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從白虎那聽到墨雲可能腦部受到過什麽重創,所以就會出現有時清醒有時糊塗的情況,但是白虎畢竟是和天寶四將是一夥人,不知道這白虎的話,是真是假,於是便把清清和陸宣叫到了身邊,將白虎說的情況告知了他們後問道:“你們覺得,這白虎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陸宣聽後,琢磨了半天,分析道:“從認識墨雲開始,我就知道此人武功卓越,定是個高手,所以我進劍閣後,一直想試探他的武功,起初我覺得他是故意裝出來的,可從他平時吃飯做事的表現看,眼神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不像是什麽高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墨雲除了遇到危險,或者涉及敏感的話題時,眼神才會變得犀利起來,從這兩點出發,倒是很像這個白虎所說的,墨雲可能曾經受過什麽刺激或者腦部受到什麽重創。”
“如此說來的話,倒真是有可能,再說,若這白虎和天寶四將要對我們不利的話,他們在酒樓有的是機會,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可能真的沒有要再次傷害我們的意思。”清清認真的說道。
這次雖然事關墨雲,但是柳月並沒有一股腦就按照白虎的意思去做,經過陸宣和清清的探討,她覺得這白虎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這墨雲看來是確定受了傷,總不能看著墨雲一輩子癡癡傻傻的樣子,於是想起了白虎提到的神醫,便問道:“陸宣,據說,你們不動峰在無雙城地界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白雲山裡住這一個神醫?”
神醫對於陸宣來說,可能既熟悉又陌生了,就在15年前,那時候不到8歲的他,因為調皮,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成重傷,找遍了城中的郎中,都說已無藥可救,但是他父親陸源就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又怎麽舍得看他這麽離去,所以就跟著傳聞,到白雲山中求見神醫,可是這神醫哪是那麽好見的,他父親派人幾乎尋遍了整個白雲山,都未見神醫的蹤跡,又不忍心看著兒子這樣一天天受這傷痛的折磨,所以心一狠,將陸宣丟下山崖,誰知,半個月後,陸宣卻從自己的床上醒了過來,而且身上已無半點傷痕,他父親不知是如何確定這白雲山中必有神醫,還是真的只是噴噴運氣,對於陸宣突然完好無損的躺在家中這件事,陸源並沒有半點好奇,只是至從那件事以後,他父親便常到白雲山中打獵巡訪,希望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這位神醫。
陸宣怎麽說也是堂堂不動峰的少主,怎麽可能將他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糗事公布與眾呢,便只能說道:“這神醫嘛,我也時常聽城中百姓提起,可是也無緣得見,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音,所以真要為墨雲治病,我看還是應該去一趟無雙城,況且在無雙城中,只要有本少爺在,保管沒人會欺負你們,而且包你們吃好住好。”
陸宣此話道不假,這無雙城誰不知道他不動峰少主的名號,再說無雙城中的李侯爺可是他父親陸源的好友,這小侯爺李啟麟是他陸宣的兄弟;柳月心想,這白虎和天寶四將及時有什麽其他的目的,在沒有靠山的五月城不曾動手,到了有不動峰和侯府罩著的無雙城,想必他們更不敢輕易動手了,再說這白雲山這麽大,沒點人手,還真是難以尋找,於是便說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明早就動身去無雙城。”
第二天一早,柳月便迫不及待的來到墨雲的房門口,邊敲門,邊喊道:“睡神,起床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柳月已經摸清這墨雲的性格,
光靠叫起床是沒有用的,總要那點什麽東西誘惑一下,墨雲聽到有好吃的,便像是武者遇到武功秘籍和好兵器一樣,一刻都沒耽誤,立馬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便問道:“大小姐,這好吃的在哪?” “你收拾好行李,跟我走就知道了。”
這墨雲哪有什麽行李,他馬上跑到桌子前帶上了那把殘劍,說道:“大小姐,我好了,快帶我去找吃的吧。”
“哎,這把破劍就扔了吧,現在我們可是有錢人,等到了鐵匠鋪,我再給你買把好的。”柳月嫌棄道。
“啊?”墨雲聽到要把殘劍扔了,便搖了搖頭,把殘劍報得更加緊了一些,隨後說道:“我就喜歡這把劍。”
柳月知道雖然這墨雲腦子出了一點問題,但他固執的性格倒是一點都沒有便,所以即使說再多的話,也改變不了墨雲的決定,便不扯著殘劍的事情,隻想著趕緊出發去無雙城,於是柳月四人來到了櫃台前跟老板辭行,老板阻攔道:“這可不行啊,我剛搭起來的擂台,這才打了一場,難道又讓我改成戲台嗎?”
