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候合體後展示出的霸道氣勢頗有幾分驚人,比張青陽猜想中的要強不少。
經歷過幾次生死戰,張青陽也明白一旦是戰鬥,就容不得怠慢,更容不得疏忽。
一正視對手,張青陽就看出了劉候的不妥之處。
簡單來說,就是有點失控。
寵獸戰士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理智,保持清醒。要時刻提醒自己你是雖然是一個寵獸戰士,但首先是個人,而不是擁有力量,能夠肆意破壞的野獸。
失去了理智,寵獸戰士就會漸漸被獸性控制,一次兩次還好,但是日積月累,最終有一天就會沉淪為失去理智,只剩下野獸本能的怪物。
劉候應該懂得這個道理,苗老師反覆強調過這一點。但是此刻的劉候雙眼布滿血絲,表情狂躁,這不應該是一個理智的寵獸戰士所表現出的特征。
合體後的劉候,全身上下除了一條褲衩,身上就掛了幾塊破布,衣服全被膨脹的軀體給撕裂了。
同樣是合體,張青陽變身寵獸戰士後,身軀與他相比相差仿佛,但實際上還是略略小了一圈。
劉候猙獰地一笑,露出四顆可怕的犬齒,巨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呼嘯的狂風就砸向張青陽的頭部。
張青陽雙手向上一托,沉重的如山的拳力就砸的張青陽身體一矮。劉候的拳力竟然超出了張青陽的預料。
張青陽馬上感覺到了不對,雙手卸力的同時,身體向後疾退。
要知道泰坦貓的本體那是很大的,稱之為巨獸也不算誇張。比其那隻猴寵,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隻論軀體的力氣,自然是軀體越大,力氣越大。所以合體後,劉候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比張青陽的力氣大。
但是情況恰恰相反。
一拳下去佔了上風,劉候頓時興奮起來,雙手握拳,好似擂鼓般輪番砸過來。
空氣在可怕的拳力下,也發出可怕的“砰砰”爆響。
劉候的拳力沉重、霸道,同時有股炸勁,炸的空氣爆響綿綿不斷。
亭子內,有人道:“師父的霸王錘果然了得,打的那小子只有招架之功。”
中年人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矜持道:“主要是暴猿血脈適合霸王錘這門戰技,劉候練的也還算可以,到是能發揮霸王錘的幾分威力。”
三師兄眼中閃爍詭異的神色:“贏定了。”
張青陽意識到對方不是簡單的掄拳,而是施展某種戰技,才能爆發出超出尋常的威力。他想要橫移避開正面交鋒,轉移到劉候的側面。但是劉候步步緊逼,而軍中戰技的步伐並不擅長騰挪閃轉的技巧。面對劉候的攻擊,張青陽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多選擇。
當劉候的拳頭再一次砸下來時,張青陽迎了上去,雙手握住了對方的拳頭。
沉重的拳力泥石流般奔瀉而來,張青陽被沉重的力道推得向後直退。地面被犁出兩條深溝。
劉候面露猙獰喜色,雙拳震動,想要將張青陽的手掌震開。
十根鋒利的貓爪陡然彈出,猛地在劉候的拳面上一扣,死死的把劉候的拳頭抓住,讓他掙脫不開。
劉候再狂躁,也是血肉之軀。手掌上的皮毛雖然極大的增強了防禦力,但是被強化過的貓爪還是輕易地刺入進去。劉候痛苦咆哮,攻勢為之一滯。張青陽一甩尾巴,靈活地貓尾越過他的肩膀,如同繩索纏在他粗壯的脖子上。
尾巴一圈圈收緊,宛如一條巨蟒纏住了獵物。
劉候想伸手拉開脖子上的尾巴,
但雙手被張青陽鎖住。再粗壯的脖子也禁不住這麽勒,很快,劉候就被勒的開始翻白眼,呼吸困難。 亭子內,三師兄笑道:“他以為這樣就能獲勝,太天真了,這樣只會讓劉候變得更強。”
話音剛落,一聲悶吼就從劉候的胸腔衝出。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劉候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起來。
原本隻比張青陽略高一點,現在張青陽的頭隻到他的肩膀位置。
脖子上粗壯的肌肉如同數百年老樹的樹根,盤曲交結。鎖著他脖子的貓尾,正一點點被推開。
驚人的力量同時從劉候的雙手傳來,推得張青陽竟然有站立不穩的感覺。
心靈之橋捕捉到一股憤怒的情緒彌漫在劉候體內,隨即劉候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氣血沸騰,肌肉膨脹,力氣憑空增加了五成。
張青陽意識到不能再任對方這樣變化下去,心靈之橋上黑熊雕塑活過來,人立而起,仰天怒吼。“黑熊狂暴術”一施展開來,張青陽就感到胸口崩發出一個巨大的火山,洶湧澎湃的力量隨即傳遍全身。
張青陽體型也隨之膨脹了一圈,卻沒有劉候那麽誇張。
被撐開的貓尾,再次收攏,晃動的身軀如屹立風霜百年的蒼松陡然挺立不動。
張青陽低喝一聲,雙手和尾巴同時發力。
劉候壯碩巨大的身軀,陡然被掀起,從張青陽頭頂上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重重摔在地上。
地面猛地晃動了一下,好似地震。
亭子內的幾人楞了一下, 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形。
但是幾人並未失去信心,暴猿血脈可是越憤怒越強悍。
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劉候果然發出怒極了的吼聲,巨大的身軀竟然有再進一步暴漲的趨勢。
張青陽不為所動,雙眼依然冷靜。
在心靈之橋的角度,代表著憤怒情緒的黃色正越來越越濃,正在向橘黃色轉變,有部分甚至開始轉向紅色。
張青陽抓起劉候的一條腿,一發力又將他掄起,越過頭頂,砸向另一邊的地面。
“砰”的一聲響,水泥地面被劉候的身軀砸的四分五裂,他自己也小半個身軀都陷入地面。
越來越多的黃色轉化為橘黃色。
沒等劉候咆哮,他又被掄起,砸向張青陽另一側地面。
張青陽好似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掄著劉候反覆砸向地面。
劉候體內積攢的紅色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感覺到劉候就好像是一座積蓄了越來越多岩漿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原本還無所謂地旁觀的眾人,神色也逐漸嚴肅起來。
劉候體內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能威脅到他們安全的程度,幾個敏感的女性明顯的神色不安,想要離開。
惟獨李北海一直冷眼旁觀,沒有任何表示。即便劉候的力量已經變得極為可怕,他依然沒有任何阻止張青陽的動作,就是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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