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猿山上,一派熱火朝天的大建設場景,一處處樹木被砍伐,建造茅屋房舍,妖猿族人一個個直立行走忙碌,偶有四肢觸地者,也是稍觸即分。
這些都是六耳的功勞,他在自己徒弟袁天罡忙完了再次搬遷到妖猿山上的事宜後,就對他耳提面命,讓他按照原始部落式的制度來統治整個妖猿族。
此時的妖猿族分為四部,分別是,地水火風四部。其中,以地部為主,地部族長就是袁天罡,同時他也是猿族部落的大部長。而水部族長乃是朱厭,火部族長戰猿,風部族長是因功新晉上來的,名字叫無面。
此四大部族暫時皆住在妖猿山上,此時的妖猿山已經被尊為妖猿族的四部大本營,而接下來,就是四部族長坐鎮妖猿山,四部族人則在每部大統領的帶領下分四個方向,向洪荒世界的各處探索,他們的任務是斬殺各處凶獸後,在各處設立祭壇,再將戰死後仍有殘念存留的妖猿一族勇士帶回落星谷聖地,轉化成陰神,待得徹底佔領一處時再將這些陰神封正在佔領之地,封為地袛。為洪荒世界調理每一處的山川地氣走向,這樣發展蔓延下去,妖猿一族就可穩扎穩打的逐步擴張,而且絲毫不會因殺戮過多其他種族的生靈而損傷本族的氣運,甚至有這些山水地袛幫忙鎮壓調理各地地氣,還會使得妖猿一族不斷的獲得氣運和功德之力的加持,再加上有先天極品禮包北方玄元控水旗鎮壓本族氣運,想來妖猿一族暫時是不需要擔心本族的氣運流失了。
而這些對六耳的幫助也是極大的,因為這些山水地袛的任命雖是有自己的弟子袁天罡所立,但其實源頭還是六耳,這也導致了,每當這些山水地袛獲得一份氣運或者功德,都會反饋給六耳一絲,短時間內或許對於六耳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但勝在細水長流,而且發展潛力巨大。
甚至就在前幾日六耳在落星谷附近的極陰之地處所布下的山水地袛圖,居然憑空自己生成了一件氣運之寶,自行飛到六耳的手中。此物雖連後天法寶的品階都無,但他代表的意義卻讓六耳心驚肉跳,此物一到手,六耳就知道了,自己已得地仙之祖的部分業位。蓋應此圖一旦成長起來,就有代替地書執掌洪荒大地之能,雖說現在說這個還很遙遠,但不得不提的是它有這個潛力,而且六耳必不會放棄培養此圖的機會。無他,為大道耳。
自己的風水大道若能相合於整個洪荒大陸的山川地袛,那麽到時候即使自己不成聖,亦與聖人無異矣。想想六耳就有點小激動,可惜啊此事卻是與後世的一位大仙是不折不扣的大道之爭,說不得到最後就要做一場不死不休的因果局,當真是痛並快樂著。
當然以上種種是建立在妖猿一族始終昌盛繁榮的情況下,否則,六耳立下的地袛一脈就只是個笑話罷了,剛剛成型的山水地袛圖也會煙消雲散。所以六耳對妖猿一族再一次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越來越讓它們往後世人族的方向發展,這也是他的一個野望,他想日後洪荒大地上的人族有兩支,一支是女媧所造,先天道體,契合大道。而另一支則有他引導妖猿一族進化而成,雖是肉體凡胎,卻能自強不息,不停進化。
不用說此舉無論成敗,自己肯定是要得罪一位聖人的,有時候六耳也佩服自己,佩服自己的瘋狂和花樣百出的作死手段。若有個洪荒作死排行榜,除了自己老師外,他敢說,試問洪荒,我六耳誰與爭鋒。當然,自己的老師是個作死界的奇才,
他的瘋狂程度,六耳也是自愧不如。就在六耳讓妖猿一族兵發洪荒大陸之時,一條條關於洪荒大地上的消息也傳回族內,在這之中有一條很是扎眼的消息。 洪荒大地之上忽現神秘劍道高手,四處尋覓洪荒高手挑戰,有句詩形容的好啊“一身轉戰十萬裡,一劍霜寒十九洲。”
此人可謂是戰力強橫,行事無所顧忌,近日獨身一人闖入一處凶獸洪流之中,暫無消息傳出。
呵呵,不做二人之想,這要不是自己師傅靈寶天尊,六耳就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當球踢。此刻他的心也是懸著的,畢竟自己這邊剛剛廢了一個羅睺手下四大魔將之一,這時候要是羅睺那邊設個局,坑自己老師一把,那樂子可就大了,就算能安然脫身,那也得脫層皮。
不過當下他能做的也就是讓那個方向的妖猿一族加把力,往他那個方向使勁突破,看看能不能接應到自己的老師了,為了這事,六耳已讓自己的弟子去了昆侖山, 去自己老師和二位師伯的住處守著,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個兔。倒不是六耳不想去玉京山直接通知,只是此時的玉京山據自己的祖師所說,能出不能進,六耳也是沒轍了。
默默坐在自己弟子為自己所建的元尊殿中,六耳歎息著,此時的洪荒的局勢,因為自己這隻小小的蝴蝶,已是起了不小的波瀾,此時的局勢大方向他還能看清,但是如何在這大潮之中不動如山,這麽細致的活他真的做不來。就連如今的妖猿一族的擴張他都不敢全力而為,就是因為缺乏成為大族的底蘊啊。
但是若是不擴張卻也不行,此時的洪荒大陸之上,是難得的勢力真空期。先是本來肆意行走於洪荒大地之上的凶獸一族的後繼乏力,已入黃昏之態盡顯,後世洪荒萬族尚未出世,仍在暗處積蓄著勢力,這樣就造成了洪荒大陸之上其實存在非常大的勢力真空圈。
而六耳此時就在猶豫,自己到底是全力推動妖猿一族的擴張還是壓一壓呢,這個問題他已經想了很久了,就在今日,他終於想到了個最好的辦法。
他將自己的弟子袁天罡喊道了大殿之中,將自己的所有想法,以及洪荒之中將來可能有的種種局勢悉數告訴了他,然後,把他踢了出去,這就是六耳的主意。
想個毛線的想,想不出來就交給別人去想,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只要給他們圈個目標就好,這種細致的活自己還真玩不來。不過自己的弟子,倒是在這方面顯示的遊刃有余,交給他,自己放心。六耳不無安慰性質的在心裡寬慰著自己這麽不負責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