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敢說出這種話的,除了你們兄妹,恐怕就只有冬零家那個橫空出世的家夥了吧。”白獅虎大笑不止,“她和你是極夜同期,據說你在終極試煉大殺四方也是一怒為紅顏。”
李想笑而不語,當時鳴緒被去魔槍打中,他確實憤怒至極,展開了一系列瘋狂到了極點的復仇行動,只是這話可不能明著說。
冬零鳴緒這個名字,即使在終極試煉以後也沒有響徹四方,她真正出名之日是第一夫人將她推出,作為冬零家繼承者序列第一位展現在世人之時。
那之後,其他家族無數人這才漸漸知曉這個十幾年名不見經傳的神秘女孩。
她名義上是冬零王的親外孫女,冬零王和第一夫人唯一女兒冬零櫻的獨生女,至於父親的身份卻從未公布過。
但不管那個男人是誰,冬零鳴緒從小由第一夫人撫養長大,拜她為師,並且由她親手推到眾人面前,沒有人敢忤逆她和冬零王的意思。
可以說鳴緒是五大王座第一個毫無懸念的繼承者,白獅虎怎會不知道。
只是大部分人在冬零家的強力干涉下,無法挖掘到李想和冬零鳴緒的關系與經歷罷了。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李想淡淡一笑。
白獅虎揮了揮手,又瞥了眼一旁啃食完尼克身軀的兩名異種族少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還是先看向了李想。
兩名少女渾身一震,立即跪伏在地,不敢有任何動作。
白獅虎的殺意太驚人,暮和娜娑蘿知道,這是在詢問李想的意思。
她們聽到了許多辛秘之事,是否殺人滅口,就在李想一念之間。
就算有靈魂契約約束,她們也無法保證絕對忠誠,而剛才兩人侃侃而談,裡面的內容足以震驚七大陸!
“無妨,她們是我的人了,這些小事,聽到就聽到好了。”李想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白獅虎愣了下,然後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李想不是什麽精蟲上腦就不能自已的人,只能說明,他真的不在意剛才談話的內容。
這家夥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在他眼裡,連白王都可以去超越,又有什麽東西是忌諱與害怕的呢?
“既然這樣,我就送給你的女人一個小禮物好了。”白獅虎從胸口掏出一顆鮮紅色的血石,將它拋給了娜娑蘿,“這是我之前搜刮聖遺物時得到的狼人族血精石,吃了它,應該有所蛻變。”
“多、多謝......大人!”娜娑蘿心裡驚喜萬分,卻又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百感交集。
在自己的世界時,她們睥睨一切,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在同齡人面前會如此卑躬屈膝,別人隨意施舍的東西對她們而言都是至寶。
娜娑蘿捧著血精石,沒敢立即吞下,畢竟現在自己的主人是李想,他還沒同意呢,如果只是單方面給予當然沒問題,但可能是涉及利益的等價交換,得看主人是否願意。
李想愣了下,旋即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應該沒什麽事情要我幫忙吧?”
