都在閉眼,實際上兩個人都睡不著。
最後,吳淵實在沒辦法,不停的默念陰陽初始訣的心法,才壓製住心底的。
晚,六點。
天色以後。
休息好吳淵,出了房門。
“齊君王,您醒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禁衛說道。
“恩,其他人呢?”
“我們輪換著守衛,其他人被傅城主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至於柴房那邊,留守了十個人看守李嚴。”
吳淵點點頭,說:“傅城主做事一向周道,他人呢?”
“應該在批閱文件,他入獄的這段時間,積攢了不少事情,李嚴在這裡根本不問任何事,城中的瘟疫還是沒有解決。”
“本王知道了,在這裡守著。”
“是!”
……
來到傅華的書房。
吳淵敲了敲門。
“誰?”
“傅城主,是我。”
片刻後,門被打開,傅華說道:“卑職,見過齊君王。”
“傅城主,這裡沒有外人就不用這麽客氣了,不請我進去嗎?”
“請進請進。”
“傅城主,長話短說,這兩天城中的瘟疫情況,還需要您跟進一下,我會在煉出一批丹藥,在返回京都。”
聞言,傅華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有齊君王在,我順天百姓無憂。”
“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了。
“誰?”
“父親,我熬了銀耳粥給您補補身子。”傅渝的聲音響起。
傅華跟吳淵相視一笑,才去開門。
“誒?齊君王也在這兒?”
傅渝端著銀耳粥走進來時看到了吳淵有些詫異:“齊君王,我熬製了兩碗雞湯,已經吩咐廚房給您端過去了。”
“女兒,你這可有點偏心啊,為父為何就一碗銀耳啊?”
傅渝臉色一紅,說道:“哪有,父親,您這些日子在牢裡吃的不好,不能直接吃葷腥,女兒先給你熬點粥,養養胃,然後在吃些雞魚,這樣有助於吸收。”
吳淵笑著說:“傅城主有女如此,真讓人羨慕啊。”
傅華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向了齊君王。
“父親,銀耳粥放桌子上了,您趁熱喝,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了。”
“女兒,稍等片刻。”
“父親還有事?”傅渝疑惑的問著。
傅華看向齊君王說道:“齊君王,渝兒母親走的早,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頭,這丫頭自幼學習琴棋書畫,聰明伶俐,不知齊君王可有納妾的打算?”
若是之前,傅華自然不會把女兒許配給吳淵。
這不是勢力,雖然吳淵的人品,醫術他都讚不絕口,人又年輕。
但是吳淵之前是郎中,在始境不是誰都可以娶幾個老婆的,平民老百姓只能娶一個,只有官職在身,才有納妾的資格。
“納妾?”吳淵一怔。
“如果齊君王不嫌棄,卑職倒是想把小女許配給齊君王,不過,齊君王可不要誤會,卑職可沒有攀炎附勢的意思,只是看的出來,渝兒喜歡齊君王。”
“父親!”傅渝嬌羞的喊了一聲。
傅華笑著說:“渝兒,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齡,是誰一直在我耳邊,敘述齊君王的英雄事跡?父親是過來人,看的出來你喜歡齊君王。”
“渝兒,喜歡一個人,可要抓住了,否則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齊君王,你別聽我父親瞎說。”
吳淵也沒想到,這個傅華居然如此通明。
他甚至傅華的為人,自然不會因為這個事會覺得傅華在攀炎附勢,而是真的為自己的女兒著想。
“傅城主,傅渝姑娘大好年華,豈能給我做妾呢,這萬萬使不得。”吳淵急忙拒絕道。
“齊君王重情重義,乃是大豪傑,小女就算嫁給別人做夫人,那人也未必不會納妾,反倒是齊君王的為人,卑職甚是了解,把女兒托付給齊君王,卑職非常放心。”
吳淵打量著傅渝。
此刻的傅渝羞澀的低下了頭。
吳淵並非對傅渝沒有好感,只是凡俗之中,還有小玉在等著他,更何況他已經有兩個孩子。
他幾經輾轉,到了三個地方, 總不能如此不負責任。
難不成,到時候還要把傅渝帶走嗎?
吳淵心中明白,就算把傅渝帶走,不管是南域,還是凡俗,她都不會適應那裡的生活。
“傅城主,王妃乃是本王糟糠之妻,雖然本王對傅渝小姐很欣賞,但是也不願意對不起王妃,此事以後莫要在提了。”
傅華歎息著說道:“齊君王重情重義,卑職果然沒有看錯,隻怪小女福薄,此事就當卑職沒有說過吧。”
此刻的傅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父親,齊君王,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
看著傅渝臉色通紅的離開,吳淵說道:“傅城主,此話說的太唐突,令千金畢竟待字閨中,如此,本王很是為難。”
傅城主心中感歎:“是卑職考慮不周,實在是小女母親走的太早,給她尋摸一個好人家,一直是卑職的心願。”
“一定會找到合適的人,本王就先回去了,對了,安排人采購之前我開的丹方,朝廷的賑災款都已經落實了吧?”
“回齊君王,已經到城中的財庫了。”
吳淵點頭道:“每兩銀子,都要用在刀刃上。”
“卑職明白。”
“本王先走了。”
“恭送齊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