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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殿下不需要魔女》番外:秋瑟晨曦之冷(上)
  諾希4407年,極北之國葉柯蘭,愛洛尼亞海。

  深秋來臨,本來就處於極北的葉柯蘭顯得更加的寒冷,愛洛尼亞海處於葉柯尼的南方,也許是海洋風的影響,沒有像西北已經是冰雪萬丈。

  霜打在冰冷的葉片上,偶爾發出稀稀拉拉的聲音。如同天籟,又像是珍珠灑落在聖提諾亞教會的紅地毯上。

  霜雪覆蓋的山野上,漆黑的機車穿梭在潔白的世界中,像是羊群中闖進的黑狼,奪目,甚至有些令人畏懼。

  車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見火紅如焰的家徽包裹著紅寶石的花。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嗎?愛洛尼亞稀少的平民有些恐懼地看著飛奔而去的黑色掠影。

  葉柯蘭,極北巨國,定都於西北的莫尼提。而在東部的葉柯蘭常年冰雪覆蓋,但是到了愛洛尼亞海畔,卻出現了罕見的一年四季,愛洛尼亞海畔也被稱為“葉柯蘭的春天”。

  淡黃色的銀葉與火紅的楓葉交雜,從大道兩邊林立的東方大樹上落下,銀葉如同扇子一般,從天堂飄落,給冰冷的暮秋帶來一絲暖意。

  這是通往那個地方唯一的道路,每一棵樹都產於神秘的東方,是皇帝陛下親自選定的。

  這是為那個“亞隆蒂蘭王女”準備的。

  大道很長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皇帝曾說這是我對她的愛啊,就像這無盡的綿延的銀葉樹林,無邊無際。

  但是從這座城堡建造至今已經四年,侍衛們私下記數過,皇帝陛下來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是葉柯蘭的貴族們卻渾然不知,他們在茶余飯後總是會談論到那個女人,她被關在愛洛尼亞的城堡裡,那可是比聖提諾亞領主城堡還大的地方,她想要的一切國王都會滿足。

  這個女人究竟會漂亮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一國之主心心念念?

  來到愛洛尼亞海畔要穿過葉柯蘭東部的數千公裡的極寒之地,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交界。

  從層層雪山而來,守衛們重兵把守著城堡,每一個進出的特使,都用著皇帝親自頒發的手諭。

  昨晚的一場大雨,讓今早的王宮周圍變得霧靄茫茫,冰花輕輕挽上冰冷的窗戶,侍女們打水的井已經蔓上了層層冰柱。守衛們的鎧甲也被寒氣凍住了一般,僵硬無比。

  “這是這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啊。”一個守衛輕輕張嘴哈氣,隨即的白霧已經緩緩上升。

  “可不是嗎,這還只是深秋,真的見鬼了。”他的同伴同意地點了點頭,他跺著腳,企圖複蘇凍僵的身體。

  “嘿,你知道嗎,我們在這裡受苦,城堡中的那位可不一樣,都是從聖提諾亞來的高等煤,據說一塊可以比普通的耐用三倍!”守衛嘲諷地望著身後高聳如雲的城堡。

  “那能一樣嗎,那可是王妃,連蒸汽設備都是銀礦驅動的。銀礦,這可是神的禮物!”

  “切,還不是陛下丟掉的女人。不過長得真的讓人再也不想移開目光了啊。”守衛咂咂嘴,他曾經在城堡高層巡邏的時候見過那個女孩一面,那一刻,他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了顏色,女孩淺淺地向著自己頷首微笑,沒有一點兒王妃的架子。

  整個世界只有她還有著絢麗的色彩,在黑白的背景中像是闖入的聖女,不屬於這個世界。

  “叮...鐺...”悠揚而清脆的鈴鐺聲從遠處傳來,與此同時,瞭望台上乃至整個城堡邊境的地方傳來此起彼伏的鈴聲。

  “是莫鈴!紅色......紅色警戒!!!”那個守衛震驚地吼道,

他的聲音在白色的霧中很快消散。  怎麽可能,紅色警戒......這可是莫鈴系統的最高警戒狀態,說明......守衛恐懼地舔了舔嘴唇。

  接近城堡的人,帶著武裝,甚至是大批武裝,可以威脅到愛洛尼亞城堡的武裝!