“沒什麽大事,只是估計再過幾天,這裡就該不平靜了。我之前和你們邊境的趙凌空交手過,不得不說,邊境飼養的虎狼之刃確實厲害,我猜這次死兆星幕裡應該會混進一些棘手的家夥,他們為了邪首的聖遺物而來,我們必須將其摧毀。如果到時候要你幫忙,希望你別袖手旁觀的好。”白獅虎皺眉道,他身姿筆挺,一臉正氣,確實是那種真心為人類陣營著想的家夥。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不斷成長,人類陣營才能在內耗的同時抗住災厄陣營的猛烈攻擊。
雖然李想不是這種有著大正義感的人,但他還是很敬佩這樣的家夥。
“行。那娜娑蘿,你吞下吧。”
李想一口答應,按照他的想法,這次必然會有邪徒摻和其中,屆時混戰中施以援手也無所謂,他現在隻想知道,為什麽那個聲音要一直呼喚自己過去。
心裡有幾個答案,但卻不敢深入去想。
娜娑蘿欣喜地叫了一聲,一口吞下了血精石,很快身體裡便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流,她的身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慢慢變得更加高挑,曲線玲瓏有致,容貌也更加人類化。
過了一會兒,娜娑蘿頭上那些狼毛居然慢慢化作了濃密的栗色卷發,一對毛絨絨的狼耳倏忽豎起,又很快耷拉了下來,十分可愛。
隨之改變的還有她的體質與實力,和吸收了赤色血瞳的暮一樣,這樣成長下去,她也可以達到狼皇級別的實力,相當於人類3級魔術師。
“那麽再見。”白獅虎轉身躍動,很快就消失在了紫色帷幕裡,他和費鈺景聯手,基本無敵,臨走前倒是取走了尼克身上的所有羊皮紙。
匍匐在地的娜娑蘿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止不住放聲長嘯起來,一旁的暮嫌棄地看著同伴,跳開到一邊,想要挽住李想的手,不過記起他似乎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女孩,是冬零王的後裔,她便立即焉了。
那可不是她能比擬的存在。
五大王座和威賽克斯一樣,是七大陸的至高主宰,也是他們很多破碎小世界的統治者。
冬零家麾下掌握的小世界數量不比威賽克斯少,許多小世界的實力遠超她們所在的血族狼人世界!
長嘯結束後的娜娑蘿羞澀地看了眼李想:“對、對不起,主人,我情不自禁就......”
“沒事,適應好的話,我們便趕往下一個據點,這幾天聖遺物還沒現世前,我們可以先狩獵一番。”李想搖了搖頭手臂,他的時間沒有任何變動,但還沒到168小時,她們兩人也是如此。
兩人眼中立即閃現出興奮的光芒,重重點頭。
......
死兆星幕之下,各種掠殺和搜尋都在每天的日出日落交替間不斷發生。
來這裡的勢力都是為了搜尋對各自有用的聖遺物,為了星空沙漏和聖遺物,原本的盟友可以立即反目成仇,原來的死敵也能握手言和。
每一刻,每一處地方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戲碼。
但漸漸地,戰鬥和搜刮在變少,大家似乎都開始有默契地互不干涉——
邪首留下的聖遺物即將出世。
而掌握其線索的兩大巨頭已經達成了共識。
白家一派,以費鈺景和白獅虎為首;威賽克斯一派,以班科為首。
隨機性大門裡的兩大勢力握手言和,共享情報,並且允許其他勢力的人入夥站隊,瞬間形成了兩股龐大的集團,而李想則遊身在外,靜靜等待最後時刻再做決定。
枯寂平原上終於聚集了所有進入隨機性大門後有話語權的勢力,死兆星幕的一通亂戰,許多魔術師殞命於此,也有不少人得到了聖遺物,湊齊了時間,拿到了一份星空沙漏,而現在還能吸引他們的自然也只有這件傳說中的聖遺物了。
無論是不是邪首用於復活的容器,曾經真正的最強玩家,在魔術師時期就遺留下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吸引力?
