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影都旁,劇組公寓。
七樓,張瑜的房間內,朱星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張瑜埋怨著。
“師姐,這個路淵真的太過分了,”朱星怡生氣地說著,“你一定不敢相信,他約我出去居然是為了羞辱我!”
“啊?”張瑜美眸圓睜,確實有些不敢相信,“羞辱你?他怎麽羞辱你的,你先別著急,慢慢說,師姐給你做主。”
朱星怡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對他說,他應該自信一點,勇敢一點。他居然覺得我喜歡他,你說什麽樣的人才能自戀到這種程度?而且他還說……”
“還說什麽?”張瑜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他還說,他有喜歡的人了,他喜歡的人比我漂亮,比我溫柔,還比我有錢,讓我不要打他的主意……,師姐,你說,他是不是犯了癔症啊?”
“噗”!
張瑜實在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看到朱星怡投來了不滿的目光,她立刻收斂笑容,坐直身體,說道:“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
“師姐,”朱星怡可沒這麽好糊弄,她余怒未消,生氣道:“你不幫我罵他就算了,你還笑,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幫你啊,我怎麽會不幫你呢,等他回來我就幫你罵他,罵的他承認錯誤為止!”張瑜誠懇的保證道,只是她眼睛裡的笑意卻怎麽也隱藏不住。
“你還笑?”
“我沒笑啊,我真的沒笑,”張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朱星怡盯著張瑜漆黑的瞳孔看了半天,發現裡面真的沒有笑意了,這才罷休。
過了片刻,她歎了口氣,說道:“師姐,你不是喜歡路淵嗎?可是他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張瑜漂亮的眸子裡滿是疑惑,她淡定自若的問道:“他說的難道不是我嗎?”
“額,”朱星怡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哦,中午的時候路淵還給師姐擋酒來著。
她又歎了口氣,低下頭去,說道:“我說師姐你怎麽笑的這麽開心呢,若他說的是你,那我是真的服氣了,這口狗糧我吃了!”
頓了頓,朱星怡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師姐,你說你們兩個既然相互喜歡,幹嘛還不在一起啊?”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剛剛還鎮定自如的張瑜臉色瞬間紅了起來,不止如此,連她那雪白的脖頸上都染上了一層紅霞。
她埋下頭去,一言不發。過了半天,才悶悶的說道:“我一個女生,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主動了,總不能連表白也讓我來吧?我媽媽說過,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別人是不會珍惜的。”
“好吧,”看到張瑜情緒不高,朱星怡安慰了一句,“師姐你放心,我和路淵已經算是仇人了,以後我見他一次罵他一次,罵到他肯主動跟你表白為止。”
張瑜沒有回話,朱星怡也陷入了沉思。
“師姐這麽好的女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路淵居然吊著師姐,太過分了,簡直就是渣男!”朱星怡在心裡暗暗想著。
在朱星怡的心裡,已經給路淵定了性,渣男,自戀,毒舌!
不過當事人可並不知道,朱星怡已經給他貼上了標簽。
路淵結完帳後,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了,他萬萬沒想到,請人喝了杯咖啡居然花了他兩個月的飯錢!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回去了一定要找她要錢!
不然她還真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呢?
懷著這樣的想法,
路淵怒氣衝衝的殺回了劇組公寓。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不知道朱星怡住在哪層樓,哪個房間!
嗯……,張瑜姐肯定知道這個瘋女人住在哪,去問問她就好了。
路淵腦子稍微一轉,心裡就有了答案,他坐電梯上了七樓,敲響了張瑜的房門。
“咚咚咚”!
張瑜這次沒有在洗澡,很快便打開了房門。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低領毛衣,領口處還系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看上去俏皮又可愛,站在門口茫然的看著路淵。
也不等她說話,路淵自顧自的走了進去,邊走邊說:“張瑜姐,你知不知道朱星怡那個瘋女人住在幾樓?”
張瑜一聽這話,便懂了,這位也是來告狀的。
她關上了房門,走進了屋子裡,笑著說道:“你找她做什麽?”
路淵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怒氣衝衝的道:“你是不知道,這個瘋女人下午對我做了什麽,她簡直是喪心病狂!”
張瑜掩口嬌笑,問道:“做了什麽?”
“哼,我好心好意的把她約出去給她做心理輔導,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個瘋子。”路淵冷哼了一聲,“她想毀了我!”
“噗”!
張瑜正在喝水,一口氣沒憋住全部灑在了地上。
路淵奇怪的看了張瑜一眼,認真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女人居然用我的名義買了十杯咖啡送人,然後讓我付錢!你說說,這不是喪心病狂這是什麽?”
“……”
張瑜並不知道兩人之間還發生了這個故事, 朱星怡那會兒也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那你要怎麽辦啊?”張瑜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這兩個人真是天生的仇人啊!
“讓她給我還錢,十杯咖啡花了我三千多,這已經算得上經濟犯罪了!”路淵神情異常的嚴肅,顯然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
“這些錢我還給你吧,你也不要去找她了,你們兩個現在見面的話我估計就得打起來了。”
“不行,”路淵直接拒絕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又不欠我錢,我要你的錢幹什麽?誰欠了我的錢就讓誰還,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啦,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張瑜柔聲說道,言辭懇切,“再說了,要不是你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小怡也不會發脾氣了,她平時人很溫柔的。”
看著她一臉央求的表情,路淵心裡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不跟她計較了,孔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不可養也!女子和小人是劃等號的,我跟小人計較什麽?”
張瑜的臉色卻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你說誰是小人?”
“那當然是……”話說了一半,路淵便意識到了不對,好像連債主也一起罵了,他瞬間改口道:“那當然是我了,我是小人。”
“你哪裡小了?”
“哪裡小……,”路淵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他脫口而出:“我哪裡都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