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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有家地精工坊》六十六、圖讖
  “杖斃!”

  才進宮門,劉宏忽然指著隨行宦官說道。

  那人還沒來得及掙扎,嘴已經被布條堵上。

  “砰”的一聲悶響,他已經是一個死人。

  “賜五萬錢。”劉宏淡淡道。

  沒人敢說什麽,抬著那具屍體迅速的離開。

  “又殺人了。”趙忠看著劉宏遠去的背影,嚇得渾身發抖。

  雖然他也乾過殺人的勾當,但都是把人拖到僻靜處。

  當著面打死,趙忠連想都不敢想。

  張讓搖了搖頭,快步走進殿中。

  劉宏正在看一份竹簡,臉上冷冰冰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們二人剛要行禮,身後有人搶先說道:“奴婢蹇碩叩見陛下。”

  “奴婢張讓、趙忠叩見陛下。”

  張讓、趙忠隻得跟在蹇碩身後跪下。

  “阿父、阿母來了,快快請起。”

  劉宏臉上露出喜色,甚至還要站起來。

  張讓、趙忠當然不敢讓他扶,迅速的直起身體。

  剛要說話,蹇碩搶先報告道:“陛下,吏曹定了廣陽官員上等。”

  劉宏的臉色瞬間難看,憤怒道:“那個凌子昂憑什麽上等,告訴董鉉評下等。

  連這都辦不好,就給朕滾回家!”

  蹇碩面色一喜,就要答應。

  張讓卻說道:“陛下,既然吏曹定了上等,那就給他一個上等。

  畢竟那人才救出盧植,聲望正在最高處。

  如果陛下給個下等,恐怕又要惹來非議。”

  趙忠也說道:“陛下,凌飛不過是跳梁小醜,就算把他殺了也於事無補。

  且讓他的得意幾天,等事情被人淡忘時,再派出禦史前去核查。

  只要有一點紕漏,就讓他丟官罷職。”

  劉宏看了三人一眼,張讓、趙忠面色平常,蹇碩卻滿臉不忿。

  他暗暗歎了口氣,說道:“就按阿父、阿母說的辦。”

  果然如凌飛所說,蹇碩不是個能用的人。

  比起老奸巨猾的張讓、趙忠,蹇碩嫩得可憐。

  張讓笑道:“陛下如此寬宏大量,外臣卻吹毛求疵。

  如此暴貪之輩,就應該予以重處。”

  劉宏苦笑道:“連一個凌飛都不能動,還談什麽重處。

  阿父、阿母,今天你們有何事要奏?”

  張讓道:“陛下,這是奴婢剛剛得到圖讖,還請過目。”

  劉宏忍著心中的厭惡,接過那一紙帛書。

  “折角坡,角零落。

  弓長損,炎漢灼。”

  張讓解釋道:“此前劉備在廣陽城外大戰,駐扎之地就叫折角坡。

  黃巾賊首楊大目就在此處折戟,隨後在幽州城下授首。

  從此黃巾連戰連敗,氣勢大不如前。”

  趙忠又補充道:“陛下,圖讖有雲,飛蛾東來,至陽而焚。

  黃巾又叫蛾賊,恰好在廣陽折角坡失敗,則張角必亡。”

  信口雌黃!

  劉宏心中暗罵了幾句。

  黃巾起事之後,來獻讖緯的人多了。

  要都有用,張角早死了幾萬次。

  但劉宏又不能戳破,只能笑道:“此事有幾分把握?”

  張讓輕聲說道:“張行。”

  “喏。”

  張行快步走進殿中,伏拜道:“奴婢張行叩見陛下。”

  劉宏看了他一眼,問道:“這讖緯是你探訪的?”

  張行連忙答道:“臣前日回家時,

見有人掛一長幡,大喝早敗用亡。”  早敗用亡?

