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看出來小鬼子想做什麽。
胡鬧騰暗罵這些狗日的小鬼子將來不得好死,哪天勞資打上日本島,把你們島上的妹紙全他麽賣到非洲貧民窟去。
剛穿越到這陌生的地方,胡鬧騰第一次見到的日本鬼子絕非抗日神劇裡那樣不堪一擊。
這些小鬼子身材不高,但看著很敦實凶悍,一臉凶殘相絕不是為了裝逼而擺出來的,絕對是在殺戮戰場死人堆裡日積月累起來的。
二十一世紀中一些用紋身去嚇人,為自己壯膽裝逼的小混混和這些小鬼子相比,簡直就是拿草雞和禿鷲相比。
草雞是靠刨小蟲子過活的,禿鷲是開屍體派對的專家,佔滿血腥味的臉上散發出來的猙獰,豈是連飛翔都做不到的草雞們可比。
胡鬧騰暗自掙了幾下拴在手腕上的繩子,暗罵狗日的小鬼子系扣子的手段,居然比職業殺手還要專業,而且這繩子韌性很高,純牛皮製成。
這裡不是逞英雄救美的地方,自己也沒有燕雙鷹那比子彈還快的身手。當前想出脫身之計才是上策,要不然,救人不成,自己這條小命撂這了。
穿越系統是絕逼沒有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穿越到了胡三炮身上,胡鬧騰也不知道自己頂級殺手的本事還剩有多少,而且,這胡三炮的一些殘存意識還賴著不想離開,還時不時的沙雕般的跳出來左右身體行為。
不過,胡三炮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就是身上散發的匪氣,讓胡鬧騰有些厭惡。
一名身材在日本鬼子中還算高挑的軍曹拿出一瓶清酒,猛灌了幾口,然後一把拽住驚慌無助的女兵,壞笑著道:“h姑娘,你滴喝一口,我們就不再為難你滴。”
胡三炮眯著眼繼續裝昏迷,一寸寸往林子邊挪著,暗罵:“瑪的,這鬼子居然會說中國話,看樣子應該是名翻譯,戴著一副鑲邊眼鏡,這一點倒是和神劇裡的鬼子翻譯形象比較接近。”
女兵聞言,立刻不再掙扎,任由戴眼鏡的翻譯拽著她的胳膊把酒往她嘴邊湊,將信將疑顫聲問道:“你......你說的是……是真的嗎?”
女兵的眼裡有希望閃爍著,氣的胡鬧騰閉上了眼睛,暗罵傻貨八婆果真是兄大缺腦,連鬼的話都信。
“周小萍,不要相信鬼子的話。”
一名健壯黑臉的國軍士兵叫道。
“對對,周小萍,千萬不要相信小鬼子的話。鬼子的話信不得。”
另外十幾名士兵也紛紛出聲提醒周小萍。
“八嘎!”
一名日本一等兵舉起槍托,狠狠地搗在黑臉國軍士兵的頭上,頓時血流滿面。
別的國軍士兵敢怒不敢言。
胡鬧騰目光微掃,就發現有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坐在人群中,帽簷壓得很低,全程垂著頭,不時雙肩輕聳,似乎是在偷偷抽泣。
周小萍淒然一笑,誰都能看出她的笑容裡,有著只能賭一把的無奈。
是的,她不賭一把自救,此時還有誰能救她。
落在日本鬼子手中的中國女子幾個能有好下場。
周小萍遲疑著接過翻譯遞來的清酒,眼睛裡已噙著淚花。
“呦西呦西!h姑娘滴喝酒,哈哈哈......”
