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玩家 ()”
無盡星海。
原來的災厄長城,現在的機械長城,如今已被統一戰線聯盟規劃為抵禦星海處災厄神國的第一戰線,諸多機械都市倚靠機械長城建立,作為戰略守備點和物資補給點,不斷支持著前線戰士。
機械長城上的戰士來自天南海北,不少是曾被放逐到這裡的災厄化玩家,異種族戰士,以及一批擬人化災厄。
他們是一類人,都曾被七大陸主流團體所排斥,也很難和那些正統的玩家勢力並肩作戰。
此刻,這些人在愚者蘭斯洛的領導下奮勇作戰,抵禦著災厄神國源源不斷襲擊來的黑暗化災厄。
亞陸和歐陸的勝利無疑是一枚強心針,讓他們有了戰勝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的信心。
災厄神國由知名度極高的災厄之主掌控,祂亦是災厄生物的締造者,如今歸來,諸多沉睡在星海深處,還沒來得及被殺死的支配者們紛紛蘇醒,回歸到祂的懷抱,獲取了來自深淵監視者們的亡者之力。
這些進階過後的支配者戰力都上了一個台階,足以匹敵類似巨蛛女王般的最高階擬人化災厄,若是用軍團抵抗,需要數量極多。
蘭斯洛的到來大大緩解了機械長城端的壓力,他麾下的撲克牌俱樂部承擔了不少支配者的壓力,而他本人更是第一次現身,孤身進入浩瀚的災厄神國,與隱匿在其中的災厄之主展開了對抗。
災厄神國深處,災厄之力澎湃,無數種法則激烈碰撞,升騰起一陣又一陣迷茫黑霧,人影隱約,身邊伴有萬千黑色細絲纏繞。
轟隆!
蘭斯洛展開自己的機械神國,機械化的萬物傾覆碾壓著星海,和災厄神國形成了對峙。
他沒有說什麽,直接出手,一道道機械鎖鏈橫空貫射,狠狠擊打在災厄之主的身影上。
天崩地裂,混沌浮現。
災厄神國和機械神國的交界處,山川萬物灰飛煙滅,所有的景物的消失了,化為飛灰,散逸空中。
這就是至高力量與法則的對碰,沒有絲毫虛妄,只要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轟殺,就會瞬間化為烏有。
災厄之主本體移動,和蘭斯洛對殺在一起,兩人直衝高空,一下子便來到了浩瀚無垠的星空區,星辰震動,法則秩序鎖鏈層層纏繞。
在他們的強大力量下,星空都仿佛被一分為二,景象駭人至極。
“擬人化災厄?沒想到數個紀元過去,我留下的東西居然能逐漸演化成這麽成熟的體系。”災厄之主身影陷入於光幕中,看不清模樣,聽聲音倒是和普通中年人無異。
“時代總會發生改變,既然明白這點,為什麽還要以亡者姿態歸來,這是違背時空長河法則的事情,得不償失。”面對這位鼎鼎有名的前輩,蘭斯洛表現得十分尊敬。
雖然兩人走的道路,研究的東西都不一樣,但骨子裡卻是十分相似。
為了尋找人類文明的延續和新發展,一個選擇了災厄,一個選擇了機械,都是人中之龍,萬世英豪。
“時代變化又如何?數個紀元過去了,你們有人能對抗得了宿命和域外的那些惡魔嗎?”災厄之主看著蘭斯洛,搖頭歎息,“你也走過災厄之路,對此有足夠深的了解,這條路,即便來到盡頭,也很難成就永恆存在級,而達不到那個層次,便是虛妄。”
“域外天魔們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你知道被它們寄生的痛苦嗎?你知道對抗它們需要多大的勇氣、毅力和力量嗎?你知道那種絕望而看不到盡頭的未來有多麽令人沮喪嗎?”
災厄之主一連串的話拋出,
針針見血,是祂傾盡全力抵抗失敗後的血與淚的教訓。只不過蘭斯洛並不為其所動。
他從微末間崛起,一路走向玩家和機械的巔峰,所愛之人是當下最強大的玩家之一,自己亦是站在巔峰的至高者,他見過的,遇過的,不比災厄之主少,經歷過的磨難更甚。
蘭斯洛曾被困死在永恆之門裡,不得不化身為災厄晉級,他是最早接觸更高層面的人類之一,與白莉莉一樣,為人類文明的延續嘔心瀝血。
至於深淵監視者。
“那又如何?我就知道有一個人曾被‘它們’所寄生,幾近癲狂,最後不得不用自我封印和斬殺的方式重塑肉身,將那個寄生體完全湮滅,才得以幸存。”蘭斯洛傲然回應,“她經歷過的痛苦不比你少,但她依舊活得好好的,如今為七大陸的延續奮鬥,抵擋著你們這些失敗者的入侵。”
“曾被寄生?也許你說的只不過是‘它們’的時空投影吧, 遠遠算不上什麽威脅,若真是被‘它們’盯上,那種痛苦,很難承擔,更別提最後將那些寄生體從身體中驅逐斬殺,簡直......”
災厄之主搖頭,不太相信,可祂還沒說完,蘭斯洛便用魔法展示了白莉莉的經歷。
這一段經歷曾經只有白師利和白莉莉兩人知曉,後來蘭斯洛也知情了,深深讚歎於他們兄妹的不凡和大膽,也只有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和信任才能造就這種奇跡吧。
白莉莉早年被盯上,成為寄宿體,因此連尤格·索托斯都放棄了她這個人間代行者,說明寄生的深淵監視者之恐怖。
它妄圖借由白莉莉穿梭位面,躲避過宇宙壁壘的封印,從外部入侵,然而最後還是失敗了。
白莉莉作為邪首的死徹底破壞了它的一切計劃。
這都是實打實的記憶和經歷,讓災厄之主動容,祂不得不承認,這一紀元,確實有如此驚才絕豔的人誕生,足以和自己比肩。
而且太昊和苔絲都相繼失敗,隕落在這裡,說明除此之外,還有10級巔峰的至強者在這裡。
這一紀元,遠比祂清掃過的任何一個人類紀元都要強大,擁有無數強者,以及密密麻麻的抵抗者。
他們是不是有機會達成他們的夙願呢?
災厄之主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祂自身的情緒是十分矛盾的,既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又渴求著有人能接替自己的理念。
“不必多說,擊敗我,證明你們即可。”
千言萬語,匯聚於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