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麽需要我決定的?”
楊碸的語氣很平淡,但不自覺間卻自帶一絲威嚴。
“回大人,是這樣的,我們想將東城牆重新修繕一凡,並且將東城們關閉,以後居民出行從其它三個城門行走。”
回答楊碸的是左相,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
“東城門關閉?為什麽要如此?”
楊碸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真不清楚這樣做的目的,畢竟棋魂城的東面就沒有城池了,他本來還打算想要往東發展發展的。
“回大人,我們商議將東城們關閉,同時增加高度,這樣的話即使下次骷髏怪再來攻擊也無所謂了。”
這次是左炮營的統領回答的楊碸。
這時楊碸才明白,原來所有人都還沒能從骷髏攻城這件事情中解脫出來,擔心還會再來一次。
他們可不是楊碸知道這其中的關聯,明白骷髏怪是不會再來攻城的。
“哦,如果你們是考慮到這裡就不必了,放心吧,那些骨架子是不會再來的,我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不錯了。”
楊碸語氣很淡,但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表現的淋漓盡致。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集體拱手稱是,遊戲畢竟是楊碸的遊戲,他們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提出建議,可最後楊碸想要怎麽決定,還是看他自己。
隨後楊碸又跟著幾人討論了一下,主要就是幾個統領和黃埔再說,楊碸在聽。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基本城牆的防守方案都定了下來,讓楊碸欣慰的是,這一切最後基本都不用楊碸花什麽錢。
因為所有材料基本都由城中居民來采集,勞動力的話本城居民也基本足夠了。
而且大家聽說是為了建造棋魂城的防守體系,所有人都願意義務勞動。
這也跟楊碸之前沒有拋棄大家獨自一人走掉,還有就是他平常給大家的福利都有很大關系。
大家已經將棋魂城當做了自己的家,為了這個大家,所有人都想要出一份力。
離開器械作坊,看著街道上忙碌的居民,楊碸的心被一種火熱包圍。
現在的棋魂城早已不是之前僅有千余人口的破敗小城。
經過他這階段的努力,現在的棋魂城才有了一絲生機,一絲希望。
“讓讓,快讓讓,駕!駕!”
一陣嘈雜的呐喊聲,將楊碸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只看見一個人正趕著一個馬車在街道上快速狂奔。
看著這個人駕駛馬車的速度,楊碸就欲要上前製止,可剛剛要喊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
因為一陣微風正好吹過,馬車上的車簾被吹起了一個邊角,而楊碸正好看到了裡面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和他身邊一個正在哭泣的少女。
看到這個情景楊碸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將剛要喊出的話收了回去,定然是車中之人危在旦夕,才會有駕駛馬車的車夫橫衝直撞的駕駛。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侍衛跟著楊碸一路沿著馬車奔行的方向追去。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的時間,楊碸看到那輛馬車停在路邊,而這裡也是棋魂城唯一的一個醫館。
醫館中只有一個七旬的老醫官,還有一個十余歲的學徒。
至於護士什麽的,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看著醫館的門半遮掩著,楊碸猶豫了片刻,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入。
不是他不想打招呼,只是他怕老醫官正在救人的話,
再被自己打擾了,同時這次他也急忙製止住了要敲門喊人的侍衛。 輕輕邁動著腳步,走到屋內,楊碸看到此時屋內的一張床上,正躺著那位昏迷的人,他的邊上是老醫官忙碌著。
而再往遠點正是剛才焦急駕車的車夫,和車內哭泣的女子。
所有人仿佛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病床上的患者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楊碸的到來。
老醫官不斷的拿出來一樣樣的藥品放到昏迷者的嘴裡,或者是不斷的點擊著身上的各種穴位。
看的楊碸是一臉的震驚,那穩重的雙手,誰說這是七十歲的老頭的?
“你們怎麽進來的?”
就在楊碸全神貫注的關注著的時候,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楊碸他們的側面傳來。
這一聲詢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楊碸身上。
一瞬間楊碸也感到了很是尷尬,是啊,他是怎麽進來的?
難道告訴對方說你家門沒開,我就直接進來了?
“月兒不得無禮,還不給城主大人賠禮。”
就在楊碸正在尷尬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老者率先開口了,這一下也算是給楊碸解圍了。
“哦,城主大人莫怪,月兒給大人賠禮了。”
小男孩煞有其事的,如同一個大人一般對著楊碸拱手行禮,但從他表情中能看出他有些不樂意。
“無妨,無妨,是我唐突了,只是之前怕打擾到治療,所以才自行推門而入,先生莫怪才是。”
“哈哈,城主大人都說了是怕打擾到老朽,有何可怪罪的,不知大人來我這小醫館有何指教?”
“我也是湊巧而已,看到這位先生趕著馬車奔行,又注意到了車中的病人,因為好奇便跟了過來。”
聽到楊碸這麽說,邊上的二人怎麽還能不明白什麽意思。
之前趕車的車夫急忙道:
“之前之事確是我們的錯,只是當時少主危在旦夕,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在城中狂奔,如果傷到了人或者損壞了什麽,我們都願意雙倍賠償。”
對方的態度非常誠懇,楊碸也很欣慰。
之前他們駕駛馬車,雖說很焦急,但也的確很有約束,並沒有造成任何損傷,這也是楊碸沒有及時製止他們的一個原因。
如果他們真的傷到了人,那怕再有危機的情況,楊碸也會製止他們。
“如果你們真的傷到了人,也就到不了這裡了,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知道你們來自那裡,但我的城池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雖說很理解對方,但楊碸的語氣依然跟生硬,完全沒給對方留面子。
理解歸理解,但有些事都有一定的規矩,尤其是對於一個城池來說,一些必要的規矩和底線是不能被打破的。
對方也完全沒想到楊碸這麽不客氣,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輕輕抱了一下拳,意思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