看著周小萍楚楚可憐的把酒瓶往嘴角送去,十幾個小鬼子放肆大笑起來,相互之間居然開始猜拳比勝負,囂張地叫著勝的先來,輸的殿後。
胡鬧騰穿越前會多國語言,在日本生活過幾年,研究過其一個彈丸小國為何能橫掃整個亞洲的原因,更是研究過其軍國歷史,簡直就是位日本通。他知道,這個周小萍是上小鬼子當了。
媽的,勞資要是有兩把簡單的五四式手槍在手,連換彈夾的時間在內,不會超過四秒,把你們全部乾掉。
胡鬧騰趁日本鬼子嬉笑時注意力分散,暗運勁力於雙手腕,猛然一掙,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繩子真他麽結實啊!
“啊!”
“周小萍......”
“哎呦,我的娘唉,這nia們......”
突然,除了被疼得齜牙咧嘴的胡鬧騰外,火光大盛中,國軍士兵和土匪們同時驚呼!
“八嘎.....”
小鬼子暴怒聲大起。
胡鬧騰似乎是聽見人群裡有女人的驚叫聲,他連忙把那隻眯著的眼睛也睜開。
女兵周小萍居然趁著日本人對她放松的機會,一頭向熊熊燃燒的烈火裡扎去,絕望尖叫的同時,把手中的清酒往火堆裡澆去。
這丫頭是故意找死,胡鬧騰被震驚了。他知道被煙頭不小心燙一下的結果,就是整個人觸電般的蹦起來。
而這名女兵為了不被日本羞辱,居然做出如此慘烈的決定。這位剛烈奇女子周小萍的壯舉,讓胡鬧騰頓時呆若木雞在原地。
他深知二戰時期日本兵的暴行有多令人發指,所有被鬼子羞辱過的女兵的下場是什麽他是知道的。
具歷史上記載,在日軍侵華期間,有些家庭在無法避免日本兵進入的時候,往往會選擇最悲壯的舉動,那就是男人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避免落入日本人的手裡。
遠離國土的日本兵就是禽獸。
所以,很多中國女兵在臨敵之前,就已做好寧願戰死也不被俘虜的心理準備,她們會在被日軍俘虜前選擇自殺式戰鬥,或者女兵之間互相射殺對方,甚至是自殺。
如果女兵不幸落入日本兵手裡,絕大部分會被活活凌辱致死,即使不死,活成世上,也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而已。
那個日軍翻譯下意識的猛拉女兵的腰帶向後拽。
周小萍的發梢已經粘上火苗,借著酒力,迅速往她頭上躥去,在國軍們的驚叫聲中,她猛然轉身,一把抱住日本翻譯的另一隻手,狠命地咬住了他的大拇指,任憑頭髮上的火苗燒上皮膚,也是死不松口。
這一猝然,誰都始料不及。
“八嘎......”
日軍翻譯痛得大罵,伸手就去薅周小萍的頭髮,卻被燙的連忙松手。
“小野君!”
幾名正在劃拳的鬼子稍一愣神,便大叫著,幫忙想把周小萍扯離,更有一名鬼子舉起槍托,往周小萍的身上搗去。
周小萍死也不松口。
國軍士兵中幾個有血性的漢子紛紛要站起,卻被日本鬼子的刺刀逼著蹲回,其中一名士兵更是被一刀刺死。
在雙方扭打中,火堆裡幾根木柴被踢踏的飛起,散落在四周,其中一根恰好落在胡鬧騰的身邊。
由於胡鬧騰始終裝昏迷,日本鬼子沒人注意他,趁亂中,他翻身就往燃燒著的木柴上蹲去,隨即又半躺著裝昏迷,屁股下面傳來一陣火熱,他暗自慶幸勞資穿了條大棉褲。
叫做小野的鬼子翻譯在暴怒中掏出手槍,頂著周小萍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國軍士兵這一刻都默不作聲,看著周小萍癱軟在地上,頭髮上的火苗逐漸熄滅,最後變成焦黑凝固起來,他們知道,這對於周小萍來說,是最好的死法了。
這也是周小萍想要的解脫。
那名叫做小野的翻譯,大拇指幾乎被咬掉,他暴怒,叫道:“將這些支那豬全部拿來練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