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看蘇淇驚奇不已的樣子,笑道:“蘇大小姐,你自己還不是讓人覺得神奇嗎?你能聽見、看見、聞見別人聽不見、看不見、聞不到的東西,對小老鼠的本事就沒必要這麽吃驚了吧?”
“我這是天生的啊,小老鼠呢,你生下來就這樣?”
“可能吧。”竄地鼠說,“不過小時候沒現在看的清楚。記得爹娘去後,哥哥帶俺要飯,到哪我低頭想想面前的人就知道人家給不給吃的,知道不給俺就拽哥哥的衣服,哥哥再帶俺要下一家。有一次,要到一戶人家,那爺爺是個道士。我知道他給,但半天他沒說給不給吃的,一直盯著俺看,看的俺心裡發毛,又過來摸俺,俺急了,打他手。他才說話,說你們兄弟以後別要飯了,住在他家,他管吃管住,還教俺們絕活。這個爺爺就是俺和哥哥現在的師傅。俺們打六歲起,跟師傅學了十年,師傅教俺們柔術,教輕功,還教他說的一種從印度傳來的縮骨術,每天最要練的是經絡,師傅說他教的絕活必須打通周身經絡,還說我天生大、小周天相通,比哥哥條件好。俺這種能用腦袋看的本事就是因為通大、小周天。”
“打通大、小周天就能都像你這樣?”蘇淇顯然對竄地鼠的本事很羨慕。
竄地鼠說:“不是的,師傅說每個人出來的能力不同,大多數什麽都出不來。”
“這種事你怎麽看?”蘇淇知道谷成喜歡琢磨事,學問高,記性好,在她眼裡,幾乎沒有谷成不知道的事。
谷成回答:“我還真做過研究。說起來話長,但又很簡單。一句話,是關於大腦的科學。”
“大腦的科學?”宋學勤平時也喜歡琢磨事,只是沒讀過大學,琢磨事的方法以自己的經驗為主。
“是。”谷成說,“我專門看過幾本研究人腦的科學書籍。人的大腦其實隻用了百分之不足二十,還有百分之八十多在睡大覺。像我們這些人,比常人多開發出百分之幾甚至零點幾,所以比他們多些能力。這多出的百分之幾,有的是天生的,就如有人生出來強健,有人弱小多病;有的是後天通過一些途徑開發的,比如小老鼠說的打通經絡所產生的能力,這些能力裡,大部分是打通經絡後,經絡影響身體帶來的,比如武功飛速提升啦,比以前更健步如飛啦等等,極少的估計激活了一星半點沉睡的腦細胞,被激活的腦細胞帶給人新的能力。新的能力一開始往往很微弱,通過反覆練習,一方面加強鞏固,一方面提升。天生的也是一樣,後天的練習很重要。”
蘇淇驚訝道:“這樣啊!照怎麽說,能天生運氣很好啊。”
“當然。別人想盡辦法企圖練出來的本事,你一出生就有,這在人群中以千萬分之一記。”谷成說,“還有一種運氣,是偶然得到。我看的書上舉了個例子:有個人有天從摟上摔下來,正好磕到腦袋,救活後,非但沒有留下不好的後遺症,反而根本不懂音樂的他會譜曲了,而且譜的曲超一流。”
“哇,這個概率更難碰啊!”蘇淇誇張地叫道。
谷成點點頭:“可能得億分之一吧?反正大腦這個東西很奇特,我們既然有這麽好的運氣,不管天生的也好,後天的也好,要好好利用。特別是現在,調動起一切能力對付鬼子。對了小老鼠,”他看向竄地鼠,“做為了解,看我們每個人什麽時候發揮最大能量,想知道你除了感知,還有哪些能力?”
竄地鼠愣了一會兒,似乎在理解谷成的話,
半天才回答:“哦,谷大哥問俺有什麽本事是吧?還有輕功啊,上房上樹跑路什麽的,俺跑的很快,比如一裡地吧,別人剛跑一小小半,俺就跑到頭了。還有,還有就是鑽洞,師傅教俺縮骨術,只要腦袋能進去的洞俺都能進去。” 陳川林問:“我知道輕功先練的是內功,你打人行嗎?”
“行,也不行。”
“怎麽說?”
“俺師傅不教俺招式,所以不會用招式打人,可輕功也是功夫,俺能圍著一個人,不,幾個人吧,俺能打他們,他們碰都別想碰到俺。”
谷成點頭:“明白了。你打人殺傷力不夠,但非常靈活,防人打很行。”
“還是谷大哥說的明白。”一天下來,竄地鼠跟谷成混的比較熟,很服氣谷成說話做事。
賀慶生這時有點擔心地說:“都好久了,怎麽我申哥和麗麗還沒回?別是出事了吧?”
谷成看看手表,也顯得有些緊張:“出去快三個小時了。”
蘇淇道:“我去看看。”
竄地鼠見蘇淇要往起站,拉了她一下:“俺去。”說著就不見了人影。
陳川林感歎道:“還真叫竄地鼠!”
不大功夫,竄地鼠回來了,離老遠就喊:“沒事呢,申大哥和姐姐快到了,讓俺先回來報個信。”
幾人這才放下心。谷成問:“他們沒受傷吧?”
“好著呢!”竄地鼠走到火堆旁揪了塊肉,邊吃邊說,“申大哥一人挎四條槍,好幾個包包。俺說讓俺幫拿點兒,不讓。顯擺唄。”
賀慶生不幹了:“你小屁孩兒懂啥呀?他那是怕你小的跟老鼠一樣,拿不動。”
宋學勤呵呵笑道:“行了,都是小屁孩兒。”
沒幾分鍾,申月華和張翠麗進洞,申月華高喉嚨大嗓地說:“娘的,又乾掉兩雙!”走到火堆旁扔下身上的槍,“看看小鬼子又給咱送了些啥?”
賀慶生趕快抽了根火棍:“是啥?”
“我也沒看呢,背上就往回走,怕你們著急。”申月華把鬼子的包一個個放在地上。賀慶生照亮,張景泰和宋學勤拎起來往地上倒:罐頭、餅乾……無非和前面幾個鬼子的差不多。
“又有鹽!”陳川林像發現寶貝樣欣喜。
蘇淇不解地說:“你們說說鬼子帶吃的就行了,幹嘛裝鹽啊?”
谷成道:“很簡單,說明鬼子的供給不充足,很多時候要靠獵殺野獸補充。申隊長,不是說端一個窩嗎?怎麽這麽大乾勁?”
申月華走餓了,大口大口吃野豬肉,聽谷成問,抓起身邊的草擦擦手:“和麗麗出去後,我們改變注意了。明天咱們不是去西邊嗎,山頭上的鬼子是個麻煩。沒去東面,我和麗麗上山了。晚上鬼子跟瞎子似的,正好弄他們。乾掉一個窩,還覺得不保險,又往西乾掉一窩。”
谷成拍手:“申隊長英明!掃清路上的障礙,明天去荊棘嶺安全多了。”
陳川林也拍手:“谷隊長一樣英明。正想明天去的地方在圖上標什麽名呢,你隨口說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