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船到火車的轉變。開始上火車是很新鮮的,年輕人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乘著剛當兵的時的那股子新鮮感,我們在車廂中有的打牌的還是打牌,有的給家裡父母打電話報平安,訴說著不舍,也有給女友訴說不忍的。過了兩天,我們沒有那股子的新鮮感,再加上一直都是泡麵度日,整個火車安靜了不少。
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疲倦,像是好久沒有睡覺一樣。西行的火車是即將淘汰的綠皮車,行駛速度慢不說,每個人還是硬座,白天還好,到了晚上零點以後,每個人都在尋找可以躺下的地方,火車過道上、兩節車廂之間、座位上、座位前的案板上、甚至是座椅下方的空隙上都橫七豎八的躺著我們的人。
到了深夜,只聽見火車上銷售員的聲音:“綠茶、冰紅茶、紅茶、礦泉水了!”
“綠茶、冰紅茶、紅茶、礦泉水了!”
……
“同志,請挪一下那你的腳!”
“同志,請站起來一下!”
“借過!借過!”“唉!你們手機丟了。”
“這還有一頂帽子,誰的?”
……
直到他推著叫賣車過了幾節車廂,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早上大約五點,又有人開始吆喝了。
“早餐,早餐,新鮮的早餐,饅頭、白米粥、雞蛋耶!”
……
“同志,請挪一下那你的腳!”
“同志,請站起來一下!”
“借過!借過!”“唉!你們手機丟了。”
“這還有一頂帽子,誰的?”
……
每當聽著這厭煩的聲音大家都哀聲歎氣的,感覺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讓人喜愛又難受。
歷時四天五夜的日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大西北的某個市,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也正是這裡,讓我了解到了什麽是軍人,什麽是軍人的職責和使命。
剛下火車,拖著行李袋,升了個懶腰,拖著疲倦的身體來到了火車站台上,我們被接兵幹部組織點了名,就在哪裡等著,也沒有誰告訴我們怎麽做。
這裡九月份早晨的天氣比內地涼爽許多,在來的路上,我們已經見識了這裡的鬼天氣,早上起來火車玻璃上結著厚厚的一層霜,外面是冰霜雪地,冷的要命;到了中午,天氣又異常的熱,感覺像是身在火爐旁一樣。以前在地理課上經常聽著老師講著:“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那時感覺這種生活離我們很遙遠,只是當作玩笑話,現如今,身臨其境,才真正體會到這種生活的不易。
我們身穿夏作訓,內著體能訓練服,站在這種鬼天氣下,當沒有空調的保護,那感覺爽呆了。凍得滿臉通紅,搓著手,跺著腳,也有個別不耐煩的,在哪裡埋怨著。
“真不是人呆的!”
“我們坐火車難道從秋天坐到了冬天。”
我四處打量著,抬頭看見火車站牌,k市火車站。我們都知道要來這裡,在路上也查閱了許多的資料,接兵幹部也給我們講解了一些風俗習慣,人文天氣等知識。讓我們對這裡有了初步的了解。k市是一個深居大漠戈壁的綠色城市,與許多國家接壤;這裡有一條世界著名的內陸河途徑這座城市,天山冰川雪水融化,匯聚一起,行成了這個著名的河。這條河養育著幾十萬人,少數民族依河建城,才形成今天這個格局。將雪水融合在一起,整個南疆一年四季乾燥,一年四季除了冬天下雪其他季節基本上見不到降雨。這裡有幾十個名族,主要是wei族人,人口三十多萬。自古絲綢之路以來,成了過客的必經之地,就有了許多國家的特色。這裡有許多的古建築,大多為歐式風格,同樣,因為白天光照時間長,這裡的乾果異常的美味,也有乾果之都的美稱。
幾經周折,我們來到了火車站的前面,我們也好奇的注視著這裡的人和漢族有什麽區別,wei族男的較高大,身材魁梧,頭髮天然卷,眼睛很深邃,鼻梁也特別高,大多數成年人都留有胡須;女的不管老少一律頭戴紗巾,身著名族特色服裝,女孩比較漂亮。大多成年人手上佩戴珠寶首飾,這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
同時,我也注意到這來來往往的旅客在火車站前要經過幾道安檢,查的特別的嚴,安檢人員和警察數量更比內地多出了三倍,當時的我們認為是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為維護我們的安全而臨時設定的,心中更是自傲萬分。
突然,馮銳叫道:“看,有部隊的人來接我們了,他們還配備著槍,有手槍,還有自動步槍,狙擊槍。更有衝鋒槍。”這時原本安靜的人群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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