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白色的衣裙勾勒出發育姣好的身姿和不盈一握的纖腰,長長的裙擺下兩條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視線上移,女子轉身露出面貌。
鵝蛋臉,柳葉眉,面容精致,兩隻杏眸帶著亮光,許長安心中感歎道:“可惜了,佳人竟然許以賊身。”
如果讓林婉兒知道此時許長安的想法,恐怕會生出暴打他的心情。
“白長老。”
林婉兒淺淺一笑,腳步上前輕移幾步,雖然面帶笑意,但是許長安能感覺出那是客套,女子內心隱藏著高傲。
白長老面若春風,聲音柔軟道:“你們自己聊吧。”
不拖泥帶水,白長老迅速離開了,可能是以這種態度表達自己的不滿吧。
林婉兒視線輕移,落到面前男子身上,面容倒是俊秀,她皺起眉頭,略有些邋遢的外貌,而且修為才堪堪達到煉氣期五層初期。
她心中生出一絲惋惜,看來楚子義果然廢了,也幸虧她馬上要和他解除婚約,否則她可要倒大霉了,她拋掉雜念,帶著虛假的笑容道:“對不起,我此次前來是想解脫婚約,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我相信你會找到更好的人,再次對不起。”
林婉兒說完還淺淺的鞠躬,許長安嗅著傳來的體香,心中撇撇嘴,做作,虛偽的女人,還是白長老那樣的女人比較好。
“說話。”
許長安腦海中突然一響,這是楚子義的聲音。
他趕緊回過心神,裝模作樣地露出傷悲,嘴角強行扯出幾絲笑容,嗓子故作沙啞道:“沒事,我們可能有緣無分吧。”
他自嘲道:“畢竟我都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模樣。”
這麽說道,許長安的心中則暗暗吐槽,楚子義真是虛偽,明明恨得要死,昨天還一口一個賤人,今天卻非要他這麽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心思是世上最難猜的事情啊!
他的目光落到眼前的林婉兒嬌軀上,不禁為此女感到一絲悲哀,竟然被楚子義惦記上,小人難纏啊!
林婉兒帶著些許不解,為什麽對方的眼神中竟然透露著同情,可能她看錯了吧,排除這些雜念,林婉兒說:“你很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恢復的,既然你沒意見,那這塊玉佩還給你。”
林婉兒伸出皓腕,拿出一塊玉佩,這算是定情信物。
許長安按著命令伸出手,抓住玉佩,由於巧合,竟然無意間觸碰到了林婉兒的手指,許長安猛地一震,瞳孔一縮。
此時,丹田中,女體樹突發事故,竟然想要從丹田中飛出,許長安運轉神識,靈力封鎖,緊緊地控制住女體樹,暗暗著急,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此時的林婉兒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此時體內靈力波動,不受控制,四處遊走,對面男子仿佛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兩人的指尖緊緊的觸碰在一起。
林婉兒臉蛋酡紅,眼眸中竟然帶上了一絲迷離。
“怎麽了,還不拿回來?”
許長安的腦海中突然響起楚子義不耐煩的聲音,此時,他堪堪控制好女體樹,用力一抽,拿回玉佩,氣息有些紊亂。
林婉兒也變得正常,為了掩飾尷尬,纖手捋了一下鬢前的秀發,臉蛋有些羞紅發燙,一點不複剛才高冷的狀態。
她的心中竟然還有一絲不舍之情,林婉兒默念法訣,壓下欲望,對剛才的事情有著十分的不解。
許長安松了一口氣,女體樹恢復了平靜的狀態,然而,丹田之中的狼藉提醒他剛才是真實發生的。
楚子義催的有些著急,許長安快速說道:“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再無瓜葛。”
聽到這句話,林婉兒一喜,注意力從剛才的事情解脫出來,終於解除婚約了,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林婉兒說道:“為了表達歉意,這瓶丹藥送給你,這是補心丹,對你的傷勢應該有些幫助。”
接下裡,扯了幾句,林婉兒就離開了。
許長安將手中的丹藥交給楚子義之後,便不加停歇地返回到洞府靜修,他的臉色很不正常的潮紅,這是虛丹的副作用。
他緩緩運轉千幻決,想要將脫韁的靈力疏通引導,然而,剛才女體樹的作亂後的影響還未徹底安撫,兩個加在一起,冰上加霜。
噗的吐出一口黑血,他暈倒了過去,臨倒前,好像看見了一道白影,隨後就喪失了意識。
過了大約很久,他才恢復了意識,醒來時,鼻子有些瘙癢,猛地睜開眼睛,看見散亂的秀發,定睛一看,赫然是白長老。
只見白長老豐腴的嬌軀倒在地上,雲鬢有些散亂, 白皙的臉蛋上透著些許蒼白,好像受了重傷。
許長安摸摸自己的衣衫,喃喃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目光落到白長老身上,有一絲惋惜。
剛才兩人明顯躺在了一起,而且白長老就縮在他的懷中。
這時,白長老突然發出一道輕聲,悠悠一醒,視線落到許長安身上,呆滯片刻,面頰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低頭,脖頸後浮現暈紅,站立起來。
兩人保持著安靜,過了片刻,白長老才打破了平靜。
她正視許長安:“你體內到底有什麽東西?”
許長安心裡一咯噔,說:“什麽都沒有啊,怎麽了?”
白長老說:“昨天我來了之後,發現你躺在地上,然後開始為你祛毒,剛要完成,結果靈力運轉到你的丹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傳來,我不小心著了道,結果靈力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斷地朝著你體內湧去,後來不知怎麽回事,我就暈倒了。”
白長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最後,她暈倒可不是這個原因。
許長安內視丹田,發現女體樹竟然壯大了幾分,枝葉翠綠欲滴,富有生機,看來這就是罪魁禍首了。
還有,為什麽觸碰到林婉兒,女體樹會發生異變,這其中有什麽原因嗎?
許長安皺著眉頭,一臉沉思,想了很久也找不到原因,原本,他也曾想要查詢關於女體樹的資料,誰知,竟然如何也找不到,好像生生的被抹去一般,沒有任何的蹤跡。
白長老見許長安不願說,也沒強問,留下了一句好好修煉便慌張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