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查看了城中的糧食儲備,張富安心了不少,在城中轉了起來。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不知不覺間竟然轉到了太守府前。這座府邸頗為壯觀,在整個狄道城中也是最大的一處院子,馬氏一族在此地已經住了十來年了。
自從馬騰起兵以來,隴西就是其根基之地,馬氏一族就住在太守府中。馬騰官拜西涼太守之後此地由其子馬超鎮守隴西根基,依然住在了太守府之中,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年此地便要易主了。
“主公,此地便是太守府了,您要不進去看一眼?”甘大在張富耳旁輕聲道。
“走吧,進去拜會馬騰。”張富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拜訪一番。這馬騰雖說虎落平陽,但好歹也是一路諸侯,該盡到的禮數還是需要盡到的。
“主公稍待,末將前去通報。”
“不必,一起過去吧!”張富說完,抬腳上前走去。還未至大門之前,便有一名護院跑了上來,見一隊士卒護衛著一年輕公子上來,哪敢放肆,當先行了一禮,開口問道:
“此乃西涼刺史馬將軍府邸,不知公子何人?可有拜帖?”
甘大剛要說話,被張富抬手阻止了,笑了笑,張富開口道:
“未曾準備拜帖,勞煩前去通報一聲,說漢中張富來訪就是。”
那護院好歹在馬家呆了好幾年了,自然聽說過張富,當下不敢怠慢,道了聲:
“公子稍待。待小的前去通報。”說完,一溜煙往院子裡跑去。
不多時,就聽見府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見馬騰親自迎了出來,一見張富,便拜道:
“不知少主前來,某怠慢了,還望少主贖罪。”
張富上前幾步,扶著馬騰的雙手,道:
“此行,倒是富打擾將軍了。”
兩人寒暄幾句,馬騰便引著張富汝府中去。一直進入中堂,馬騰推了張富坐於上首位,又命侍女上了茶湯,自己坐於坐下側。
張富喝了一口茶湯,將茶盅放下,才開口道:
“說來,將軍居於此地應該不少年歲了吧!”
馬騰不知張富何意,隻得答道:
“回少主,末將原本在涼州刺史耿鄙大人麾下為將。中平四年,耿鄙大人死後,末將便率眾來到此地,至今已有十年矣!”
“十年啊!”張富感歎了一句,卻轉言道:
“不知將軍以為如今天下若何?”
馬騰低頭想了想,開口道:
“不敢有瞞少主,依末將看來,如今大漢天下怕是氣數已盡,天子年幼,數次落入賊人之手,威信盡失。如今曹操更是野心勃勃之輩,漢室四百年基業或許命不久矣了!”
張富聞言,不作置評,又問道:
“那將軍以為涼州又若何?”
馬騰毫不猶豫的答道:
“自少主汝西涼,這涼州之地便歸於主公麾下了。韓遂元氣大傷,絕不是少主您的對手。至於程銀、候選之輩,不過是趨炎附勢、見風使舵之輩,只等少主拿下韓遂,這些人必定望風而降也!”
“將軍知我也!”張富大笑一聲,又問道:
“那將軍以為某需得多長時間方能平定涼州?”
馬騰想了想,道:
“韓遂雖敗,金城卻是被其經營多年,固若金湯,少主若想那下整個涼州,最少也要一兩年吧!”
張富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
“將軍恐怕不知,來此地之前,
我夫人被驗出懷有身孕,我曾答應過她,在其臨盆之前,必定回到漢中,將軍以為如何?” 馬騰聞言,臉色變了變,道:
“少主之才,拿下涼州不難,卻不可大意啊!韓遂雖敗,卻是在涼州十幾年,根基深厚,不可小視啊!”
“嘿,將軍放心就是,……”張富還要說什麽,卻聽見外面一陣吵鬧聲音傳來。
“小姐,主公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要不您在這裡等等,某進去給您通報一聲。”
緊接著,就是一陣嬌喝聲傳來:
“通什麽報?這裡是我家,我進去我家的大堂還要通報麽?天下沒這個道理。”
“仲叔,我也不為難你,你就讓我進去吧,爹爹若是要怪罪,就讓他怪罪我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漢中張富那小子過來了麽,我倒是要進去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何本事敢將我爹爹和我們都給帶到南鄭囚禁起來。”
屋子裡,張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馬騰,臉上並看不出喜怒來,下面馬騰心中卻是“咯噔”一聲,少主年少氣盛,恐怕聽不得這般話語,趕忙道:
“少主,外面乃是末將小女兒,被末將給慣壞了,還望少主勿怪,末將這就去讓她下去。”
張富卻是笑了笑,道:
“某在漢中之時便曾聽說過馬家之女,不輸男兒也。今日恰好遇見,不如將其請到這裡來,也讓我見識見識馬家女兒的風采。”
馬騰無奈,隻得道:
“那末將便去將她喊進來。只是我這女兒嘴角頗是厲害,若是得罪少主之處,還望少主勿怪。”馬騰想了想還是給張富打了下預防針。
“自是無妨。”
馬騰出去了,一會就引著一女進來,見得張富,拜道:
“少主,這便是末將女兒了,名雲騄。”說完,見自己的女兒無動於衷,趕忙拉了拉後者的衣袖道:
“雲騄,還不快過來拜見少主。”
雲騄隻得不情不願的見了一禮,道:
“見過少主!”
自從雲騄進來,張富就一直打量著她。雲騄雖是女身,卻是不喜女裝衣裙,即便是呆在家中,也是一身銀白色勁裝,身上無有配飾,只有腰間挎了寶劍一把。身高七尺左右,身材窈窕,面容精致,眉間一股英氣逼人。
不過此時的雲騄卻是眉頭緊蹙,張富見了微微一笑,道:
“早就聽聞馬家之女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也!”
雲騄輕“哼”了一聲,卻沒多說什麽。
張富心中暗笑,原來“傲嬌病”不止後世有,接著道:
“不過我剛才聽你說,我想把馬將軍囚禁在南鄭,這話卻是不能亂說的。馬將軍蓋世英雄,又有何人敢將他囚禁起來,再說汝大兄如今手握重兵,我也不會沒事找事乾這種蠢事,不知姑娘一位如何?”
“說得好聽。”雲騄哼了一句,邁過頭去,並不想看張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