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甄兒跟在鳳天歌身後，拘謹地捏著裙角，面上也升起緋紅，鳳天歌回身，挑眉看著甄兒。

“怎麽?嫌棄我這裡太破舊了嗎?你也可以選擇現在離開。”

鳳天歌說著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不是！”

甄兒一聽鳳天歌這話，就激動的反駁，聲量不覺間拔高，見鳳天歌直直地盯著自己，又不安地低下頭去。

“奴婢是疑惑小姐為什麽會選中我……明明其他人比奴婢更優秀……”

鳳天歌面色不改，自顧自的邊走邊說:“你不用管我為什麽選中你，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跟著我，二，轉身離開！”

甄兒聞言，臉色變得通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願意跟著小姐！”

看著甄兒這樣急於表態，鳳天歌有些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懷疑。

她這裡條件又不優異，這麽著急地表示願意跟著她，實在可疑，不會又是哪個安插給她的眼線吧?

鳳天歌皺眉，冷眼站在一旁看著甄兒，不威自怒。

“甄兒，跟著我，就要恪守本分，如果讓我知道你向什麽阿貓阿狗提供了我的行蹤，我定讓你後悔。”鳳天歌輕描淡寫地說著。

甄兒一聽，渾身一顫。

“小姐懷疑奴婢是別人派來的?奴婢冤枉，奴婢出身不好，但是奴婢卻也知道忠心是什麽意思，定然不會做出那種出賣主子的事！”

甄兒說著，雙眼一紅，眼淚便在眼眶裡面打轉。

“奴婢的父母死在了一場災害裡面，家中也沒有積蓄，從小家中光景便不好，奴婢早早就被賣到府中，受了別人欺負，偏偏小姐不嫌棄。”甄兒說著，便開始抽抽搭搭的哽咽。

鳳天歌沒出聲，甄兒便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奴婢哪裡會忘記小姐的大恩大德，從只要有個地方能容納奴婢，奴婢就心滿意足了，怎敢有更多要求?”

甄兒看著鳳天歌，那眼神很是真摯，一雙眼眸清澈無邪，鳳天歌歎了口氣。

“算了，你也是個苦命人，那你更應該清楚，我的處境不好，你也不會好過，我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所以，你必須對我完全忠心。”鳳天歌說著扶起了甄兒。

“是！”甄兒明白鳳天歌的意思是接受她了，所以當即破涕為笑。

“好了，別高興的這麽早，進屋，我還有話跟你交代。”鳳天歌說完便往屋裡走，也不管甄兒有沒有跟上去。

甄兒亦步亦趨地跟著鳳天歌，埋著頭，一副不敢東張西望的乖巧模樣。

“小姐要和奴婢說什麽?”甄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鳳天歌有些好笑，她是看明白了，這個甄兒的確是個可以用的人，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太軟了。

這麽好欺負的人，不應該成為她鳳天歌的人，一定要給她改改才行。

“坐吧。”鳳天歌隨意的指了指桌旁的凳椅。

甄兒便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猛地搖頭，連忙開口拒絕，“奴婢是下人，怎麽可以和主子坐在一起呢?使不得！”

甄兒有些驚懼，鳳天歌便笑了出來，“不必拘束這麽多，這裡沒有外人，你既然做了我的丫鬟，就是我的人了，不必拘束，坐吧。”

甄兒聞言，糾結了一下，咬了下嘴唇，還是坐下了。

她紅著臉開口道:“謝謝小姐。”

鳳天歌擺手，一臉嚴肅地說道:“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拘泥這些禮節，現在我要跟你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要全部，一字不落的聽進去。

”甄兒看著鳳天歌一臉正色，便也知道了重要性，嚴肅的看著鳳天歌，等待鳳天歌繼續往下說。

“鳳府的人是不是告訴你我沒有靈根，無法修煉?”鳳天歌一邊給兩人倒茶水，一邊問道。

“是……”甄兒小聲地回答，她怕這會讓鳳天歌很傷心，畢竟不能修煉這件事情，換作是誰都不願意接受。

鳳天歌瞄了一眼甄兒，把茶水推給她，開口道，“我的靈根早就恢復了。”

甄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鳳天。

，“小姐！這是真的?靈根也可以恢復嗎?”甄兒眼中閃動著光芒，有些激動。

“嗯，現在，你需要做一個選擇，你是要跟著我一起變強，成為我的左膀右臂。還是一直平庸，甘心隻做一個平庸的丫鬟?”鳳天歌緊緊的盯著甄兒的臉，不肯放過每一個表情。

甄兒聞言，更是吃驚，小心翼翼地開口探詢道，“我……奴婢也可以變強嗎?”

鳳天歌一臉正色地點頭，“我不僅要讓你變強，還要讓你戒掉你性格的懦弱，這條路免不了辛苦，你要想好，選好了，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奴婢要變強！”甄兒激動得大聲叫嚷了起來。

鳳天歌這才笑了出來，“嗯，你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我明天要看到一個乾乾淨淨，說話大方的你。”

甄兒顯然沒有剛開始那麽拘束了，不過還是有些微微臉紅。

“謝謝小姐！我會好好努力的！”甄兒說著便退了出去，心中的激動讓她有些飄飄然，她真的可以變強！

因為心裡面很是期待，所以整整一晚上甄兒都沒有睡著。

鳳天歌一早去叫醒甄兒的時候，沒等多久，便看到甄兒從屋裡面蹦出來。

“想學毒術嗎?”鳳天歌不等甄兒發問，便先開了口，甄兒毫不猶豫地點頭。

“想，我什麽都想學！只要自己可以變強。”甄兒眼中的堅定讓鳳天歌很是滿意。

鳳天歌轉身回屋裡拿了一本書遞給甄兒，道，“喏，這是一本毒書，上面很多毒草的樣子和毒性，以及他們的名稱，正好我這裡也有一些毒草，你對照著書來辨認……你應該認識字吧?”

鳳天歌突然想起來甄兒家境貧苦，怕是不識字。

“奴婢識字，以前奴婢常常一個人悄悄溜到學堂去聽那些先生的課，簡單的字奴婢都能認！”甄兒有些驕傲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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