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這件事情上,低階位是無法理解高階位的。
高階位的強大,甚至超出了低階位的想象。
普通人無法理解武者。
在普通人眼裡,武者的強大簡直就是怪胎。
而初階的武者,無法想象中階武者,不明白他們怎麽會那麽強,怎麽會那麽快,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力量,那麽堅硬的骨骼。
而中階武者又無法理解高階,不明白高階武者為什麽可以遁空,為什麽可能施展出那麽大威力的絕招。
高階武者,又完全理解不了聖階。
他們不理解聖階為何那麽強大,為何可以掌控那麽大范圍的攻擊能力,為何能夠恢復得那麽快。
在聖階面前,高階武者堆數量沒有意義。
因為聖階損失的是聖血罷了。
同理,聖階無法想象神階。
特別是真神。
在真神面前,什麽聖階,什麽大聖,僅僅一個念頭就灰飛煙滅。
聖階還無法理解神域,無法理解神之權柄。
還是同理,真神無法理解大神。
當陸辰親眼看到白王隨手斬殺左虛的時候,那種震撼,那種震動,那種驚愕,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像是腦袋被人用石頭砸了一樣,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僅陸辰無法理解,就連真神實力的風蒼也不能理解,因為大神已經超出了真神的理解。
至於神王,那就更加難以知曉了。
什麽樣的人才叫神王?
神王有多強大。
這些已經超出了眾人的認知。
不僅陸辰認知不了,就連白王也認知不了。
白王曾說,神王一念,整個界宇都會震動。
連神王都無法想象了,那麽自然地,神王之上的掌尊更是難以想象。
通過隻言片語,人們只能大概知道,掌尊已經涉及到空間。
大概就是空間在掌尊面前,其實沒什麽意義。
而掌尊之上的不朽,那就是永恆不朽。
不朽不僅掌控了空間,也參悟了時間,連時間在他們面前也都沒有了意義。
這樣的存在,整個世間,古往今來,也只有九個。
建宇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精通煉器的不朽。
這樣的人,早已經變成了神話。
人們對不朽的理解,僅限於想象。
有人說,建宇睡一覺,就是百萬年;也有人說,建宇煉製一把武器,就能斬破蒼穹;還有人說,建宇要煉器時,要將太陽搜集起來給煉器爐加熱……
總之,聽來都像是神話故事。
除了近乎於神話故事的描述以外,還有個有趣的事情,就是建宇屋。
據說,到了不朽這個境界,對祭拜都有感應。
而祭拜有幾率引來建宇的關注。
建宇是個比較和藹的不朽,他有點破後背的習慣。
如果一個地方煉器發展得不錯,或者有讓建宇讚許的成果,那麽,建宇心念一動,就會出現建宇屋。
這個建宇屋就是一個考核遺跡。
通過考核,就可以獲得建宇留下的傳承、知識、技巧等等。
以建宇的能力,隨便留一丁點東西,都足夠神階參悟幾輩子了。
這建宇屋,乃宇宙間的大機緣,也是建宇給的機緣。
當然,關於建宇屋的事情,也是從白王嘴裡流傳出來的。
白王其實也是聽故事一樣,從長輩的嘴裡聽來的。
至於是不是這樣,誰知道呢?
聽說不朽打個瞌睡都是一百萬年。
神王頂天了,也就活一百萬年了。
在不朽面前,真神大概猶如朝生暮死的孑孓,不朽稍微晃神,孑孓就早已經壽終。
因為無法確認,因為這始終只是傳說,所以,沒人太過在意。
就連白王,也只是求個心安。
他不知道怎麽離開,只希望這樣的地方引起不朽注意,那樣的話,或許他有渺茫的一丁點希望。
事實上,這一丁點的希望,也只是白王的自我安慰。
因為,即便是建宇真的感興趣,說不定人家已經親自來過了,白王也未必知道。
關於建宇,在白玉城不是什麽辛密,已經屬於風土人情,只不過煉器協會不太清楚而已。
宗湘和北偉,對白玉城了解極少,但此刻,聽到了建宇的名字,也知道建宇屋,兩人就意識到,這是個必須爭的事情。
建宇留下的指點,煉器協會絕對不能錯過。
不管建宇留下了什麽,那都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這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在知道這事情之前,宗湘和北偉還會考慮君山的感受,希望把握好分寸,而現在,已經不需要分寸了。
煉器協會只有目標,沒有分寸。
哪怕跟君山撕破臉,哪怕事後遭到報復,哪怕被威脅,都不能退讓。
無論如何,這東西不能被君山掌控。
這種知識被君山掌控的話,煉器協會早晚會完蛋。
宗湘和北偉,毫不懷疑建宇的偉大。
君山掌握了建宇屋,就能另起爐灶,漸漸的替代煉器協會。而一旦有了替代品,那麽,煉器協會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相反,如果煉器協會掌握了建宇屋,那就不一樣了。
煉器協會本來就掌握著人才和技術,有了建宇屋,那就如虎添翼,只要成功的將建宇屋的知識消化和吸收,煉器協會就能更加壯大。
到時候,煉器協會必然會掌控更大的話語權。
宗湘和北偉成為副部也不是不可能,甚至部長,也不是不能想。
畢竟,煉器太重要了,是命脈。
現在,君山能夠壓製煉器協會,主要還是唐瘋子這些老一輩有水平,重要關鍵事情上,他們做的不比煉器協會查。
但煉器協會超過唐瘋子, 那就不一樣了。
屆時,很多事情上,君山反而得求著煉器協會。
因為,煉器是命脈。
煉器協會配合,君山就能收獲好結果;煉器協會不配合,很多事情,君山就做不成。
到了這種地步,副部和部長,絕對不是空話。
因為,這個機會必須要爭。
這是煉器協會的機會,也是宗湘和北偉的機會。
這兩個人雖然不和睦,但是在這種問題上卻極為默契。
這一局,兩人勢必會通力合作。
建宇屋,他們要參與。
裡面的知識和技術,他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