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見到女孩將幾顆晶丹拿到手後,舒了一口長氣。他做事很縝密,習慣有備無患。這幾顆晶丹特意沒有放入哥布林藏翁中,就是為了以備不急之需。
好習慣又一次救了他。
示意將這六顆晶丹放在自己手裡,石楠閉上了眼睛。
他準備衝擊第二個亮起的文字。有了晶丹能量的加入,石楠這次輕松了許多。當第三顆晶丹變得灰敗,完全沒有光澤的時候,第二個左手心上的文字,被攻克了。
左手一能動,他立馬從哥布林藏翁裡,把所有的晶丹全掏了出來。
一大堆足足幾百顆晶丹圍繞在石楠身旁,石楠將其中幾顆扔出去後,布置了個簡單的九女星陣。
之後再次靜坐,衝擊第三個文字,第四個文字,第五個文字。
在石楠凝神貫注修煉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洞穴外的森林,已經頓然大變。就連埋伏在黃昏墓外的幾個黑影神秘人,也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
可是他們反應的太慢,早已經晚了。
異變猶如火山噴發,猛烈的席卷而過,方圓一公裡范圍,全都受到了影響。
暗物質吸收術,開始展現出它猙獰凶殘霸道的那面。
洞穴外,五個穿著一身黑的怪人,看著天邊已經漸漸被朝陽染紅的天際,其中一人道:“李哥,那一男一女已經進洞一整晚了。大概已經死了吧。”
被叫李哥的光頭男搖頭:“頭領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男子撇撇嘴:“怎麽見屍啊,咱們這一隊潛伏在安家村好幾年了,都沒有找到破解墓地藥陣的方法。進不去,怎收屍?”
“那年輕人進去的每一步,我都記得。”李哥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就憑這本事,他在組織中屢獲奇功,升為了小組長。
他躲在暗地裡,睜大眼睛,將石楠移動的每一步,都全記得清清楚楚。
仔細看,這些人身上哪裡是啥黑衣裳,分明是披著黑甲的惡心蟲子。大量的德國小蠊在他們身上蠕動不止,隔絕了他們身上的味道。
甚至德國小蠊分泌的某些物質,讓他們的活人氣息也消失了。很好的瞞過了石楠的眼睛。
“一整夜了,我們現在進去?”男子問。
李哥皺眉:“再等等。那個年輕人,不簡單。估計沒那麽容易死。”
“我看懸。黃昏墓中的怪物太可怕了,三組有幾個人能力特殊僥幸跑進去。你瞅瞅他們傳過來的最後視頻有多慘。”男子打了個冷顫:“活活被那些怪物噴出來的毒液,化成了一灘綠水,骨頭渣渣都沒有剩。估計那一男一女也早就死了。”
李哥仍舊搖頭。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預感,一直都很準。昨天他們二組跟六組一起去殺這世上唯一能製作九死還魂草采集道具的邋遢老頭。還布置的十拿九穩的陷阱。
沒想到陷阱並沒有殺死石楠倆人,反而被石楠從電梯轎廂中跳了出來。當時他和六組都在一棟樓裡,石楠只是在空中看了他一眼。李哥內心就狂顫不止。
那眼神太冰冷了,冷的猶如一團千年不化的冰。隻一眼,就凍結了李哥的骨髓。
他大叫不好,立刻帶著自己的二組從樓後的窗戶跳了下去。事實證明,他又對了。石楠從六百多米的高空掉下,不光沒事,甚至還以極強的體魄,把來不及逃走的六組連著樓,一起轟殺成渣。
他們二組因為李哥的直覺,逃過了一劫。
石楠太可怕了,
完全不知道他看起來不強壯的身體裡,哪裡來的那麽大的力量。更不清楚,他為什麽神秘手段層出不窮。這個人,絕對是硬骨頭,至少光憑二組,他們啃不動。 不知為何,隨著時間流逝,李哥心裡的不安感,越發的濃烈。
洞穴裡的兩人沒有出來的跡象,黃昏墓一片寂靜。朝霞開始染紅山澗,絕美的景色讓李哥越來越感到冰冷。
附近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變化。
不知何時起風了,風刮在人身上,極為不舒服。仿佛那冰冷的風連帶人體內某種東西,也一並給帶走了。
李哥眨了眨眼,再也顧不上隱蔽身形,豁然從地上站起。
不,不是錯覺。周圍的一切生物,無論是人、是昆蟲、還是植物,全都在這風中顫顫發抖。方圓一公裡,大片大片植物的綠葉素在流失,葉片變得蒼白。
“李哥,你的臉怎麽變白了?”二組幾個人看著隊長,詫異的問。
“瞎啊,不要說李哥,你的臉也變白了。”隊員指著對方,互相檢查著自己的臉。
李哥看著這怪風吹來的方向,竟然是洞穴傳來的。封閉的洞穴在吹風,這風卷席一切,如同一千一萬把鋒利的刀,生生割斷所有生物的生機。
“逃!”二組原本就是來監視石楠倆人的,並沒有下死命令要殺掉他倆。李哥當機立斷,命令二隊所有人全部逃離。
可是這個命令,來的有點晚。
他們逃不掉了。
不光是他們,所有生物都在石楠的暗物質吸收術中瑟瑟發抖,流露出死亡的跡象。
暗物質無所不在,生物、草木、土石都有極大一部分是暗物質組成。
當石楠點亮了身體中的暗物質古文後,一公裡范圍內的暗能量磁石般朝他身體裡湧入,轉化為石楠體內最精純的暗物質力量。
暗力量替代了石楠經脈血管中的靈力,甚至生命力。讓他血肉和肌肉甚至血液中的鐵離子和微粒子都產生了升華。
石楠,自從點亮暗物質古文後,將會變得和所有人都不再相同。他從此將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不知道是好是壞的路。
洞穴外,風繼續吹拂。
李哥和他的小隊,五個人的實力都不弱。光是憑著惡心的變異蟲子以及對身體的蟲化改造,他們甚至能達到聯邦等級地2的實力。李哥最強,幾乎已經摸到了地3的門檻。
饒是如此,他們一步步,也離開的極為艱難。
風不大,但是他們就是逃不脫。每走一步,五人的臉色就會蒼白一些。
當十步走出後,其中四個隊員徹底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