  劉宏愣了一下。

  讖緯一般都寫得粗淺,像張讓剛才念的,不用動腦子都知道結果。

  但這個早敗用亡就費解了。

  劉宏好奇道:“哦,你說說看。”

  張行連忙說道:“奴婢也是不得其解,今日太廟打掃,忽然聽人說立上頭。

  小的恍然大悟,連忙在早、用兩字上加了筆劃。

  結果得到四個字,卓敗角亡。”

  劉宏尋思片刻,臉色立即變得難看,大喝道:“放肆!”

  張行的腦袋重重撞在地上,說道:“奴婢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劉宏憤怒道:“卓敗,你是說董卓要敗吧!

  盧植被捕入獄之後,外間朝臣就等著這個結果。

  你收了多少黃金,竟敢替他們做說客。”

  張行慌忙說道:“陛下,奴婢一直在宮中行走,從不結交外臣。”

  “還要隱瞞!”

  劉宏一把抓起手邊的三足硯,拚盡全力砸了過去。

  “砰。”

  張行不敢躲,也不能躲,眼睜睜的讓硯台砸在頭上。

  一個血包立刻鼓起,滾燙的鮮血順著臉頰流到地上。

  “嘀嗒、嘀嗒。”

  寂靜中,只有血滴的聲音回蕩。

  “陛下恕罪。”

  張讓連忙跪到張行的旁邊。

  他並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也是大吃一驚。

  劉宏憤怒道:“董卓正與黃巾作戰,雖然沒有捷報,但也不是你一個賤婢能夠詆毀的。

  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

  整起事件都是他布置的,當然不許有一點差錯。

  董卓吃敗仗,豈不是證明劉宏有眼無珠。

  張行的頭重重撞在地上,說道:“陛下,這是根據讖緯所得,奴婢並不敢信口亂說。”

  劉宏憤怒道:“到這個時候,你還死不改悔,真以為朕不敢殺人?”

  張行抬頭說道:“陛下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劉宏冷笑道:“好,好得很,你個狗東西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來人……”

  張讓看劉宏要痛下殺手,連忙說道:“陛下,張行一貫老實本分,此次一定受了什麽人的蠱惑。

  待奴婢將他關入獄中細細審問,再給陛下一個交代。”

  劉宏臉上凶光一閃,喝道:“阿父,不管涉及到什麽人,統統都要法辦。”

  “喏。”

  張讓暗暗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當場打死,整起事件就有轉圜的余地。

  劉宏又說道:“朕知道他是你的義子,但此次決不許包庇。”

  “喏。”

  張讓心裡咯噔一下。

  看來皇帝是想殺雞儆猴,張行的命保不住了。

  他歎息一聲,說道:“將張行打入死牢。”

  左右剛要動手,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喊叫聲。

  “報,鴻翎急使,緊急軍務。”

  緊接著,就有一個頭插紅色羽毛的士兵闖進來。

  “稟報陛下,前方傳來戰報,東中郎將董卓在下曲陽大敗。

  所部十去七八,如今正向廣宗敗退。

  黃巾蛾賊趁勢掩殺,兵鋒直指曲梁。”

  “啊!”

  劉宏一下子跳起來。

  曲梁沒有多少軍隊,一旦被控破,下個目標就是邯鄲。

  一旦邯鄲失守,雒陽將被威脅。

  他來回走了兩步,指著張行喝道:

  “早敗用亡後是什麽?”

  張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他記得凌飛說過,黃巾軍年內必敗。

  “陛下,老者沒說什麽,但外間有童謠雲,中平冬月雪茫茫,裹頭黃賊皆敗亡。”

  冬月?

  皆敗亡?

  劉宏根本就不相信,但他還是笑道:“好,很好。

  從明日起,你就是朕的伴駕。

  阿父、阿母舉薦有功,每人賜金百斤。”

  “奴婢謝陛下恩典。”張讓、趙忠慌忙拜倒在地上。

  只有蹇碩還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劉宏暗歎一聲,把目光轉向張行。

  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

  傷口也用黑色的布處理好。

  劉宏眼睛微眯,說道:“都下去吧!

  張行留下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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