老板的心思,可能只有老板自己知道,老板自然是知道這陸宣他們早已還清了債務,可是這沒有了擂台比武,就不能吸引往來的江湖人士,這京機圖的消息也就更加難以打聽到了,所以老板見他們要離開,便牽強的找了這麽一個理由來阻止他們的去路。
眼看雙方僵持在那,陸宣便站了出來,把畫地尺往他櫃台上一丟,這櫃台直接被壓垮了,一旁的老板和在場的客人嚇的臉色發青,老板心想,難怪這兵器能一下將林雄擊倒,原來這破銅爛鐵這麽重,陸宣說道:“我這回砸的是櫃台,你要是再阻攔,下次砸的可是你的腦袋了。”
老板見陸宣如此囂張,再說這陸宣還是下地階的高手,又有如此可怕的武器在身上,就算自己後面還有人撐腰,但是他們也沒有理虧,眼下這種情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陸宣說完,便拿起畫地尺,帶頭向門外走去,柳月他們看老板也沒再說什麽,便跟隨了上去,陸宣看他們跟了上來,便自誇道:“有時候,對付人用最簡單的辦法,是最有效的。”
陸宣在五月城裡顧了兩輛豪華馬車,有錢就是任性,這一路倒是順暢的很,原本大家還以為,這天寶四將或者會使幻術的人,對他們多方面阻攔,可能他們使多想了,這一路上不僅連一點麻煩事也沒有,而且路上連一顆拌腳的樹枝和石頭也未曾遇到,乾淨的像是有人早替他們把路障清理乾淨一樣,這才趕了三天的路程,就來到無雙城,這城門上寫著‘無雙’兩個大字,而且這小侯爺李啟麟好像得知了他們要來一樣,一早便帶著隨從在城門外迎接。
這陸宣才到城門口不遠處,見城門口的是他兄弟李啟麟,便有點傲慢的吹噓道:“你們瞧瞧,這城門口的便是我的好兄弟李啟麟,也就是無雙城中的小侯爺,他肯定是知道我今日要回城,便早早的在城門口迎接我了。”
陸宣是吹噓自己的面子很大,馬車剛到門口,他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跑到了李啟麟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真夠兄弟,是不是派人打聽我的消息,知道我今天要來,才安排了這麽多人來迎接我。”
“還兄弟呢,自己出去玩,都不帶上我,害我在城裡悶了好些日子了。”李啟麟開玩笑的說道:“對了,聽說你在杏花鎮認識了一兄弟,貌似還受了什麽刺激, 得了失憶症,是不?”
陸宣對這個李啟麟,還真是當親兄弟一樣看待,他這麽問,陸宣一點都不懷疑,還以為是愛屋及烏,便開心的說道:“好兄弟,你連這個都知道,對啊,他叫墨雲,這次過來就是找白雲山的神醫的,就在我的那輛馬車裡。”
聽陸宣告知了墨雲,李啟麟便主動向馬車走去,恭敬的行了個禮,問道:“敢問馬車裡的是不是墨雲,墨少俠。”
墨雲聽到又人在叫他名字,便示意性的掀開簾子,往馬車外看了看,只見一個身穿黑白絲綢服侍,長相俊俏的年輕公子,恭敬的站在馬車一旁望著他,一看絲綢服侍,就知道此人身份嫌貴,但是作為時失意時清醒的墨雲,自然不會考慮這些,只是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擋我們的去路。”
“墨少俠,你可能誤會了,我是無雙城中的小侯爺李啟麟,是特地奉家父之命,特地邀請墨少俠到侯府一聚。”李啟麟恭敬的說道。
墨雲一聽有人邀請他去侯府,聽上去很氣派,便開心的問道:“那侯府有沒有什麽好吃的。”
“好吃的?”李啟麟暗自一笑,說道:“墨少俠,好風趣,你想吃什麽,侯府裡應有盡有。”
墨雲聽到應有盡有這幾個字,便什麽都沒想,瀟灑的回答道:“那走!”
柳月和清清的馬車本就在後面,沒有聽到墨雲他們的談話,便沒有阻止,而陸宣自然也沒有多想,而且他去侯府就像回家一樣,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所以他也沒有反對,便跟著李啟麟一行人,帶著馬車進了這無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