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棠原來的小說中,福特和伊朵是其中一個單元的主人公,而他們的父母潘和瓊早已經去世。
福特欠下賭債跑了之後,那筆錢壓在父母和妹妹的身上。為此家裡不得不每日超負荷經營,可沒想到最先倒下的竟然是母親瓊,她除了白日酒館的活,晚上還熬夜織布,硬生生把自己熬病了。然後為了照顧母親,伊朵不得不留在家中,整個酒館只能靠潘一人。
可瓊的病遲遲不好,潘也越來越累,做的東西質量不如以前。藥費加欠債讓潘決定做回傭兵,可惜舊傷複發死在了外面。瓊聽到這個消息後身體變得更差,可她執意讓女兒把酒館賣了把債還請,這樣她們才會有真正的安穩日子。
酒館賣了的錢加上周圍鄰裡的幫助,勉強把債清了,可隨後不久瓊也去世了。
福特之前一直躲在外地,躲了兩年實在忍不住回家卻發現整個家已經因為他被毀了。
以上是前情提要,正文部分的劇情是這個賭鬼福特後來又選擇逃避,混在了另一個城市的賭場裡醉生夢死,每把都輸,又沒錢,賭坊就把他賣給了一個邪惡女巫,結果被改造成一個怪物,全身還附有毒液,任何生物碰到他都會中毒。
而邪惡女巫利用這種毒藥控制了一個小國家,優裡的筆友就是這個國家一名巫師學徒。優裡帶著哥哥來這個國家與筆友面基,遇上了這樁事,正好筆友的老師主修藥劑,加入到研製解藥的隊伍中。
結果發現毒藥中有一種材料是女巫通過變異所得,相對應的解藥必須有這種變異材料的伴生花。
而邪惡女巫十分惡趣味地讓福特去看守材料園,還下了一個詛咒,除非能賭贏福特,否則任何人進去只會讓整片園子著火。
女巫給了福特一副幸運骰子,除非福特自己想輸,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人贏他。
而福特被改造之後,智力低下,但爛賭鬼輸怕了的性子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根本不可能讓自己輸。
更何況那副骰子一直被他帶在身上,早就被同化了,碰到就會中毒,可一旦選擇和福特賭就必須親手將骰子拋出,所以在其他人看來那根本不是辛運骰子而是厄運骰子。
總之,走這條路不但沒辦法走通,還會讓更多人中毒。
但伊朵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僵局,刻在福特骨子裡的不僅有怕輸性子,更有對家人的愧疚,所以伊朵成了唯一一個能贏過福特的人……
蘇棠一開始沒有給出兩千金幣就是顧慮蝴蝶效應,但後來他反應過來為什麽要把遊戲當真。
嚴格來講這次遊戲區的背景是程序根據蘇棠小說衍生出來的前傳,按現在的時間線主角們還是小屁孩。
昨天回去後,蘇棠把好久沒看的面板召喚出來,陡然發現進度條竟然有7%了,除非再次祭出時光飛逝大法,不然正文上場沒戲。
此刻,蘇棠拿著藏寶圖,心想如果沒有自己幫助,潘是不是因為再次去尋找寶藏,然後才死在外頭。程序還真是把他小說裡沒寫的細節給安排得明明白白,還把伊朵和福特的家鄉定在了庫塔的瑪哈城。
既然拿到了做面條的方子,蘇棠也不打算在瑪哈城多留,照常趕路吧,早點到銀月王國吧,至於藏寶圖被他塞戒指裡了,反正他不缺寶貝。
“海登我覺得乾脆不用讓倫納德追上來,我們接下來直接用最快速度趕到月卡多曼,中途不作停留。”蘇棠在回旅館的路上說。
海登這些天和蘇棠的關系也算混熟了,
聽到這個吩咐,忍不住問:“少爺之前不是還打算留在瑪哈學做面條,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突然覺得這些天太浪費時間了,父王雖然要我遊歷一番,可現在我根本還不具備遊歷的實力,很多事都只能旁觀。不如早點到月卡多曼,我想在開學之前就可以真正凝聚出魔力。”更重要的是現在進度已經漲這麽快,再磨下去,他預感不到月卡多曼就會被傳送下一個區,可巫術這個技能他還沒拿到他不甘心。
蘇棠決定接下來的時間全部用來冥想,趕路的事就交給海登,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錯過月卡多曼這個在他小說詳細描述過的巫師學校。
只是冥想這玩意就像尿意,有時突如其來,有時想憋又憋不出。
比起之前,蘇棠現在冥想極其不順利。明明第一次他完全照著書來沒經驗還能成功,還以為又是玩家福利,可現在來看純粹是撞大運。
蘇棠此次出門還在空間戒指裡塞了不少書, 包括洛走之前把還給他的孤本。只是一路上他都沒有拿出來翻過,當冥想進入瓶頸時他沒有去問身邊的海登,而是開始翻書。
冥想並不是只有擁有魔力的人才可以去做,說到底就是拋除雜念,把心靈和意念完全專注於原始之初,而不僅是狹義地感應元素。
據說那些在魔力之巔的大佬們,可以通過冥想接觸到這個世界的規則。
蘇棠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限制住了。正因為前兩次冥想他見到了那片元素星空,所以之後冥想他便直接在腦海中模擬出星空,希望進入狀態。
可模擬的星空本身是虛假的,甚至還成了一種雜思,真正的元素星空應該自己浮現。
蘇棠似乎有那麽一點感悟,還在車上就開始嘗試起來,他讓自己回到第一次的心態,不去考慮時間的長短,不在去構想元素的形式,終於進入了冥想,而這一次出現的竟也不再是星空,而是一本閉合的硬皮書,打開它,去打開它,這個念頭不斷浮現,可蘇棠除了書,完全感受不到其他的存在,哪怕是自己。
打開它,就像聚攏之前那片星空。蘇棠用全部的意念讓這本書翻頁,終於它的封面微微一顫,然後掀起了一條縫隙。
好累,這一條縫隙似乎抽幹了他大半的精力,疲憊浸透了全身,。可他不想放棄,再掀一點,如果蘇棠在這個意識世界擁有形體,恐怕扳書的手已經骨節泛白。
但是蘇棠不想放棄也不滿足,他和這本書死磕到底,還不夠,我要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