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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最拽步兵班》第7章.保安局派的間諜?
  1.

  張思然想著自己的父親是在給地下黨組織和抗聯之間進行聯絡的交通員,就答到:我是抗聯的交通員,我們剛才過江的時候,被敵人的巡邏隊發現了,我的父親為了掩護我就被偽滿軍打死了。

  中尉政治指導員就問:你說你是抗聯的交通員,那你的組織關系是在哪裡?

  “組織關系”?張思然愣住了,他還談不上是抗聯的交通員,只是這些年跟著父親在偽滿各地跑,給父親打掩護而已,對於地下交通聯絡的方法、注意事項、上線下線、緊急聯絡方式等等他是一無所知。不過父親告訴過他,江對面是蘇聯同志,跟他們還有抗聯算是一夥的,所以他心下倒不是特別害怕。

  中尉政治指導員又問他:那你說你是抗聯的交通員,有什麽人證物證沒有?

  張思然又答不出來了,他口袋裡只有一點滿洲國的零錢,還有滿洲國的身份證明,哪裡找得出什麽人證物證?

  中尉政治指導員見張思然無言以對,更加認定他是日本關東軍的奸細,就問道:說出你的真實姓名,你到底是關東軍憲兵司令部還是滿洲國保安局派來的?

   1937年左右,為了加強防諜反諜,也為了所謂的表面上獨立自主,在關東軍司令部第二課的建議下,由偽滿政府正式組建了保安局這一機構,和原來治安部警務司平行。

  在偽滿中央,由治安部警務局長兼任中央保安局局局長,在地方,則由各省警務廳廳長兼任各省保安局局長。警務廳下轄的特務科擔任對外反諜防諜事務,而保安局則是在政府軍政系統內部負責防諜反諜事務,即內部人員的甄別,另外,由保安局負責向蘇聯和蒙古地區派遣偵察間諜。

  從去年開始,阿巴該圖邊防站已經捕獲多批由滿洲中央保安局派出的偽滿情報人員。

  張思然抬起頭大聲說:我不是日本人,更不是奸細。

  這個中國話翻譯實際上就是抗聯的人,由於越境過江的人很多都是抗聯的人,為了躲避日軍和偽滿軍的掃蕩而被迫逃到江對岸蘇聯境內,為了甄別過江的人,所以,抗聯就在沿江的幾個邊防站安排了人員。

  中尉政治指導員讓士兵把張思然押出去看守起來。然後就問翻譯:你覺得這個人是你們抗聯的人嗎?

  翻譯仔細想了想,謹慎的說:應該不是我們抗聯的人。

  中尉政治指導員就很興奮:看來我們又抓到了一個日軍的奸細,肯定是過來刺探軍情的。

  翻譯又說到: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從我們跟他的問答看得出,他很多問題都一直答不上來,而一個訓練有素的情報人員肯定事先把這些背景材料背得滾瓜爛熟的,張口就來,哪裡會像他這樣,根本答不出來。

  2.

  阿巴該圖邊防站站長伊萬·伊萬諾維奇·庫爾布斯基大尉在邊防支隊開會的時候,接到了站裡的電話,說抓住了一個日本奸細,政治指導員在電話裡詢問是否立即奸細送到邊防支隊來。

  站長伊萬諾維奇大尉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邊防軍官,深知政治指導員的業務水平不高,所以他趕緊騎馬趕回來,以免政治指導員把人抓錯後,貿貿然就送到支隊,最後兩個人都要接受處分,如果只是處分倒還好,但是還沒結束的大清洗的可怕經歷告訴他,有時候能保住性命都算不錯了。

  伊萬諾維奇站長回到邊防站後,並沒有立即去審訊張思然,而是先去詳細了解了抓捕張思然的全部過程,

他詢問了當時參加行動的幾名邊防戰士,了解到對岸發生過交火。  作為一個長年駐守在這裡的職業邊防軍官,站長與偷渡者、抗聯的情報人員,紅軍派出去返回的情報人員還有日軍和偽滿的情報人員,打過長期的交道,如果是日軍的奸細,不會采取如此魯莽而且顯眼的方式偷渡過江,他們一定會趁夜裡或者說大霧下雨的時間悄然過江,站長把這些情況都摸了一遍後,才去見張思然。

  他來到關押張思然的小木屋,先詢問了一下在張思然待的木房子外面站崗的士兵:裡面關著的人是什麽情況?

  守衛立正敬禮:報告站長同志,奸細被關進去後,一直跪在地上,對著江岸對面的方向,到現在還沒有起來。

  站長還禮後,那守衛打開門放他進去,他站在門口看著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思然,這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中國小夥子,身材勻稱高挑,以中國人的標準來看,算是很健康強壯了。

  伊萬諾維奇大尉用生硬但尚屬標準的中國話問道:你為什麽要跪在地上?

