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銘看著亭外越來越小的秋雨。
不由的想念起靳叔了。
幾月前,在這蘑菇亭內。
每日巳時。
靳叔平時為自己講解武道常識、習武心得,興起時陪自己過過招。
那時自己武學見識飛快增長,實戰經驗也有了長足進步,從一屆武學小白成長為現在的少年英才。
靳叔不在的日子裡,自己雖然從三流進入二流,在江湖上也算小高手,但沒有目標進行對比,不知道自己具體實力怎麽樣!
況且沒有靳叔在身邊總感覺少些什麽!
也不知道靳叔現在在做什麽?
副千戶是否轉為正千戶!
又調往何處任職?
…………
東海,某海島。
整個海島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遠處冒著濃煙。
身著大明特色的紅色軍服的軍漢,正在打掃戰場,衣著簡陋,頭裹麻布的海匪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阿嚏”正在指揮手下搜尋漏網之魚的劉靳,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不由嘀咕道:“這誰又想念我了?”
“不會是少銘那個變態吧!”劉靳苦著臉,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低語道:“一月一進階,才短短三月就快突破三流了,這讓三流六七年的自己情何以堪,和少銘待在一起,總感覺自己一大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等過幾年讓這小子來軍營磨練、磨練!”劉靳想到什麽,不由得嘿嘿一笑。
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不由地看向他們的長官,只見其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頭,什麽事這麽高興?”
“頭,是不是千戶有著落了?”
“頭,到時可別忘記帶上我!”
“事情還沒有著落,瞎議論什麽!”劉靳拜拜手道:“去!去,去!還不快打掃戰場,傻站著幹嘛!難道你們願意在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海島待著喝海風!”
“頭,這裡的海匪窮的叮當響,一點油水也沒有,早就想回去了!”
“是呀!頭,真想不明白,這群海匪非要在這個時候鬧事,活這不好嗎?”
“還不是林鳳、林道乾、李旦等大海匪頭子,不識天數,認為新皇登基,國內必然一片混亂,沒有時間顧著他們,想做票大的。
這些子窮鬼送不過是趕來送死的,希望擾亂官府視線,以他們的智商,恐怕他們萬萬想不到,張首輔、張閣老早就給沿海官府、衛所下達了剿匪命令。
這回就算林阿鳳、林道乾、李旦等大海匪頭子僥辛逃脫,也必然實力大損,很長一段時間要夾著尾巴做人,我們也能清淨一段時間了!”一乾瘦軍漢站在人群裡說的吐沫齊飛。
周圍軍漢聽的津津有味。
“好了,耗子!不要在賣弄這些,你四處打聽的水話了!”劉靳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軍漢道,然後對四周的軍漢揮揮手道:“趕緊去幹活,老子還等著回營呢!”
軍漢們四處而散,各自去忙活了。
那個叫耗子的乾瘦軍漢卻笑呵呵地湊到劉靳身邊。
“成天沒個正形,走沒走樣,坐沒坐樣!”劉靳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乾瘦軍漢道:“你過了又有什麽事?”
“嘻嘻!”乾瘦軍漢笑道:“靳叔,不是聽說您要外調去做千戶嗎?這不是給你說一聲, 走的時候別忘記帶上我,
不然您這一走,我的日子不好過了!還是跟著靳叔您舒服!” “你呀!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劉靳搖頭笑道:“放心吧!走時,你不說我也會帶上你。您父親和我生死之交,豈是說說!
還有注意點個人形象,別成天沒個正形,到了那邊給你謀劃個一官半職,讓你帶帶兵,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好了安心做事去吧!”
“嘻嘻,謝謝!靳叔。”耗子笑道:“我會注意的,靳叔,我去了。”
“嗯!去吧!”劉靳點了點頭。
………………
“嗖,嗖嗖”
一陣破空聲傳來,劉少銘便知道自己的寵物黑雕-小黑來了。
雙翅伸展開來有一丈多的小黑,在飛盡亭子前,羽翼一收,很是自然地落到亭內石桌上,然後伸出爪子,朝劉少銘叫了一聲。
劉少銘摸摸小黑的頭,給它一個讚賞的目光,然後解下綁在小黑腿部的竹筒。
竹筒裡裝著縣城劉府的書信。
自從為小黑啟靈後,小黑可以理解自己的大部分想法,劉少銘靈機一動,想起了信鴿,為了減少來往奔波的不便,小黑就擔當起了信使,每天小黑從劉莊到縣城劉府來往兩趟。
竹筒裡書信上說,需要自己回去一趟調製香水,順便把製好的香精、乾花等押運到縣城劉府。
劉少銘摸摸小黑的腦袋,讓其去自由捕食。
然後準備去找到管事,吩咐其把香精、乾花等一干物品裝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