  漆黑的機車在白霧中若隱若現,像是從地獄中掙脫束縛的惡魔,依稀可見,劃過天際的冰藍眸子,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寒冷。

  “大膽!是誰拉響的莫鈴!”這一刻,守衛長的咆哮從侍衛塔上傳來,銀礦機巨大的轟鳴響徹這片天地,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城堡周圍的溫度急升,轉眼就到了令人適宜的環境。

  是誰,到底是誰,居然如此浪費銀礦供能的裝置?一些剛來的守衛震驚了。

  守衛長的臉色狂變,這一刻,他寧願來的是紅色警戒,而不是漆黑機車上的那個人。

  “澤維爾殿下,葉柯蘭-愛洛尼亞城堡守衛長普瑞,向您表達真摯的問候。管教屬下不力,讓您受驚了。”

  守衛長牙齒應害怕而急劇顫動,他甚至不自覺地咬破了嘴唇,殷紅的絲絲鮮血流下都沒有發覺。

  “普瑞......”一個聲音響起,帶著暴怒。

  “好了,我沒事。”清冷聲音從機車中傳來。

  守衛長立馬暗示地一揮手,整齊的長銃落地的聲音傳來,所有守衛“唰”地站好禮隊,以葉柯蘭的軍禮向著機車中的年輕人致敬。

  就算是再蠢的人也明白了,能坐在銀礦機車“刻耳柏洛斯”中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車門打開,穩重的中年人先走了出來,他漆黑的禮服像是剛去送葬了一般,他狠狠地瞪了普瑞一眼,然後尊敬地走到機車的另一邊。

  他雙手打開車門,一隻手墊在車頂上,頷首低眉,等待車內的年輕人下來。

  “我來見姐姐。”年輕人身型消瘦,更像是一個男孩子,他的眼簾下垂,像是為了掩蓋什麽。

  “殿下......您有......手諭嗎……”守衛長顫顫微微地說道,他怕自己哪一句話惹得這位殿下不高興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混蛋!誰給你的膽子!”中年人濃重的眉毛緊促,太陽穴上幾根猙獰的青筋暴起。他作勢就要抽出腰間火銃。

  大男孩按住了中年人的手背,垂簾的雙眼微微睜開,冰藍色的眸子掃過了守衛長。守衛長微微顫栗,這種感覺只有在他打獵時被狼盯著的時候才有的,但是他居然在一個男孩身上感受到了。

  他丟過去的信封在空中劃過漂亮的痕跡,穩穩地落在守衛長的手裡。

  那是燙金的黑字,灼燒在守衛長的眼中,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嘴角顫抖著,他深深彎下腰。

  這是葉柯蘭王國的最高行政手諭,有了這個,甚至可以帶著火銃登上皇帝的寢宮!

  “澤維爾·凱·丹瑟,是他麽……”

  澤維爾站在城堡面前,如同螻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城堡的侍女們顫顫巍巍地給他打開了銅製的大門。巨大的銅門在男孩的身後關閉,發出沉重的金屬碰撞聲。

  澤維爾走在紅毯鋪成的階梯上,來自天南地北的鮮花在階梯的兩側,花香彌漫在偌大的城堡中,也許是為了給這位殿下良好的印象,普瑞撤去了大部分的駐守兵力,隻留著一些重要崗位和侍女。

  “殿下,公主應該還在早睡,要奴婢去叫醒她麽?”

  走在七層的樓殿上,侍女長微微鞠躬,低頭問澤維爾。

  “不用了,我在床邊等她。”澤維爾輕輕說著,走上了第八層。

  如此大的沉香木床,來自東方的絲綢鋪蓋在上面,床帳如同透明一般,粉色的絲綢中,一個嬌小玲瓏的身體上下浮動。

  廊腰縵回,輕紗在歐式複古的屋簷上纏繞著,像是茫茫的霧一樣。

  “沉夢蘇醒的地方,就是我的故鄉。

  我……”女孩嬌俏的人影,那麽孤單,像是離群的小羊。

  “是有人來了嗎?……是……”女孩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輕輕的,如同蚊呐的問道。像是在恐懼什麽。

  “好久不見,姐姐。”澤維爾笑了笑,用著聖提諾亞的宮禮為女孩鞠了一躬。

  “……希維,真的是希維嗎?”濃厚的白沙後面,女孩的臉色微微一變。新來的侍女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如同仙女般的女孩笑了,如同百年一開的蜜蘿花,綻放在雲霧。

  女孩摸索著,像是盲人一樣摸索著,她的身影一次次在柔軟的床上倒下,一旁的侍女冷靜如冰般看著她,像初生的羊羔般的掙扎。

  澤維爾皺了皺眉,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麽不對,但是他說不上來,一定有什麽不對……該死,……

  他猛地暴起,一旁的侍女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拉開帷幕,看到一切的時候瞳孔劇烈收縮。澤維爾在聖都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沉香木上的血跡,垂下的睫毛蓋住了本來墨色的眼眸,還是那栗色柔軟的長發,但是女孩的腳已經無法站立了,她跌跌撞撞的,像是蹣跚學步的孩子。

  (秋瑟晨曦之冷·上,完)

  諾希4407年秋,澤維爾差兩個月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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