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正信看著女子伸手拿過絲綢,剛好露出了女子的手和手腕,正所謂女人衣服穿的多,就會看露出的地方,衣服穿的少,就會盯著穿著衣服的地方。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原田正行:“正行,你看那女子的手皮膚雪白的,眼睛也很漂亮,想必是一名美麗的女子。”
原田正行偷偷看了一下四周,沒看到什麽人看著他們,才說道:“主公大人,這樣不好吧。”
武田正信反過頭來,對著原田正行擠眼道:“喂,正行,你可是有幾個女人的男人了,怎麽還這麽膽小,你難道不知道家花沒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原田正行有些鄙夷道:“那不一樣,主公大人您是什麽身份,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不符合武士的身份。”
武田正信一臉古怪的看了一下原田正行,說道:“嗨嗨嗨,我知道了,正行你是一名合格的武士。嘿嘿嘿,你不喜歡就先待在這裡吧,我要去瞧瞧。”
原田正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怎麽可以離開主公的身邊,要是有什麽危險,臣可不能原諒自己。”
“那你就跟著吧。”武田正信沒有多話,而是看著鋪子裡的女子。
這時候,一名衣服很華麗的武士靠了過來,原田正行攔住了他,問道:“來者何人?”
武田正信撇頭一看,帶著審視的目光。
男子對著武田正信挑眉一笑,輕聲道:“你們也是來看阿雲的吧?”
“阿雲?”武田正信輕輕呢喃一聲,揮手示意原田正行放他過來。
男子走過來笑道:“嘿嘿,在下鍋島貞茂,閣下是第一次見阿雲吧,其實閣下沒必要在這看著,在下可以帶閣下去那百芳屋。
阿雲就暫住在那百芳屋演示歌舞,聽說阿雲來自出雲國的出雲大社,她是那的巫女,聽說了我們武田家的繁榮,來這裡募集修繕出雲大社的資金。”
出雲大社,武田正信知道,出雲國是尼子家的領國,尼子氏最強大的家督尼子晴久因為心臟病已經在永祿三年(1561)逝世。
現在的尼子家已經沒有尼子晴久所在時那麽強大了,特別是三年後,出雲尼子氏被毛利元就攻滅,唯一讓人記住的是山中鹿介幸盛。
這位尼子家十勇士筆頭為了複興尼子氏四處奔波,但是最終失敗,自己也死在了毛利家手中。能夠將破敗的尼子家幾經興起,也可見他的才能。
不過武田正信沒有想到出雲大社的巫女沒有在山陰山陽各國募捐,反而跑到他這北陸來,可想而知尼子氏的處境很不好。
武田正信笑道:“哦,我知道,鍋島家可是在東越中有三萬石知行地,真是了不起啊。”
鍋島貞茂眉開眼笑道:“啊哈哈哈,哪裡哪裡,都是小事,小事。現在阿雲小姐在買絲綢,想必是在準備什麽隆重的節目,真是讓人期待啊。
哦,對了,你還沒有回我你是哪位呢?”
武田正信臨時編了一個名字:“哦,真是失禮了,在下原田正信。”
“原田?”鍋島貞茂目光微睜,這個名字和武田正信身邊的心腹大將原田正行只差一個字,如果不是得到了原田正行的許可,誰敢這麽取名字。
鍋島貞茂一下子表示的更加親切,說道:“閣下莫非和原田大人有什麽關系?”
原田正信拍著胸脯說:“那是一定的,我可是原田正行這小子同父異母的哥哥!”
“嗦嘎!”鍋島貞茂一下子就相信了,真要是有人敢冒充,肯定死的很慘,他不是很擔心。
原田正行在一旁白眼直冒,他沒想到主公要乾壞事,
居然這樣,到時候黑鍋肯定是他這個子虛烏有的哥哥背,他就怕到時候會被一條夫人指責。鍋島貞茂很熱心的說道:“閣下稍等,阿雲小姐好像要選完絲綢了,在下現在要去給阿雲小姐付錢,這樣才能得到阿雲小姐的青睞啊。”
武田正信看了一下周圍,發現很多人背著東西過來,看來都是給阿雲付錢,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臣,一些豪族。
武田正信用手肘懟了一下原田正行,說道:“帶錢了沒?我也要去付錢。”
鍋島貞茂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原田大人,這怎麽勞煩您去呢,這一次在下來付錢,報上原田大人您的名號。”
武田正信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鍋島貞茂, 覺得他很會做人,就跟他老子鍋島清茂一樣,說話做事就是讓他很舒服。
這時候一名武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鋪子,而其他人都退縮了腳步。
武田正信看到這裡,問道:“怎麽他們都不上去爭了?”
鍋島貞茂回頭道:“這個人不好得罪,他是已故佐田大人的妻弟,佐田大人曾經可是主公大人麾下第一重臣,可惜沒想到英年早逝,於是主公大人厚葬了佐田大人,又賞賜了許多東西。
佐田大人的妻弟是最近兩年從京都來投靠佐田大人的,以前佐田大人在的時候他還很規矩,最近是越來越跋扈了。”
武田正信一臉奇怪,問道:“沒人管嗎?反正那個佐田大人已經死了。”
鍋島貞茂看看四周,靠近武田正信輕聲說道:“原田大人,在下可是看你身份高才和你說,有人流傳是主公大人不滿佐田大人的小妾,將其秘密處決,佐田大人怒火攻心,急病而亡。
主公大人知道佐田大人病故,心裡愧疚,於是大大補償了佐田大人一家,就連佐田大人的妻弟從一名足輕組頭,都當了侍大將。
這可是辛秘,切不可外傳,否則會有大麻煩的。”
武田正信內心驚濤駭浪,他沒想到佐田星治病故的秘密居然被這些人知道了,這件事可不是好事,一旦爆出,避免不了一些個老家臣與他決裂,引發新的叛亂,就是新家臣也會被波及,畢竟佐田星治與許多精英學院畢業的學子有師生關系。
武田正信還沒說話,原田正行已經滿面怒容道:“可恨!是什麽人汙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