而且不少人心裡都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邪首再恐怖,那也是她成為了玩家之後,總不能在魔術師時期就開始為了自己的複生而行動了吧。
羊皮紙合而為一後,他們得到了聖遺物的最終所在地標記處,令費鈺景倍感意外的是,最終目的地並非在枯寂平原上,而是在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入口——
那扇青銅大門處。
隨機性大門就在這片星幕下的角落,空蕩蕩的雕塑底盤佇立在門口,看起來異常詭異。
眾人將信將疑地來到大門處,此刻時間未到,他們還被封禁在這裡不能出去。
李想緊隨在大部隊之後,這幾天他和暮與娜娑蘿截獲了不少聖遺物,也搜尋了一些藏有聖遺物的遺跡,可惜運氣似乎不太好,除了湊齊了時間外,並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許多聖遺物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真正價值反而不如現在的一些武器裝備,唯一的作用便是作為源質粒子被他使用分解能力分解掉。
他的手臂上已經集齊了168小時,由於和其他人不同,時間不會流逝,這些數字已然作為一個沙漏形狀的印記從他的手臂上脫落了下來。
入手之後,印記化作了一個小小的紫色沙漏,裡面流逝的是紫色星辰,仿佛流星般緩慢墜落,一頭到另一頭,永無止境。
暮和娜娑蘿雖然也集齊了,但是沒有離開死兆星幕,時間就會持續流逝,所以暫時還無法生成星空沙漏。
隨機性大門之後便是被空間巨獸之爪狠狠鎮壓住的【凜冬之爪】,城牆上滿是風雪,依稀可見當初的繁榮與昌盛。
費鈺景和班科走上前,將拚湊完整的羊皮紙放到了那個空雕塑底座上,在羊皮紙接觸石板的刹那,原本靜謐的石板驟然變亮。
一道道裂紋般的機械痕跡在石板上浮現,錯落有致,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整個石板底座在扭曲轉動,仿佛無數機械零件在拆解重組,隨著聲音的改變,石板上慢慢升騰起一道紫紅色的光幕。
李想忽然感覺心口一滯,那道暗金色氣息居然開始莫名躁動了起來。
光幕吸收著天空中死兆星的能量,分散著死兆星幕的能級,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景象,死兆星遠在天邊,即便是穿越過最上方的星空區,都無法達到它的所在地。
而它降臨的能量和源質不同,充滿著毀滅性與死亡氣味,與災厄的氣息也不一樣,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擁有截然不同的法則。
這樣的能量,七大陸根本無法利用,而死兆星的能量實際上還對源質擁有難以估量的破壞性,因此才被認為是不詳的征兆。
可此刻,石板上的紫色光幕居然在吸收著死兆星的能量!
光幕下,一個投影在逐漸凝實,那被隱去的第四個雕塑本體也在漸漸顯現。
當雕塑徹底展現在眾人面前時,最驚訝的莫過於李想!
如果白彌茶在這裡,恐怕也會被雕像的本體所震驚。
這分明就是他們在終極試煉時看到過的痛苦女王!
那個在天空競技場出現了自我意識的機械生物,西洛公爵親手製作的,和野瞳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痛苦女王。
她在終極試煉後帶著一眾機械生物離開了狩獵世界,不知道藏匿在了何處。
而雕塑的模樣,和她居然完全一致!
“這......不是野瞳麽?”費鈺景大駭,她和白獅虎都認識那個輪椅上的女孩,而她更加熟悉,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在侯城時,三人算是青梅竹馬。
無數思緒翻飛,許多兒時的記憶與不解也一一湧現,得以解答。
“原來是這樣......”費鈺景強行鎮定下來,一旁的白獅虎也吃驚無比,這個雕塑的本體為什麽會是白心瞳?
當然有點不太一樣,但兩者之間一定有關聯。
“我聽過一個說法,被隱去的雕塑,原來是一名聖少女,但因為曾經一次的大戰,有人強行毀去了聖少女的雕塑,隻留下底座,然後還狂妄自大的將自己的模樣印刻在此。因為太過大逆不道,鎮壓在這裡的空間巨獸將雕塑直接隱去, 後來的幾次死兆星幕,這裡一直是空的。”班科走到他們跟前,低聲說道。
他的消息來源自然是大小姐。
大小姐博覽群書,由於身體問題,不能在日落之後過多走動,她幾乎看完了西洛公爵的所有藏書,正是因為對那個女人的好奇,她才會偷偷派自己過來執行這個任務。
“你說的該不會是......”
“邪首。”
邪首的真實身份只有經歷過那個時期的人才知道,但他們全部選擇閉口不言,他們這些後輩自然只能去猜測。
此刻看到和白心瞳的容貌相似,白獅虎心底自然有了一個猜測,當然,他寧可猜錯。
“難怪從小父親就讓我親近野瞳妹妹,即便他們兄妹和我家天差地別,卻從未阻止過我們交往......那時我還覺得很奇怪,班裡人也不了解。”費鈺景心頭大駭,漸漸對父親腦海裡的那幅圖有所了解,也知道了他沉寂數十年的心思。
太可怕了。
他是因為知道野瞳妹妹去了白家,所以才讓我和白雲飛定下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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