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電筒照射他的臉。
13號犯人好像毫無反應。
糟糕。
楊超然還想根據他提供的信息,尋找蜜蜂和帶魚呢。
將手電筒熄滅。
楊超然救人,可不會那麽嘰嘰歪歪,慢條斯理,多麽縝密嚴肅,他隻喜歡暴力,用拳頭,用子彈和刺刀救人!
從鬼子手上搶人!
左胳膊又開始抽搐了。
受傷以後,已經休養了這麽久,還是有不良反應。
楊超然悄悄揉了揉胳膊,低聲湊在李智信耳邊:“同志,我是八路軍的,來救你,你是李智信嗎?”
那人猛然戰栗了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平靜,繼續打著鼾聲,不理不睬。
楊超然知道,他不相信自己。
“我尋找帶魚和蜜蜂,請你告訴我好嗎?”
那人好像蠕動了一下,沙啞的嗓音,好像砂紙摩擦著什麽東西,非常難聽。
低沉,有痰堵塞。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楊超然急了,以前戰鬥,救人什麽的特種任務,還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將他放下,楊超然出去。
這時候,又有人在外面喊:“提審十三號李智信,人呢?”
楊超然迎著聲音過去。
在拐角,看到三個人在走來走去的,有人叼著香煙,在黑暗中一明一滅,是兩個鬼子,一個偽軍,牽著大狼狗。
大狼狗好像預感到了什麽,焦躁地蹦跳,朝前竄,想掙脫鐵鏈。
楊超然注意到那個是偽軍,不是看守,就決定欺詐。
偽軍是外邊部隊,只有看守才是長期在監獄裡的人,偽軍未必能全部認識這裡的看守。
“快,快,那個十三號快死了!不能隨便移動。”楊超然焦急地喊了一聲。
立刻,三人一愣,兩個鬼子牽著大狼狗衝過來,那個偽軍已經端起了步槍。
楊超然馬上用手電筒衝著他們照射!
強烈刺眼的手電筒光柱,照射了狼狗,照射了倆鬼子。
“太君,快,快!”
楊超然一轉身,折進拐角裡。
三人一狗,迅速衝過來。
楊超然站到了監獄門口,對著打開的監舍照射。
“哪裡?為什麽會這樣?”那個牽狗的鬼子,聲音很洪亮,腳步沉重有力。
倆鬼子在前面,衝進去了。
拉單在後面的是偽軍。
偽軍跟著要進去,被楊超然一把抓住後衣領子。
偽軍猝然一驚,回頭看時,一個碩大的拳頭,鐵缽一樣拍在他的太陽穴上。
偽軍軟綿綿地倒下了。
不再客氣。
楊超然用手掐住偽軍的咽喉,狠狠一掐,只聽哢擦一聲,咽喉被捏碎了。
端著偽軍的步槍衝過去。
現在不能用手槍,步槍刺刀倒是好東西。
楊超然來不及卸下刺刀,就端著步槍衝進去了:“太君,怎麽樣啊?”
倆鬼子正蹲在地上,一個用胳膊托著李智信的脖子和後背,翻著他的眼皮,另一個用手電筒照射著,想看他的情況。
狼狗在旁邊嗅著氣味,黑暗中,黑葵葵的身影令人膽寒。
楊超然可不會膽寒!
他衝進去,毫不客氣地揮舞著槍刺,對著那個拿手電筒的鬼子的脖子,輕輕一拍,放在上面。
鬼子一驚,從沒想到,極其驚悚,縮脖子,轉臉來看,估計,還腰痛罵吧?
此時,楊超然早已經預計到一切。
迅速用力,稍微翻轉刀刃,朝著後面抽回來。
抽的過程中,已經順勢將鬼子的脖子割斷了。
噗,一股灼熱的熱血噴出來。
楊超然已經將刺刀抽回,借著剛才鬼子的手電筒的燈光,定位了另一個鬼子。
嚴格說,被殺的鬼子,手都沒有丟開手電筒呢。
楊超然輕描淡寫,將抽回來的刺刀朝前一送!
第二個鬼子,感覺不對,抬頭張望,於是,敞開了脖頸。
噗嗤,楊超然扎進去,橫挑,鬼子的咽喉也被切開了。
不過,這個鬼子不同。
第一個,切得極為猛烈,基本上,一條大脖子,連軟組織帶肉帶骨頭,全部用抽的方式,形成鋸齒效應,差不多都割斷了,這個,因為急速猛刺,橫挑,不可能切完。
鬼子發出了含糊的叫聲。
立刻,那條大狼狗,瞬間轉身,燈光下,藏獒一樣高大,肥壯,兩隻眼睛寒光一閃,向著楊超然撲過來。
楊超然之所以不敢將刺刀使老,就是防范狼狗了。
狼狗衝過來時,楊超然稍微退向側翼,說時遲那時快,將刺刀撩起,精準地刺入了狼狗的嘴裡!
噗嗤,刺刀深深捅進了狼狗的咽喉!
狼狗立刻瘋狂掙扎,四支爪子瘋狂刨著撓著,力量驚人。
楊超然不管不顧,只是用力將刺刀朝裡面捅!
用力太猛了。
狼狗掙扎時候用力,被他借助,結果,將步槍的刺刀,幾乎全部捅進去了。
東洋步槍刺刀,是世界上最長的刺刀,都進狗肚子裡了。
狼狗被刺刀豁開了喉管,氣管,無法呼吸,被割開的傷口大量飆血,堵塞,拚命痙攣蹦跳。
楊超然再次用力,將狼狗直接頂在牆壁上,繼續捅。
隨後,他用腳踩踏著狼狗,將刺刀抽回來。
噗,鹹腥難聞的狗血飆飛出來。
狼狗還在地上蹦跳,掙扎,翻滾,完全失去了正常意識。
手電筒丟在地上,光芒還能照射在監舍裡,楊超然借著燈光,再次刺殺,這一次,將狼狗的咽喉在外面橫挑!
終於,狼狗折騰了幾下,癱軟在地。
狼狗比鬼子和偽軍更難對付!
楊超然丟掉步槍,開始查看兩個鬼子身上的武器。
兩把手槍,幾十顆子彈。
都踹到自己身上,再次更換衣裳。
小鬼子的狗皮更有價值。
換了衣裳,側耳傾聽。
好像有人過來。
楊超然將手電捏滅, 朝監舍門口走,反正,他不安排,鬼子來一個,就滅一個,來一雙,就滅掉一雙。
“你,真的是八路軍的?不是軍統的?”地上那個13號李智信突然坐起來大聲說。
楊超然點點頭:“你知道帶魚的下落嗎?”
李智信歎息一聲:“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好人,我是良民,我無緣無故被抓了,八路軍先生,救救我!你們還是為國為民的好人,求求你!”
他竟然不是地下黨的人!
原來,他剛才不理不睬,不是矜持,不是傲慢,是擔心鬼子和偽軍故弄玄虛,下套子坑他。
“李智信,你知道地下黨的人在哪裡?”楊超然問。
李智信懵然不知。
“快,快,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快去看看!”有人喊著。