  張思然抬起頭來,滿臉淚痕看這個蘇聯軍官,這是一個被稱作“中級首長”的大尉,因為他的軍銜標志是一顆長方形軍銜標志,張思然記得那個中尉政治指導員的軍銜標志是兩顆正方形,他的軍銜領章與中尉政治指導員一樣,是鑲了金邊的,但是隻鑲了三邊,領口這邊沒有鑲金邊。他的軍銜袖章為角向下的紅色角形飾條,佩戴在軍大衣的袖子上。

  張思然說:我是在跪拜我的父親,今天他被偽滿軍打死了,為了掩護我過江,他告訴我,江對面是他的蘇聯同志。

  伊萬諾維奇大尉“喔”了一聲:那你請起來,坐到這裡,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原原本本的。

  張思然依言站起來,坐到了椅子上,就把全部過程講了一遍,包括他和父親最後一次做交通員,然後得到齊齊哈爾交通站被端,叛徒帶著憲兵隊四處搜捕抗聯的同志,所以他們決定通過二卡交通站這裡,越境到蘇聯這邊來,但是在江邊遇上了興安警備軍的巡邏隊,他的父親為了掩護他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張思然在說這一切的時候,伊萬諾維奇大尉一直在觀察他,從他的眼神,從他的面部表情,到他的不為人注意的每一個細微的肢體動作,他相信面前這個中國小夥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所說的和站長剛才從手下士兵那裡了解的完全吻合,當然,關於抗聯這一塊,目前張思然提出不了任何證據,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但是考慮到犧牲的中國同志就是張思然的父親,這一切又順理成章的了。

  伊萬諾維奇大尉是一個思維縝密,而且細心的人,他又問道:第一次審訊你的時候,你使用了幾種語言?你為什麽會說這幾種語言?日語是誰教你的?

  張思然就說:我在奉天讀書,在“國民優級學校”“國民高級學校”,日語都是我們必須學習的,上課的時間比我們的國文教育還要多一些。

  伊萬諾維奇大尉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日本一直在滿洲國推行日化教育,日語教學甚至從高級小學校就開始了。

  伊萬諾維奇大尉站長又問:那你說的其他兩種語言是什麽?

  張思然說:德語和英語。

  伊萬諾維奇大尉在讀高中和邊防軍學院的時候,是修習了英語的,所以他就用英語跟張思然對話,說實話他的英語流利程度遠遠超過他中文的流利程度。

  伊萬諾維奇大尉然後又問道:你跪在那裡,怎麽知道哪個方向,就是你父親遺體的方向呢?

  張思然就說:以前跟父親在老林子裡面也跑過的,他教過我,獨株樹的陽面枝葉茂盛,即朝南方向,而陰面枝葉較稀疏.即朝北方向。在林子中,岩石南面較乾,而岩石北面較濕且有青苔.看你們砍的樹樁,樹樁的年輪,朝南的一半較疏,而朝北的一半較密.所以我判斷跪的那面是南方。

  伊萬諾維奇大尉又問他:你說你父親是交通員,這樣吧,你說說你父親最近都去過哪些地方,跟什麽接過頭?

  張思然只是跟著他父親執行任務, 但是他父親做交通員的時候,上線是誰?下線是誰?怎麽接頭的,張思然實際上一概不知,這也是地下工作的要求,執行任務的情報工作者,要做到上不傳父母,下不告妻兒。

  他就說:我父親與人見面接頭的時候,從來沒有讓我見著過,但是前兩天我們在齊齊哈爾,7月21號我們也到過扎賚諾爾。

  伊萬諾維奇大尉就說:這樣吧,你把近三個月去過哪些地方,什麽時間你父親去接過頭。只要把接頭時間和地點寫清楚了,相信我找抗聯的同志能證明你的清白。

  張思然站起來禮貌地給伊萬諾維奇大尉深深地鞠躬:謝謝您,現在我相信你們是我父親所說的蘇聯同志了。

  這個鞠躬動作是這些年在“國民優級學校”“國民高級學校”讀書養成的,平時他倒沒有這樣客氣禮貌。

  伊萬諾維奇大尉給他紙筆,讓他寫清楚與抗聯的接頭具體情況,這樣便於抗聯的同志調查。

  伊萬諾維奇大尉出來了,看見政治指導員洛特尼克夫中尉焦急的等在門外,他搓著雙手,興奮的問:怎麽樣,他是一個日軍的奸細吧?

  伊萬諾維奇大尉搖搖頭:他是一個抗聯交通員的兒子,他的父親就在今天被興安警備軍的巡邏隊打死了。

  政治指導員洛特尼克夫中尉拒絕站長這種說法:我問他什麽很多問題他都回答不了。

  伊萬諾維奇大尉說:你不該那樣問的,你應該先讓他告訴你一切,你問的本來就是他回答不了的,他並不是抗聯的交通員,但他的父親是。要查證這一點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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